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阮成江,那一定就是這樣一支隊伍了,因為他們不能離開阮成江這杆大旗,沒有了阮成江,這個特戰部隊就無法維繫並存在下去,他們面臨的將是安南中央政府無情的清剿與打擊,直到他們完全毀滅、消亡。
但是在這支隊伍還沒有被完全消滅前,哪怕即使是在壁壘森嚴,配備最高警備等級的守備狀態下,阮樹林都不敢掉以輕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幽靈們就會從天而降,發動雷霆突襲,將到手的獵物從自己的手中劫走,讓自己前功盡棄,徒勞無功。
阮樹林將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摸了兩下,東西還在,他的臉色顯得安穩許多,那是一枚遙控啟動控制裝置,憑藉它,他可以隨時啟動安裝在阮成江身上的一枚體積小、高濃縮的烈性炸彈,它只有半粒紐扣那麼大小,卻足以將方圓十平方米的範圍夷為平地,威力驚人。
他趁著阮成江昏迷的時候,將它安裝到他身上一個毫不起眼的位置,那是他專程透過特殊渠道從m國秘密引進的,屬於諜戰裝備。這枚小小的遙控裝置是阮樹林制勝絕招,也是他的最後防線,他絕不會讓阮成江脫離自己控制,或者說不會讓阮成江活生生地離開自己,要麼他被自己交給中央政府,交到黃文濤的手裡,要麼就成為一具冷冰冰的屍體,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山坳裡靜悄悄的,臨時營地也已經搭建好了,其他的人休息的休息,放哨的放哨,各司其職。
中間的那座帳篷裡,阮成江手腳被縛,蜷曲著身子,待在最裡面的角落裡。阮樹林盤膝坐在中間的地上,手裡拿著水壺,面對著他,即使喝水的時候,目光也片刻不離。
阮成江掙扎著直起了上半身,目光平和地看著阮樹林,嘴裡咕嚕著,那意思是想說話,阮樹林盯著他看了良久,翻身而起,走到他的面前,將他嘴角的膠帶掀開了一邊,露出了他的嘴巴。
“你放心,我不會喊的,再說,這山郊野外的,喊了鬼能聽到!nd,悶死個人。”阮成江狀似輕鬆地謔笑著,但在阮樹林這樣深韻人性、久於世故、奸詐似鬼的老江湖的眼中,他是在用這樣的舉止來掩飾內心的慌亂,特別是像阮成江這樣久居高位,手握重權的大人物,在這樣的處境中最易表現出的狀態。
阮樹林心裡冷笑一聲,沒有搭理他,舉著水壺,放到他的嘴邊,阮成江倒是真渴了,將嘴湊上去,咕咚咕咚,剛喝了兩口,阮樹林快速地將水壺挪開了,他只需要保住這個獵物的性命,絕不會讓他吃飽喝足了,到時精力充沛,出個什麼意外,他都跑的快些。
阮樹林也沒急著將他嘴上的膠帶封上,還是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也想看看,自己侍奉多年的首長此刻會說些什麼。
“你們打算把我怎樣?交給黃文濤?還是黎昌平?嗯嗯,應該是黃文濤,他許給你什麼官位啊?”阮成江語帶嘲諷地道:“人往高處走,我還是能理解的,就是怪自己太不小心了,沒提防你這條陰毒的老狗,會在背後捅我一刀。”
阮樹林聽著他的話,突然呵呵輕笑了兩聲:“阮司令,阮將軍,沒用的,你這套對我一點用都沒有,看著你落在我手裡,我就心花怒放,開心得要死,做夢都能笑醒,怎麼可能動怒呢!收起你的那一套吧!也消除你心裡的那絲最後的幻想,沒有誰會來救你了,你的特戰大隊還遠在海陽呢!他們想就你,還要穿過不知多少道封鎖線,再說這裡他們找都要花上好幾天的工夫,到了那時,你早就在河府的最高軍事法庭的監獄裡了等著接受審判了,這一次,你是在劫難逃。”
阮樹林的話像一把匕首一下戳進了阮成江的心坎上,無情的揭開他臉上的偽裝,他知道阮樹林說的都是事實,自己這次確實是太大意了,在這樣險峻的形勢下,自己居然沒有想到有人會反水,以為自己還能統攬全域性,沒想到被自己認為是自己手下最忠實的部下,在自己的背上插了一刀,並極有可能是致命的一刀。
他臉上漸漸布上一層頹廢沮喪甚至是懊悔的表情,他曾經的這位鐵桿部下對自己可以說是瞭如指掌,不管是性格還是行為習慣等各方面,而從目前來看,自己還沒有完全看穿他這個老部下隱藏得更深更陰險的另一張面孔。
現在兩人位置轉換,自己的這條老命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雖然他知道他不會,因為他要拿自己去換取他後半生的榮華富貴,這種感覺讓阮成江心如死灰,恐懼漸漸充斥他的胸膛,他手握權柄,萬人敬仰,尊享顯赫的地位,享盡了人世間的榮華富貴,一朝歸於階下囚,從天堂掉落地獄,甚至連性命都不能保證,這讓他如何承受得住這樣的打擊,剛才強顏作態,希望在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