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要和妳離婚,這種念頭我連一分一秒,一剎那一瞬間也沒有過!」
聽他斬釘截鐵的回答,絲毫猶豫也沒有,鬱漫依這才稍微消了一點火氣。
「那你到底打算照顧她到何時?」
「她再婚。」
可一聽到這種天長地久的答案,她肚子裡一把無名火瞬間又轟然爆熾起來。
「如果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再婚呢?你就一輩子當她的便利商店,一通電話來馬上服務到家?」她的語氣尖酸刻薄到令步維竹頻頻皺眉不已,但她就是忍不住。「將來說不定還要定時上門去問候,逢年過節再送個禮巴結巴結……」
實在聽不下去了。「妳究竟在胡扯些什麼?」
「哪裡的誰在胡扯啊!你明明就是這麼說的嘛!」鬱漫依暴烈地摔上計算機螢幕,差點失控地把計算機扔出去,幸好步維竹及時一把按住她的手,他的計算機才免於淪落為資源回收的下場。「如果她不願意再婚,你就要照顧她一輩子……」
「我沒有那麼說!」步維竹斷然否認。
沒有才怪!
鬱漫依兩眼一瞪,原準備再頂回去的,誰知道嘴巴才剛開啟,忽又噎了口氣咽回去。
老天,她……她在幹什麼?
她吃驚地捂著嘴,問自己。剛剛那些蠻橫不講理的話都是從她嘴巴里說出來的嗎?
上帝,她究竟是怎麼了?撇開他們早有協議隨時可以離婚不談,她心裡明明很清楚他是個多麼正經的人,老愛堅持一些有的沒有的原則,那種不道德的事他根本做不出來,但她卻……
太可怕了,她……她不會是在吃醋吧?
不,不可能,她才沒那麼小氣呢!
她這麼告訴自己,但……偷眼瞄了一下丈夫疑惑不解的表情,她不禁赧然地別開視線。
不是才怪!
心中那股沒來由的怒氣,滿腦子的怨氣,還有那種酸溜溜的口氣,自己聽了都覺幼稚到令人洩氣,這不是吃醋是什麼?
她還自以為是個豁達大方的女人呢!居然跟那種小氣巴拉的女人——她向來最輕蔑的人種之一——一樣心胸狹窄愛吃醋,這樣一來,過去她百般嘲笑她們不也等於是在嘲笑她自己?
天哪,真是沒臉見人了,好想把自己扁成薄餅去包豆腐乳,臭死自己算了!
唉,女人的嫉妒真是醜陋啊!
「漫依。」
聽見丈夫低沉的呼喚,鬱漫依連看也不好意思看他一眼,連忙再掀開計算機躲在裡面。
「……嗯?」
「我只有在出任務回來的時候順路去看看她們而已,從來沒有特地去找過她們,除非是工作所需,這點請妳務必要相信我。」步維竹悄悄把手搭在她扶著計算機的柔荑上,見她不反抗,這才用力握住。「另外,我的確不曾考慮過如果她沒有再婚的打算的話我該怎麼辦,但那也是因為我一直認為她終究會再婚……」
他遲疑一下。「老實說,蛇頭生前曾告訴我,莉莉心裡頭有別的男人,所以在他病發前一個月,她一直鬧著要和他離婚,換句話說,三年前如果不是蛇頭病逝,他們遲早也會離婚……」
「咦?」鬱漫依驚愕地抬眸,步維竹點點頭。「啊!」想都不用想,她立刻恍然大悟,原來莉莉早在丈夫尚未過世之前就喜歡上丈夫的好友了。
「因此我才會認為她一定會再婚——與那個存在她心裡的男人再婚,而且應該會很快,沒有想到三年過去,卻一直不見有任何男人出現在她身邊……」
真是個遲鈍的男人啊!
鬱漫依哭笑不得地欲言又止,想問問他究竟知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看他的樣子大概是不知道,就算對方再多流上三年口水漫淹整個紐奧良,他也不會知道人家哈得要死的物件正是他,但那個蛇頭一定很清楚,所以才會把妻女託付給他。
「不過現在想想,我的確需要認真去思考一下這件事,總之,我答應妳會盡快解決這件事,這樣可以嗎?」
步維竹的低聲下氣使得鬱漫依更加慚愧,明明是她在無理取鬧,丈夫卻好脾氣地一再容忍,他實在是太老實了……老實?
老實的人為什麼外號叫狐?
她忍不住又橫過眼去。「慢著,你剛剛只解釋了冬狐裡的「冬」,還沒有解釋為什麼叫「狐」?」
步維竹怔了怔,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轉開話題。「因為知道冬狐真正長相的人很少,算起來這世上不會超過五個,不過說到冬狐的真正背景資料,那就只有妳和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