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覺得不可思議,又有一絲異樣的神色。
馬五哥接接巴巴地問道:“夏前輩,這……這好像不是您的……”
禹穀子眉飛色舞,搶著說道:“五弟、七弟,這是桑公程的傢伙,有印象嗎?呵呵,我大哥稍一出手,那個狗雜種就血肉橫飛,變成一堆肉泥。”
“真的?那個狗東西死了?”兩人怔了怔,很快就怒氣衝衝,冷七弟收起巨劍,捶胸頓足,摸著臉上的長疤,仰頭長嘆道:“老子修成金丹,最想再和他比個高低,沒想到他……天啦……這輩子沒有希望了,老子終身遺憾。”
馬五哥雙目赤紅,一把搶過鐵棍,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日思夜想,唯一的願望就是報仇血恨,哼哼,想不到他死在夏前輩手裡。”
禹穀子將嘴湊到陳凡耳邊,小聲說道:“大哥,三年前,他們聯手擊殺桑公程,卻連續五次大敗而歸,嘿嘿,每一次都差點回不來,視為平生大辱。”
陳凡心中暗笑:“論兇悍,三人不分上下,這兩人甚至於尤有過之,但桑公程是金丹師,他們能夠五次逃生已經實屬僥倖,也許桑公程拿他們無可奈何。”
禹聶子忽然輕咳一聲,兩人連忙規規矩矩地坐在禹書子身邊,馬五哥戀戀不捨地摸了摸鐵棍,悄悄地還給陳凡。
禹韓子一掃他們倆,讚許道:“很好,居然同時修至金丹,老夫也沒想到,了不起。”
兩人得意忘形,冷七弟搖頭晃腦:“五天之前,三十七人一起服用金丹丸,只有五人成功,嘿嘿,也沒想到咱們也能成為金丹師。”
馬五哥舔舔嘴唇,大聲問對面的禹穀子:“谷師兄,你們有幾個?”
禹穀子神色黯然,默默地說道:“四十六人,卻只成了七個,其他師兄弟都……”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低頭不語。
禹聶子長嘆道:“老夫當年的成功率不足半成,現在已經好多了,唉,如今形勢逼人,聽說桑公世家大敗之後,一下子成了二十多名金丹,死去的化丹師足有三百人,所以咱們只好冒此風險,多一個金丹師多一分勝算。”
“聶老弟,不說了!”禹韓子擺擺手,神情變得極為嚴肅,冷然說道:“各位,這次的任務大家都知道,現在商量一下行動方案。”
陳凡知道這是秘密會議,連忙起身說道:“兩位道友,你們談,早下先行告退。”
禹聶子搖搖頭:“夏道友,你是自己人,聽聽也無妨。”
禹穀子將他按住,輕笑道:“大哥,不要走,小弟還需你壓陣。”陳凡也就順水推舟,安然坐下。
禹韓子隨手一招,牆角的布塊無風而起,露出一組冰雕,原來是一幅立體地圖,地圖自動落在眾人面前,雕有數十山峰、狹谷、森林、房屋、宮殿,栩栩如生,極為詳盡。
禹聶子指著冰雕說道:“這就是上清宮的全貌,尺寸非常精確,大家都看好了,牢記每一個地方,千萬不要有疏漏。”
上清宮有五殿、三十六峰,五十八洞,方圓足有一百八十里,地形複雜,經過十萬年的建設,防備體系異常完善,機關陷阱多如牛毛,就連金丹師也感到非常棘手。
向北三百五十里是玉清宮,向東三百九十里的太清宮,三宮本來互為倚角,一宮有難,兩宮相助,但現已反目成仇,不相往來,上清宮已經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一個時辰之前,內線傳回訊息,白雲子已經將所有弟子,包括各個支脈全部召集與宮內,大約有三千八百六十五人,其中虛丹師三百二十六人,實丹師二百一十八人,煉丹師一百四十三人,化丹師八十一人,金丹師不詳,只知道白雲子、藍雲子兩人修成金丹。
藍荒殿總共出動了六百八十人,其中三百一十六名化丹師、三百五十八名煉丹師,還有六名金丹師,算上陳凡是七名,從實力上講,佔領了絕對優勢。
馬五哥握緊拳頭,滿不在乎:“有聶叔、韓叔在,哼,再來兩個金丹師也不再話下,保證雞犬不留……”卻見禹聶子橫了他一眼,立即閉上了大嘴巴。
冷七弟在旁做著鬼臉,幸災樂禍的怪笑不已,馬五哥氣急敗壞,老臉漲得通紅,卻又無可奈何,急得直翻白眼。
陳凡若有所思,緩緩地問道:“他們的機關、地洞很厲害,稱得上天下第一,不知摸得怎麼樣?”
禹韓子從懷中掏出一迭厚厚的圖紙:“基本上摸得清清楚楚,整個上清宮原有二百五十七條山洞,近十年來又挖了一百一十五條,從各個山峰到地底,幾乎是密密麻麻,不下於數萬裡,呵呵,這是地道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