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建立了陸航大隊與特戰大隊這兩支私兵,但在歷次的軍事行動中,他還是非常仰仗諒山師,都是將最艱鉅的任務叫給他們,對諒山師的掌控一刻也沒有放鬆過。
但是今天居然要他做出放棄這支部隊,用它來做擋箭牌,以此保全自己能順利脫離險境的選擇,他怎能不猶豫不決,怎麼能親口斷送了自己仰仗多年的嫡系部隊呢!
“將軍,為今之計,只有讓諒山師死守安仁,擋住河府之敵,吸引南面增援之敵,才能保護中軍成功撤離至廣平境內,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您能安全轉移,我們一定能東山再起,將軍,請早做決斷。”一旁黎安平對形勢看得非常透徹,如果此時撤回諒山師,讓其與中軍一起後撤,那麼極有可能大家都葬送在此誰也走不了,所以他才提出了這樣的建議,並接連的催促道。
“可是,可是。。。”阮成江的心頭在滴血,自己親手打造兩支親兵一戰而亡,全部葬送在河府了,如果現在連諒山師也葬送掉,那麼自己手中就真的沒有與黃文濤率領的政府軍對抗的本錢了,還談什麼東山再起。
壯士斷腕,痛徹心扉,有人能承受得起,有人卻無法承受。
在黎安平等的催促聲中,阮成江終於開了口,做出了他一生中最難決斷的命令。
“命令,諒山師一團斷後,阻擊河府之敵,邊打邊撤,其餘部隊,迅速向海陽撤退,與中軍會合,然後一起撤至廣平。”
“將軍!”黎安平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費了那麼多口舌,換來的居然是這樣的命令。
阮成江無奈地苦笑一聲解釋道:“安平,那些都是我們相處多年的兄弟,我怎能捨棄他們,任憑他們墮入敵手,任其蹂躪呢!”
黎安平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心裡哇涼哇涼的,他心裡明白,與其說是一念之仁,說什麼袍澤情意,倒不如說是自己想多儲存點實力,無法舍卻這支戰鬥力頑強的部隊,想讓它繼續為己所用而已。
這一刻,黎安平看到了阮成江心中打得那些小算盤,他暗自冷笑:慈不掌兵,如此優柔寡斷,不過是個目光短淺的平庸之輩,跟著他造反真是瞎了自己的眼。
第二百一十七章 末路 十
阮成江的首鼠兩端,取捨不能讓黎安平對他深感失望,開始懷疑自己當初做出的決定。】八】八】讀】書,。2√3。¢o
而有這種想法的遠不止他一人,在一個離臨時指揮部不遠的小樹林裡,幾條黑影正在交頭接耳,像是在密謀著什麼,當中一人,赫然就是阮樹林。
形勢的急轉直下讓阮樹林感到了危險,這次以阮成江為首的軍事集團發動的軍事政變還沒有到二十四小時,基本上已趨於失敗,種種跡象表明,黃文濤事先察覺了阮成江集團的陰謀,並做出了周密的針鋒相對的軍事佈署,挫敗了這次陰謀叛亂。
問題不可能出在軍區內部高層人員,對這一點,阮樹林有著相當的自信,因為這邊所有人知道計劃的人都在自己手下密切的監控之中,自己嚴密盤查之下,所有的嫌疑都已經被排除了,而阮成江嘴裡叨咕的那個“他”顯然不是軍區這邊的人,阮樹林就懶得也不屑去問了,只要問題不出在自己這裡就行。
像阮樹林這樣的人,天生就是一個投機者,他之所以跟隨在阮成江左右,不過是看中了阮成江如日中天的地位與權勢,幻想著背靠這個強硬的後臺,另闢蹊徑,快速地走上一條通往權力之路,當感覺到阮成江的勢力膨脹到足夠強大,有可能窺視廟堂,睥睨中樞的時候,他和周圍與他抱有同樣目的的人便開始挑動起阮成江的政治野心,終日投其所好,曲意奉承,阿諛之詞不絕於耳,將他描敘成一個天命所歸的英明領袖,安南前途命運的救世主,在他們經年累月的攛掇下,阮成江欣然接受了他們的說法,認定自己命中註定就是安南未來的真命天子,掌握安南未來命運的領導者。
就這樣,阮成江開始暗中籌備,積蓄財力兵力,組建私兵,陰蓄死士,蒐羅能人異士,招攬親信,編織自己的關係網,形成以他為中心的政治利益集團,密謀奪權,準備推翻當前以黃文濤為首的安共中央,但是隨著以他為首的政治利益集團不斷壯大,展露鋒芒的時候,政治嗅覺非常敏銳地黃文濤開始察覺到了阮成江的異常,並針對他展開秘密調查,終於發覺了他的野心,於是黃文濤開始蓄意挑起黎昌平等安共中央的部分高層與阮成江之間的矛盾,利用他們壓制阮成江集團,而隨著雙方的政治鬥爭越演愈烈,黃文濤暗中向黎昌平這邊傾斜,拉攏黎昌平,遏制阮成江,致使其在政治上陷於越來越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