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面對那些臭男人。”綠衣女子倚欄,信守將一朵開得正好的早菊摘下來。一片一片的扯著花瓣。
什麼好久,也不過七八天的樣子,這麼唸叨還不是想揀得片刻的空閒?到這裡來的男人哪個不是為了尋歡?也幸虧她們有幾分姿色,不然就得跟其他姐妹一樣去伺候那些一身臭汗又沒幾個錢的搬卸工了。不過進了春風樓,大家都是一路人。身份也高貴不到哪裡去,沒什麼好攀比的。
“綠裳,過來嚐嚐這茶。”紅衣女子招了招手。
“紅姐姐,也就你有這份閒工夫,還煮茶,多費事。”綠裳扔掉手裡的花,進屋捧著一杯茶,等水溫適宜的時候,一口喝了。
“這杯子太小,還不夠我一口喝的。”她抱怨。
紅衣女子一愣,真是牛嚼牡丹,茶是這麼品的嗎?
綠裳又自己到了一杯,走到外面,一手搭在欄杆上,被無聊賴的看著在街上往來的行人。她忽然興奮起來,趕忙對紅衣女子招手,“紅姐姐,快來,快來。”
還以為有什麼急事,紅衣女子放下茶杯,提著裙子就小步跑了出來。
“快看,那個人又被打出來了。”
順著綠裳一指,紅衣女子也看清了狼狽跌坐在地上的男子,也就二十來歲。怎麼年紀輕輕不想攢下一筆錢娶妻生子,反倒跑到這種場所來…哎,少不更事。
等等,那人怎麼那麼眼熟?回想起綠裳的話裡的“又”自,她忙探出了身子細看。
“是找翠雲的那個小子?”疑問的話卻用的肯定的語氣。
“可不是。”綠裳滋滋的吸著茶水,“也不看看咱們這是什麼地方,再多的錢也給你折騰得乾淨,還想到這裡來稱大爺。”
話裡不屑的意味很濃。
紅衣女子沒有說話,她倒是聽樓裡幾個打手私底下議論過,前後事情一串聯,她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廖泗安設計陷害的那個小子。既然已經吃了大虧,怎麼還不汲取教訓,還真想把小命交代在這裡嗎?
春風樓外,幾個打手又退回到樓裡。
天天來這麼一出,他們就是有再無聊,也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找樂子。這小子沒臉沒皮的不覺得痛,他們還懶得出手打呢。
圍觀的人也散開,那人才撩開亂髮,擦乾嘴角的血跡,露出一張大家都熟知的臉——虎頭。
劉姑娘,女表子翠雲,哼,小爺可不是這麼好玩弄的,你等著,你逍遙不了幾日了。
他到這裡來可不是為了捱打的,上次的事情他一直記在心裡,少年人容易衝動也極其好面子,他是乞丐出身,對面子不看重,但他也有不想被人輕視和踐踏的東西。這幾天他可沒有閒著,自己觀察再加上那些女支女提供的訊息,他已經摸清了訊息,接下來就是小爺的表演時間了。
視線一轉,他看了二樓欄杆處的兩個女子,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紅姐姐,我怎麼覺得心撲通撲通跳?”綠裳撫著胸口,不安道。
“我也是呢。”紅衣女子也撫著胸口,喃喃道。
“你也覺得那眼神滲人嗎?我……”
後面的話她沒聽清,再抬眼搜尋,那人已經不在視線內了。
☆、一一九、 助逃
廖泗安在一個巷口站定,不多會兒巷子裡就閃出一條人影。
“夫人一切如常。”那人說道。
“沒有一點可疑的地方?”廖泗安卻有些不信。被限制出外行動十幾年的人重獲自由,會表現得沒有一絲破綻?一連幾天都是這個回稟,他都懷疑這人拿了他的錢在敷衍,語帶質問。
那人把腰彎得更低,“夫人今天只外出一趟,是和小燕去市集挑選新鮮的魚蝦。小的一路跟隨,並沒見夫人跟其他人有過接觸。”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廖泗安揚揚手,然後四下看看,又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不是他多疑,唐宛如什麼性子他知道,頑固了幾十年,突然變得溫柔,廖泗安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每天早歸回家,一邊享受唐宛如作為妻子帶來的溫馨,他一邊還不得不防她突然逃走。溫柔是好,他也怕溫柔一刀。
再觀察看看,他也能放下心來,畢竟渝河村對宛如來說也是個陌生而熟悉的地方,她要出逃也會用到船,他不就是跟船打交道的嗎,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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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娘生病了,我想今天早些回去照顧她。”小燕把午飯擺在飯桌上,說道。
“去吧。”唐宛如點點頭,又想起什麼,叫住小燕,“你去把賣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