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兩件事。第一件,這玉像根本沒什麼卻邪之力,說它能辟邪,不過為了讓妖怪心虛,不敢去碰玉像。而第二件,在此之前,凌警司在劇組的化妝車上找了點熒光粉沾在這玉像之上。”藍沁說到這裡,緩緩看向了張柏松:“所以,現在手上沒有熒光粉的,便是畫皮所扮。我說得對嗎,張導,還是得稱你為畫皮妖?”
聽完藍沁所言,眾人這才發現,所有人中,只有張柏松的手沒有發出熒光。於是一片大叫中,人們往兩邊退開,把張柏松留在了中間。而凌影,則默默舉起手槍瞄準了這個大導演。
張柏松先是沉默,然後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我這張皮用不上一天,就給你們發現了。”
“老實說,現在當妖怪可真不容易啊。你們人類和以前比起來真是多了太多太多,想那古時,隨便殺個人,剝了皮,把屍體往深山老林裡一扔,沒個十年八年都不會給人發現。可現在,我還用不上一天呢,就給你們揪了出來”張柏松嘻嘻一笑,伸出雙手,十指對準自己的鼻間猛然插下,然後使勁往兩邊一拉。
“撕啦撕啦”的聲音中,大導演的一張臉皮,被自己從兩邊撕開,然後露出裡面一個只有血肉的頭顱。這恐怖的畫面,讓男的尖叫,女的立刻暈倒。可畫皮卻還繼續表演著自己撕皮的技巧,它往後一拉,張柏松頭部的人皮便如同雨衣的帽子般搭趴在妖怪的腦後。
伸出張柏松的手,這隻有血肉沒有皮相的妖物朝藍沁說道:“初次見面,你好,我是畫皮。”
呯!
凌影的手槍火舌噴出,一槍打在妖怪的左肩上。子彈的衝擊力把它推得倒退了幾步,畫皮低頭看向左肩,那裡的衣衫正迅速給暗紅色的血液染紅。它有些惋惜地說道:“好好的一張皮,就這樣給你們弄破了。少不得,只能拿你們的皮曩來補償我了。”
“選你們哪個好呢。”那雙裝嵌在血肉之中的白色眼珠一個滴溜,停留在藍沁的身上:“就你好了,好久沒披過女人的皮了呢。”
說話間,畫皮的十指突然刺出幽黑的鋒利指甲。它笑著朝藍沁撲去,完全無視凌影傾倒在它身上的子彈。
在大堂內的尖叫聲中,藍沁卻淡淡說了一句話:“我敢保證,你會後悔的”
轟司職毀滅的紅蓮火,破開靈魂的層面直接在藍沁的手臂上現形。那紅色的火焰映入畫皮的眼中,把妖怪的眼睛刺痛了
交手
火蓮火專司破壞,畫皮之妖存在年代已久,只一眼便遙感藍沁臂上之物非是凡火。眼睛一轉,撲向藍沁的身體稍微改變了運動的軌道。妖怪如同一隻巨大的蝙蝠,在半空一個盤旋,斜斜掠過藍沁身旁,卻反撲向凌影。
藍沁見狀,手朝畫皮一點,火蓮火呼嘯而去,大堂中頓時變得熾熱無比。可那畫皮卻是狡猾,撲向凌影的勢頭在空中微微一頓,然後抱成一團旋轉間再次改變軌跡。眼見火蓮火砸向了凌影,藍沁大吃一驚,手掌回招,把赤焰散去,這才沒把凌影給烤了。
然而逼得藍沁收招的畫皮,卻趁此機會撞開大堂的窗戶逃了出去。
“快追!”凌影叫道,兩人急忙自門口奔出,便見畫皮還披著張柏松的人皮往太極湖的方向跑。
藍沁雙眼一合一張,瞳孔中散發著一圈幽藍色的光。進入死者視域,她緊緊鎖定了畫皮的靈魂之光。那團不斷蠕動的血紅光芒速度極快,眨眼間已經去到太極湖附近。速度非是藍沁的強項,但她跑得不快,光綢的速度卻是不慢。
讓凌影先追上去,她一掌朝地面按下,藍光之綢延伸進地面,光綢一根分為二,二又成四,四復變八。如此反覆,便有千萬道細膩得如同頭髮絲大小的光纖以藍沁為原點,不斷交織出一朵巨大的光蓮。
白蓮淨世!
光蓮在盛開,看似緩慢,卻是極快。不過一個呼吸便有光蓮掠過凌影的身邊,但藍沁要束縛的不是他,所以凌影得以在藍沁支起的“領域”裡繼續奔跑。可畫皮就沒有這個特權了,它並不是隨便選了個方向跑的。
西祠處於特殊的空間中,它想逃走那是無望,可西祠的太極湖下卻有一個地方容得下它。畫皮正是從那地方逃竄出來的,在那裡,它相信就算那能夠使用赤色火焰的女人也不敢輕易進入其中。可它剛掠至太極湖,眼見湖水波濤生輝,便要縱身跳下之際,身體卻硬是停在了半空。
畫皮不解,眼珠子滴溜一轉,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身體周圍出現無數光絲。而這些光的絲帶,交織出一朵尚在不斷盛放的光之蓮。至於自己,眼下便處於光蓮的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