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站起來就往冷凍室跑。
也不知道是否感覺到存在將受到威脅,正和金扭打在一起的惡靈立刻往向一看,然後一聲怒吼掙扎了金,全身化作血紅的流光射向了藍沁。
藍沁之死?(一)
血光如柱,猛烈且野蠻,它推開空氣,在尖利的嘶叫聲中,朝著藍沁罩頭罩臉的撞了過去,那紅光之中,隱約可見張國柱的臉形輪廓正朝著藍沁大吼。
藍沁呆住了,惡靈撞來的猛烈氣勢,讓她大腦一片空白,時間彷彿靜止了下來,連金的大叫和惡靈的怒吼之聲,也被不斷的抽離當中,藍沁可以想像得到,當那紅光穿過自己的身體後,自己就會像以前那些受害人一樣,全身化成血水而死,她雖然沒有看過其它死者的遇害過程,但她卻肯定自己是對的,在這一刻,她和惡靈之間,有著一種神秘的連線狀態,她可以讀取到張國柱一些無法用具體語言表達的意識。
同時,張國柱心裡那種巨大的怨恨也悄悄地感染了藍沁,瞬間,幾天前夜裡做的那個惡夢和眼前的惡靈聯絡了起來,頓時,藍沁眼中的畫面模糊了起來,然後紛紛變成凌亂的線條繞著她旋轉,持續了數秒後,線條停止了旋轉,它們漸漸組合了起來,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畫面。
同樣是在地下研究室裡,但現在藍沁看到的不是僅靠應急照明作為光源的研究室,她現在看到的是沒有蛛網,臺具整潔,各種金屬儀器反射著冰冷的光芒,且穿著白大褂,臉戴口罩的人員四處走動的研究室。
一切,彷彿回到了十年前。
研究室的大廳中間,一個健壯,□著上身的大漢坐在一張金屬椅上,他的身上還繫結了各種顏色的連線線,在他身後,一臺複雜的儀器正在工作著,大漢的手腳處已經扣上了堅韌的皮帶,這讓他的身體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在他的身邊,還站著幾個人,其中為首的一個,手裡拿著一根針管,針管裡有紅色的液體在搖晃著。
大漢的臉上表情十分豐富,有緊張,有期待,還有望著針管的雙眼總會流露出一種畏懼的表情。
“大夫,俺不會有事吧?”
操著濃郁的東北口音,大漢一片看著試管一邊說道。
“這個”
圍著大漢的其中一個人想要說什麼,卻給拿針管的那個人打斷了他的話。
“你可以放心,張先生,我們可以保證你平安無事,只要打完了這管針,再休息了兩三天後,你就可以拿著我們給你的酬勞回鄉下蓋房子去,可以給你的老婆買上好衣裳,也可以讓你的兒子上學讀書,而這一切,不過僅僅只是打一針而已。”
不得不說,這個拿試管的人很會說話,三言兩語間,便讓椅上的大漢對未來有了一個美好的希翼,但更重要的是,藍沁聽出來了,這個人就是劉震東!
換言之,那現在在金屬椅上的大漢便是張國柱。
藍沁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看到這一幕,這明顯是屬於張國柱的記憶,但此刻,卻以未知的方式展現在她的眼前。
“來吧!”
那金屬椅上的張國柱最終還是受不了劉震東的誘惑,咬了咬牙答應了劉震東的要求,但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不答應,最終也會給打上一針,兩者間不過是自願和強迫的區別而已,無論過程如何,結果卻是不會改變的。
於是,那流淌在針管內的紅色液體在半分鐘後全數注入了張國柱體內,接著,便是長達數分鐘的沉默。
張國柱身邊的每個人都屏息地看著他,而他本人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絲毫反應。
“張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劉震東開口問道。
“沒什麼感覺,等等等,好像俺的肚子有點熱”
椅子上的張國柱眉頭緊緊皺緊,在他□的上身很容易的看出,在他的小腹上,面板表層下漸漸瀰漫起一種不自然的紅色,接著,這種紅色還開始向全身蔓延。
“好熱俺覺得好熱”
汗水開始從張國柱身體上冒出,那小腹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他的整個身體,其過程之快令人駭然,緊跟著,本來坐著不動的張國柱突然扭動了起來,而且幅度不斷提高,臉上的表情也極為痛苦,他大喊道。
“好痛,俺好痛啊,娘啊,好像有蟲子在俺的肚子裡啃一樣,俺好痛啊!”
同一時間,好幾道視線投向了劉震東,但劉震東卻不斷所動,這時那之前要回答張國柱問題的那人猛的扯下口罩,露出一張瘦臉,藍沁認得出來,那正是李林。
李林大步走到劉震東跟前,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