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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為,現在正是時機。”

李淵撫須點頭。

裴寂出列:“啟稟皇上,攻打東都洛陽,比消滅薛仁杲、掃蕩劉武周更加艱難,臣恐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苦戰哪。”上次他由晉南逃歸,丟了大片國土,本是罪不可逃,但李淵卻以勝敗乃兵家常事為由,只是將他臭罵了一頓,並未治罪,他感恩的同時,對這打仗卻是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

世民道:“裴僕射說得不錯,若要圍困洛陽,就須全力以赴,不能受任何外力的干擾。如今天下群雄,除王世充外,尚有河北竇建德,江南杜伏威、蕭銑,對這幾股力量,應分化瓦解,勿使其增援洛陽。”

李淵說道:“秦王所言極是,此事朕亦思之日久。竇建德正在幽州跟羅藝交戰,羅藝雖然表面上歸附大唐,而心實不服,棄之亦不可惜。可派使者暗通竇,任其進攻羅藝,使之無力與王世充聯兵抗我;至於杜伏威,過去曾一度上表於洛陽楊侗,被封楚王,此人執掌江南,心思機敏,想來是個識時務之輩,我們遣人勸說於他,加官進爵,應該安撫得住。唯有這蕭銑,一介武夫,恐仍需以武力遏制。但不知以誰為帥,可穩操勝券?”

世民一笑:“兒臣保薦一人,獨擋蕭銑,可勝任有餘。”

“誰?”

“李靖將軍。”

一切準備就緒,該聯絡的聯絡,該封賞的封賞之後,公元620年7月1日,李淵再次下詔,以秦王李世民統帥諸軍,東進攻取洛陽。

同時,還命齊王李元吉以副帥的身份同往,說是讓他在這次戰爭中經受磨礪,以抵上次私自丟棄太原之罪。

房玄齡對世民道:“齊王雖與殿下性情不同,畢竟年紀尚輕。玉不雕不成器,殿下抽空多與他談談。齊王常在您面前自慚形穢,而太子卻時常給他以寬容,太子仁厚可效。”

世民點頭,忽指著大樹道:“你看那上面是什麼?”

房玄齡仰頭看去:“好像是個鳥巢。”伸手招來一士兵:“小夥子眼力好些,樹上是個鳥巢吧?”

封德彝正巧過來,看看:“恭喜殿下,賀喜殿下,是個吉兆啊!”

“哦?”

“您看,槐樹上白鵲築兩巢,狀如腰鼓,形似合歡,是有鳳來儀的徵兆啊!”

士兵跟著道:“好兆頭,好兆頭!”

世民又看了看,“我常笑隋煬帝喜歡祥瑞之兆,天下都要亡了,還不斷有人向他報告祥瑞。國家得賢任能才叫祥瑞,幾隻鳥兒,兩個巢穴,算什麼祥瑞?”

封德彝赧顏:“殿下說得是。”

房玄齡在一旁點頭微笑。

“去,”世民吩咐士兵:“把巢散了,白鵲麼,放到野外去吧。”

“是。”

一名傳信士兵匆匆走過來,雙手呈上一封信:“稟告秦王,夏王竇建德遣來使者,並有書信送上。”

世民拆開快速將信掃過,笑道:“竇建德讓我不要出兵洛陽,真不知他是天真還是強橫。”

封德彝道:“看來王世充果然向他求援了,殿下打算如何應付?”

世民隨手將信撕掉:“不理。”

房玄齡一笑:“那使者呢?”

人已離去,留下兩個字:“扣押。”

王世充於公元619年殺皇泰主楊侗,自己稱帝,國號為鄭。

聽聞唐軍前來,他自是早已開始調兵遣將,嚴陣以待。除了向竇建德求助外,並選調了各州鎮驍將至洛陽集中,置四鎮將軍,擺開了一副生死決戰的陣勢。

一時間,洛陽附近佈滿了軍寨,旌旗招招,鎧甲耀日,鼓角之聲震耳,人喊馬嘯喧天,戰事彷彿一觸即發。

洛陽城內。

秦瓊、程咬金、羅士信坐在房內喝酒。

程咬金道:“不知兄弟兩個怎麼看,俺覺得王世充氣量狹淺,平日裡胡亂妄語,跟個跳大繩的巫婆沒兩樣,根本就不是撥亂濟世的料!”

羅士信轉著手中的小酒杯,若有所思。

秦瓊喝了口酒:“那老程你的意思?”

“聽聞秦王李世民是當世英雄,招賢納才,待人仁厚,十分了得,不如咱們投奔了他去。”

秦瓊思索著,確實,自歸王世充以來,王表面對他們非常優恤,還封作將軍,但實際上卻不給他們實權,只放心自己本家那些姓王的親戚。非但如此,士信還發現,他竟然派人暗中監視了他們的一舉一動!李密是真能容人,而此人卻完全只是作態,長此下去,難展抱負。

他看看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