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影這通自言自語的話,倒讓藍沁瞪大了眼睛:“撲克臉,沒想到你竟然還懂得風水佈局?”
“不敢說懂,只是閒著無聊的時候研究了過易經什麼的而已。”凌影糾正道:“還有,我不是撲克臉”
“紙上談兵於事無補,我們對著一張相片也看不出什麼來。要不讓我們跑一趟,或者可以找到凌警司忽略的東西。所謂三人計長,一人計短嘛。”金站了起來,此刻他臉色紅潤,看來一個晚上的休息已經讓他補足了精神和體力。
於是三人朝著太極湖走去,其間,藍沁問金能否先把劇組的人帶回現實世界。金苦笑著告訴她,自己能夠來到西祠,差不多消耗了七成左右的聖力。現在別看他像沒事人似的,但一身聖力卻在西祠這得不到補足,眼下只有平時六成的狀態而已。
再者空間穿梭危險莫名,以他使用聖人之境還落得如此狼狽的模樣,若換作普通人,單是狂暴的空間亂流便足以絞殺他們並不結實的肉體了。
而且這西祠的結界,進來容易離開難。此刻連金自己都無法離開,就更別說帶著劇組的老少爺們了。
說話間,三人來到聽雨閣。藍沁和凌影倒沒覺察到什麼,可金一腳踏進閣樓之時,卻“咦“了一聲。
“怎麼,有發現?”藍沁問。
金搖著頭:“現在還不敢確定,我先測試下是否真的是”
他丟下摸不著頭腦的藍凌二人,自己卻走到了大廳中間。金蹲下身體,手在腳下不斷比劃著。以聖力為痕,一些奇怪的西洋魔法符號不斷閃爍,金額頭下漸漸出現汗水,看似他正進行的“工作”並不簡單。
過了幾分鐘後,金長出一口氣站起身來,眉頭卻絞在了一起:“難怪凌警司毫無發現,因為這裡使用的,卻非東方的手段。而是我們西方的黑魔術”
“什麼黑魔術?”凌影追問,如果真如金所言,那昨夜怪不得他一無所獲。要知道東西兩方在修行體系上存在著巨大的差異,儘管凌影有看過關於黑魔術的一些典籍,可他並沒有深入研究過。若此間以黑魔術佈下禁制,那他以東方之法自然不得其門而入。
“蟲洞”金讓凌影幫他忙,把大廳中的東西全往角落裡挪,但嘴上卻沒有停下來:“你們也應該知道,在宇宙學裡有蟲洞這麼一說。簡單來講便是連線著不同宇宙區域的時空細管,這是由愛因斯坦提出的理論。而基於這理論之上,以黑魔術調動的暗物質能量,模仿蟲洞的基本效應,設定兩個不相交的平行截面,以達到兩者間相互傳送的魔術便這樣被髮明瞭出來不過會使用這種魔術的人少之又少,因為‘蟲洞’這個術基本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只要同為黑魔術師,透過計算其能量的執行規則,便能找出出入口的所在。但如果把這魔術用在東方大地的話”
聽到這裡,藍凌兩人的臉色有些凝重。確實,這個黑魔術或許對於西方的魔術師們來說並不是高深的東西,但對於東方大地的修行者而言,卻無異是個難題。更何況,沒有接觸過黑魔術的東方修行者,可能根本連這個黑魔術存在與否都察覺不出來。
再者,究竟是誰,在兩百多年前,便使用這個黑魔術來隱藏納蘭氏的遺體。到底,這是個什麼樣的計劃?
拘靈陣
在金和凌影兩個大男人忙活了半個鐘頭後,聽雨閣大廳的擺設全給搬到了角落裡。接下來,金讓凌影和藍沁都呆到邊上去,計算蟲洞的能量執行規則和開啟空間截面,卻只有他一人方能做到。即使凌影身為赤凰之主,但對黑魔法完全沒有涉及,就算他想幫忙也無從幫起。
藍凌兩人退到大廳邊上,卻見金站於中間,身上聖光漸現。金的額頭上出現了十字聖痕,進入聖人之境後,他用手在自己腳下開始比劃起來。聖光自他的指間落下地面,銀色的光凝而不散,隨著金的比劃從而形成各種意義不一的符號。
洋洋灑灑間,金已經在自己腳下畫上一圈符號。但他還沒打算停下來,身上聖光越演越烈,最後,聽聽閣內微微震動。藍沁張大了嘴巴,皆因強烈的光氣延伸至金的身後,讓他伸展出一雙由光構成的光翼。光翼託得他微微浮起,金如同降臨的天使般,周身洋溢著神聖的光芒。
他“寫”得更快了,轉瞬間,由光構成的文字以金的腳底為原點,不斷朝著四周鋪開。但過了幾分鐘後,金的速度卻慢了下來,似乎要寫上一個符號,他也要思考許久。光芒中,卻見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汗珠,神情也有些疲倦。
藍沁不禁訝然,金不過“寫”了幾分鐘的字,看上去卻像和人大戰了一場。看來這黑魔術蟲洞是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