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是啊,這阿寶一生病,我就覺著少心無力的,比做什麼都要艱難!”
皇甫老太接過楚一清手裡的小衣服,說道:“這一個坎算是過去了,咱們也有心情給你金玉姐辦滿月酒了,原本我想著,阿寶的燒不退,這酒就不辦了,反正你金玉姐也沒個婆婆,沒啥子那麼多的講究!”
楚一清這才意識到,阿金、阿銀要滿月了,這幾日她只顧忙活阿寶了,倒忘記了這個茬,也就趕緊說道:“娘,那可不成,雖然說趙大哥那邊沒人,可是咱們不是衝著大人,是衝著孩子的,這酒席是要辦的,反正家裡東西都是現成的,上次下湯剛請了,這次咱們就不請外人了,讓麥香跟柳毅回來,叫上許枝爺兩個跟李二哥家,咱們一家人吃點,熱鬧熱鬧,就當做祝賀了!”
皇甫老太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地裡的活兒不斷,你也忙,咱們不大操大辦了,隨便吃點,有個由頭便成,你金玉姐沒有婆家,挪不了窩,這酒席如果再沒有,就覺著有些淒涼了!”
楚一清點點頭,跟皇甫老太一起給阿寶穿上衣服,就聽得阿寶說道:“娘,爹呢?”
皇甫老太一愣,楚一清趕緊抱過阿寶道:“你別瞎叫,娘怎麼跟你說的?”
阿寶撇撇嘴,不吭聲了。
皇甫老太望望阿寶,再望望楚一清,嘆口氣,徑直出了屋。
楚一清見皇甫老太的神情,總覺著皇甫老太似乎知道些什麼,那也是,她這屋子跟皇甫老太的屋子也就一牆之隔,如果昨晚真的聽到什麼……楚一清只覺著臉上直髮熱,臊的厲害。
阿寶病的這幾日,楚一清完全不管地裡跟河裡,阿寶這一下子好了,家裡又有厲煌在,楚一清就趕緊準備去地裡瞧瞧,這過了穀雨,就要給洋蔥澆地施肥,洋蔥的生長可就靠著這幾個月呢!還有那姜棚,到時候挖洞放風了,再晚了,可就捂了姜苗子了!
“阿寶,咱們去看看娘幹活好不好?”屋裡,厲煌小小聲的跟阿寶說道。
阿寶乖巧的點點頭,厲煌趕緊揹著他去了地裡。
地裡,楚一清一邊安排人澆水,一邊讓人拉了肥來,一邊澆水一邊衝肥。
“趙大哥,你記著,這洋蔥一定要過了穀雨才能澆水的,澆早了會使地溫降低,影響坐洋蔥!”楚一清一邊指揮著,一邊低聲跟趙小麥講解著。
趙小麥趕緊點點頭,緊緊的記下來。
“姜棚怎麼樣了?”楚一清見這邊全都安排好了,又問道。
趙小麥趕緊說道:“昨日裡就在雨布上挖了洞,通了風,只是可惜那些雨布了,下年不能用了!”
楚一清只得說道:“必須這樣做,反正這雨布再過上一個月也就撤了!”
趙小麥應了一聲,嚴格按照楚一清說的,去指揮人衝肥。
厲煌抱在阿寶在低頭上瞧著,看著女子一身白衣,行走在田間地頭,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自信的光芒,他忍不住對著阿寶說道:“阿寶,你要快快的長大啊,長大好幫幫你的孃親!”
阿寶鄭重其事的點了小腦袋,那認真的模樣惹得厲煌哈哈大笑,他摸了摸阿寶的腦袋,笑道:“你還點頭呢,你知道我說的意思嗎?”
阿寶眨眨大眼睛,清脆的答道:“知道!”
厲煌心裡一陣感動,又問道:“阿寶會寫字了嗎?”
阿寶搖搖頭,只是說道:“會數數了,一二三四……”阿寶說著,便數起那一個個的大棚來,雖然數的連七八糟,但是表情很是認真。
厲煌哈哈大笑,這些日子的憋悶,因為阿寶全都消散而去。
“齊公子……”突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厲煌趕緊轉身,就見半支花一身嶄新的花布裙子,頭上黝黑的頭髮也用同色的花布抱了,提著個籃子,幽怨的站在兩人的身後。
“你……”厲煌皺皺眉,只覺著這女人陰魂不散。
“齊公子這來了只知道去宅院,連村子也不進了!”半支花低聲道,聲音裡全是委屈。
厲煌冷聲道:“你忘了我的警告了嗎?”
半支花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搖頭:“沒,沒,我就是來跟齊公子說說,我找了一戶人家,年底就嫁過去,以後就不在上家村了!”
一聽說半支花要嫁人,厲煌當即緩和了情緒,笑道;“那恭喜你!”
半支花點點頭,看看他懷裡抱著的阿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轉過身子,一步一步的走了。
厲煌照舊繼續逗著阿寶,轉過身子,就見楚一清不知道什麼時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