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稍微開導了陳思古一番。老教授失魂落魄地回到秘道所在的房間內,突然卻笑了起來,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先是老孫走了,然後又是其它人。這考古考到頭來又如何,最後連命卻都搭上了。”
見陳思古唉聲嘆氣的模樣,巴仁嘉措還想再勸他一切以大局為重,卻不料陳思古擺了擺手說:“我沒事,陳某還知道事有輕重緩急,既然老孫他們死了,我更不能放棄,才對得住老孫他們的在天之靈。”
陳教授一邊說,一邊蹲下去。卻見那屍體搬開後,無論牆角還是地板均與它處無異,陳思古見狀,一把眉頭皺到了一起。他又對照了壁畫和兩面牆壁上的象形文,唸叨著“不會有錯啊”,幾乎整個人趴到了地上,陳思古對著地板和牆角又敲又拍起來。可從迴音聽來,牆角地板後均無空間存在,便不會是秘道的出入口所在。
陳思古不死心,拿著放大鏡幾乎是貼到了牆根上,最終讓他發覺,牆角有一塊磚頭的顏色比其它稍淺些。他狠狠朝這塊磚頭按下去,頓時石室的地板下傳來震感。藍沁等人紛紛後退,便見石室正中的石板往四邊被抽開,但露出來的不是秘道的入口,而是一幅像被打碎了的字畫。
只見石室正中的地板上,抽離後的地面出現一個正方形地框。這框架裡共有三十六塊方正的石磚,磚上均刻著只半個象形文。而整個方框被劃分成四十小格,於是這空出來的兩個小方格,讓這方框看起來像中國古老的智力遊戲華容道。
華容道的遊戲出自三國,但顯然,這個遊戲的歷史如今要往前再推移多年。誰也沒曾想到,在這魔國祭星臺的絕室內,會出現這個古老的遊戲。可以看得出來,它才是開啟秘道的機關,而要把打碎的這些象形文重新拼合起來,自然非陳思古教授莫屬。
陳思古仔細地觀察著這些凌亂的象形文,嘴裡低聲念著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的音節,手卻不斷在石磚上比劃著,分明是在推演這些象形文字的完整形態及排列方式。區凌雲見他比劃得起勁,還想過去幫他推排石磚,卻給陳思古給喝住。
“你別隨便亂動,想這機關秘道對於魔國來說極為重要,可以想像,只要我們把這些玩意一個排錯,便沒有重來的機會。所以沒有絕對的把握,就不要輕易去推動它們。”
宋天見陳思古短時間內怕是排不出象形文的正確序列,便悄聲和巴仁耳語兩句,活佛點了點頭,讓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宋天和藍沁兩人保護陳思古。兩人又怕打亂了陳思古的思路,便各據一角而坐,也不交談,只緊緊盯著陳思古以防他突遭不測。
無聊中,藍沁想起凌影,心想他們南海之行是否順利。又想起了金,也不知道隨邪神而去的他,現在又在做些什麼?胡思亂想中,卻突然聽到陳思古一聲歡呼,藍沁回過神來,只見陳思古雙手不停在地面上移動。
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陳思古便將地面上被打死的象形文復原。當最後一個字元被拼出來時,那壁畫之中發出轟隆之聲,這正中的牆壁竟然居中型開,然後往兩邊滑動。沙塵亂飛中,露出一條直似通往幽冥地獄的石階來。
陳思古大喜,就要往入口處跑,還好藍沁見機得快,一把將這老教授給拉住:“教授且慢,這秘道對魔國如此重要,只怕底下設有機關毒障之物。即使沒有這些,這秘道千年不見開啟,只怕裡面積聚腐氣,就算吸上一口,對活人也大大有害。您別過於心急,省得著了魔女國人的道。”
“姑娘說得是,我是太心急了一點。”陳思古聽了藍沁這番話,連連點頭稱是。但眼睛卻一直盯著黑幽幽的秘道看,心思似是全被這古道吸引了去。
這時,宋天叫來活佛諸人。見秘道已啟,又開了片刻讓秘道中積聚的腐氣稍散,活佛讓駐守在塔外的武僧當行進入秘道中檢視。本來宋天想親自一探,卻為巴仁嘉措所阻:“秘道之中如設機關,無非便是金石土毒之物,就算再厲害也終究只是死物。我們護教武僧自然不及宋兄一分,但探路卻還不成問題。”
既然巴仁嘉措如此說了,宋天也就樂得輕鬆。卻聽秘道中一陣響動,聽著像是眾僧以黑木法杖敲打秘道各處,以確認是否有機關陷阱的存在。如此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有武僧來報,他們查探了近百米的路程,搗毀了幾個陷阱,此刻秘道百米之內當屬安全範圍。
於是巴仁嘉措將剩餘僧眾分成兩拔,一拔隨他和探路武僧匯合,繼續在前面開路。另外一拔則隨宋藍兩人居於最末,以保護隊伍中間的區凌雲眾將士。如此分配完畢後,眾人陸續走進了秘道里。打著聚光燈,只見這入口處的石階足有五十多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