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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宋堯的眼皮在跳,“我什麼時候聽過你這種白痴的話了?”

羅言湛眯眼笑,“十歲那年,我們一道去鄉下玩,我和你說景王想吃果子,於是你二話不說,‘噌噌噌’幾下爬到樹上摘果子,結果手腳太笨鬧出的動靜太大,被農家的狗發覺,在樹底下叫喚不停,嚇得你在樹上待了半個多時辰等狗被我們趕跑了,才敢下來。”

“你還有臉說我,”宋堯冷笑,“當時你哭著被狗追著跑了大半個園子,如果不是景王殿下急中生智,你的屁股早就爛掉了。”

“嘁,”羅言湛不屑,“宋大才子不愧是景王門下的第一走狗,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謂一流中的下流!”

“什麼下流?”宋堯微怒。

“就你這樣還不配稱上流和中流。”

宋堯不止一次的覺得羅言湛這個傢伙絕對有病,而且病的很不輕。

“哼,當時救我的人明明是沅承,”羅言湛自顧自的說道,“就算景王是你的主子,就算你對景王海誓天盟,非卿不嫁的,也不能當著我的面這麼胡說八道吧?”狼爪戳著對方的肩膀,沒理也不饒人,“走狗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

宋堯的臉色白了白,一絲不易覺察的慌亂從他的臉上閃過,很快又恢復了震驚。

“羅大少爺,我看你的眼睛留著也沒有用,挖了吧。”他後退一步,不讓羅言湛再戳下去,順手從袖子裡摸出一把精緻的小匕首,“以宋某人的醫術,保證你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對了,我看你臉皮好像太厚了些,順便割掉一層吧。”

宋堯舉著明晃晃的刀子,陰森森的笑著,羅言湛後背一陣陣發冷,嚇得連連後退。

“羅大少爺,你終於知道怕了吧?”

羅言湛咳嗽兩聲,嘆道:“我只是覺得大庭廣眾之下,你舉著刀,有辱讀書人的斯文樣,為了防止別人把我和你歸為同一類,所以離你遠一些。”

“我倒覺得和你站在一起,更丟人。”

羅言湛憂愁的望天,“早知道當年就該讓你一直困在樹上的,反正狗被你吸引住了,我們把掉地上的果子撿了,安然無憂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多好。”

宋堯奇怪的沒有搭理他,目光落向某一處。

“就算回到家,被老爹困住,要求背完整整一本書也比花費心思救你要強得多。”隔了這麼多年的事情,羅言湛依然樂滋滋的拿出來唸叨,非鬱悶死宋堯不可。

“羅大少爺抱怨完了?”宋堯盯著他,那目光好似要將人穿透一般,“那麼,在下告辭了。”

“我早就想讓你滾了。”羅言湛一點都不客氣,轉身,蹭飯去了。

人心,是最難猜滴

宋堯獨自一人走在花園中,一身青衫在春末明豔豔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寧靜淡遠,端正的面容一如往常的平靜,待看到坐在亭中的黑衣男子,唇角微微揚起笑意。

從懷裡掏出一張寫滿小字的紙條看了看,他快步走到亭子的臺階前,恭敬地行禮:“殿下。”

景王出神的望著桌上的一盆綠葉植物,宋堯不由地蹙起眉頭,笑意也顯得僵硬。

那盆植物的葉子翠綠,近乎半透明,細而長,形似蘭草,葉上有一條一條細如髮絲的金線,淡雅中不失一絲華麗。景王一直將它帶在身邊,親自培育,其他人不能動它半分半毫。養了十年,這盆植物依然生機勃勃,綠意盎然,景王說它會開花,但是等了一年又一年,連花骨朵的影子都沒見過。

景王依然在等,出奇的有耐心,那樣愛護的神情,彷彿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愛人。

他曾好奇的翻閱過所有的典籍,尋問過宮內的花匠,沒有人知道這植物的名字。

越是神秘,宋堯越是感到難以忍受,那片綠意猶如一根針深深的刺痛他的內心,如若不是會引起景王大怒,他恨不得將其撕碎!

壓制住從心中迸發出的恨意,宋堯表面上依然平淡,再次喚道:“景王殿下!”

景王終於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何事?”

宋堯呈上手中紙條,“此乃下屬多方探查後,認為才學及家世可為殿下效力的考生名單。”

景王結果紙條,掃了一眼,“辛苦你了,宋堯。”

簡單的六個字,讓笑容重新回到宋堯的臉上,“此乃屬下該為之事,殿下這樣說實在讓屬下受寵若驚了。”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殿下,屬下見您心事重重,是否還有未解的麻煩,不知屬下可否為殿下處理?”

景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