到那個“內用衣物”的具體含義,兩人不由都有些尷尬。如果書呆子知道他褲褲被舒眉賣給人當了蓋頭恐怕會更尷尬。
“謝……姑娘對我如此青目。”書呆子拿著手中的百兩銀子說。“投之木桃,報之瓊瑤。放心,白竹生會對姑娘好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提醒你注意一個藍衣男人啊,他也是住在清韻樓的,好像對你意圖不軌的樣子。你要是住那裡去,一定要當心。我必須走了,下回見吧。”
“不過姑娘!”白竹生喊了一聲,“話先說在前面——我可以跟你為友,好好待你。但是你要是強嫁給我,小生我是寧死不從的!”
又來這一套,這書生有強迫娶親妄想症嗎?
舒眉望天白了一眼,才回頭笑道:“你放心,你就算想娶,我還不一定想嫁呢!”,又看看天色道:“我走了。”轉身便走。走過幾條不認識的小巷,找了一個“東司”,滿心歡喜地回了現代。
“唉,怎麼好像我跟廁所結了緣似的?”當舒眉出現在現代的洗手間時心中感嘆。
她不知道,那天,白竹生拿著錢,好好裝裹了那一對母女,又買了義莊的棺木。並在木牌上寫了一首《憐母心》:陌香春晚子規清,漂母孤兒帶血啼【妾為財狂20文字手打內容】。含辛茹苦自甘願,端莊花顏為兒輕。朱纓凌人柳絮斷,富家驕奢只為淫。心淚成灰為夫盼,陪子赴泉恐添衣。
待他走後,藍衣公子站在新牌看了良久。
“這字跡飄逸灑脫,果真是白竹生無疑。這麼說來,他確是奉胡先生之命來輔佐公子。公子何不現身?也好讓這人感念公子的恩德。現在他反倒對那洋姑娘感激不盡。”一人說。
藍衣公子笑道:“本公子自然知道他是白竹生。胡老頭向來與我交情寡淡,只與我四哥交好。兩年前,我好意問他要人他不肯,如今卻又巴巴地送一個人來,還是名聲不小的白竹生。這裡面打的算盤,不得不讓人揣度。再說這白竹生,本以為他跟那胡老頭一樣迂腐,特意想磨磨他的書生脾氣。不想,這白竹生不但是個書呆,還有幾分人心血性。說是眼線不像,說不是眼線又怪異。不知道,胡老頭把這麼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來,究竟是想幫我呢?還是想幫四哥害我呢?”
他雖然在笑,卻臉若寒霜。
“那公子的意思是?”手下人問。
“不理他,走著瞧。”藍衣公子說。衣袖一甩,離開了那月光下淒冷的墳堆。
再說舒眉,捧著金子一剎那間便回到洗手間裡。只覺醫院廁所裡的淡淡消毒水味都比牙市上的糞便好聞無數倍。
舒眉估量了下時間——自己過去應該不到兩個小時。也就是現在應該是晚上*點鐘。舒眉樂滋滋地心中想,這幾十兩金子不知道等於人民幣多少?這回應該是夠醫藥費學費了吧?這條發財路子,以後可以多走走。
拿著金子,舒眉歡天喜地的回到弟弟病房,誰知一眼就看見弟弟不見了!怪了,弟弟呢?舒眉茫然地掃視一圈大病房。只見各家都在忙碌,打水的打水,說話的說話。
“舒眉啊,你可回來了!”同病房的幾個叔叔嬸嬸瞧見舒眉出現,急忙一窩蜂地圍過來說話。舒眉見這架勢,隱隱知道發生時什麼事了。“哎呦喂,都不知道你上哪了!先前來了個什麼李太太,對著你弟弟不知道說什麼官司什麼文物的,你弟弟一害怕,腦袋裡的血動了,送進了急診室了!”“嗐,我聽得清楚!那李太太是要你弟弟告訴她什麼布是從哪裡來的,要不就會告你盜竊文物!你弟弟那麼小,一聽不就急了嗎?”“對,我也聽見她在說什麼布,還說給你弟弟錢【喜歡妾為財狂20請記住。。】!”
舒眉一聽,臉就白了。弟弟傷得是頭,最受不得刺激。
“我弟弟呢?”
“急救室裡啊!幸虧楊醫生值班!她幫你擔著呢!”眾人說。
舒眉一聽,連謝謝都沒說完,轉身就往急救室跑。身後一堆人看著她的背影直搖頭感嘆。“這些有錢人也真是,趁著她不在,居然逼一個小娃娃。”“人家有的是錢,怕什麼,沒看見她跟小弟說話那語氣,好像馬上就能把這兩姐弟抓進公安局似的。別說小孩那麼傻乖傻乖地會被嚇住,連我這大人都覺得心裡噗噗跳呢!”“就是!忒缺德了。”
舒眉揪著心往急救室跑。遠遠地就看見楊姐在急救室前跟人說話。舒眉連忙跑了過去。
“楊姐,我弟弟……?”一語未出,眼淚先掉了下來。
楊姐見狀,連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放心,一個開顱手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