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看你就沒見過什麼市面,沒點兒眼色的。”她悄悄指了指坐得比較近的幾個,“你看著他們坐在這兒人模人樣的吧,斯文坦蕩的吧,不屑於跟下面那群青春期躁動生混一塊瞎跳特別特立獨行是吧?呸!”
我驚著了魂兒,就想聽下去,連忙給她端水。
“我告訴你,他們這是老玩家了,人已經過了在舞池裡玩女生屁股的熱情年頭了,我要跟你說過多少次你才能長記性啊?哥大里沒一個是單純孩子,沒個是乾淨的!就坐那邊的幾位主,都是爛交,嗑藥的主!還純情呢?人看你太純情沒好意思下手是真的!”蟲
我覺得有這樣的情操的孩子也算不得壞人吧。都能顧及我的感受,想必也不是啥壞人,當然我也就這麼心裡想想,沒敢往外面跟學姐說。
學姐幾杯雞尾酒下肚,立刻成話癆了,跟我說這個到外邊來上學苦啊。但是其實有什麼用啊,不過換個地方禍害人,也順便見識下美國男士的功夫究竟是到了第幾重了。
不一會兒,坐不遠處的那幾個男生徹底的打破了我們對他們的最後一絲希望,他們坐過來了,就在我身邊。學姐媚眼如絲地跟他們眉來眼去,婉轉。
幾句話一說,證實了這群孩子確實是些超級玩家,各個老練圓滑,進可攻退可守,這泡妞速度簡直可以寫出一本泡妞指南。高階,絕對的高階,從品酒說起,引經據典,不僅勾。引你越聽越上勁還順便給你溫習紅酒的起源。你說他們泡個妞也不容易,還得補充這麼多知識。而且他們那舉止不像一般的男生那般輕佻,即使對你有好感,也委婉地噙著笑收在眼底明明眼神裡飄著那麼點兒勾。引,卻蘼而不淫,色而不欲。那種感覺拿捏得恰如其分,喝幾口酒那小白面板刷地就透明粉紅了,渾身都冒著粉紅色的荷爾蒙。勾人死了,簡直是藝術啊藝術!到底是哥倫比亞大學的高材生,泡個妞都這麼講究意境,又會玩文學又會玩曖昧。要不是心裡掛著個人,我也想送這位弟弟回家
哎到底是資本主義好,瞧人家的小朋友玩的多有層次
相比國內我認識的人中玩得最大的蘇卿哥哥,一比簡直是個純良的小白羊。蘇卿我愛你,早知道我倆在一起,你真是天使啊
那邊兒學姐正在上手的男人被舞池裡一個小美女撬走了,眼看著兩人往廁所去了,她恨得牙癢癢,喝了一口酒,又開始跟我用中文罵街:“媽的,果然都是賤人啊,我料得一點不差,看到個屁股就湊上去了。連跟老孃玩點兒耐心都不幹!清瞳我告訴你,人渣就是人渣,就算讀了哥倫比亞大學,也只是哥倫比亞大學生產的人渣,沒有分別。你以為他們就不逃課,不亂交,不吸毒?哥大的孩子只是更加擅長偽裝罷了,骨子裡,十米以內我就能聞得到人渣味兒!!”
我左邊的男孩一直在詢問我學姐在罵什麼,我說她嫌這裡吵,想回去。其實我是有些過意不去了,我們倆來白吃白喝,還被一群沒見過東方人的小帥哥供著,已經該偷笑了,在國內哪兒有這待遇啊!簡直是太尊重女性了也!這樣我們還罵他們,有夠不厚道!
旁邊男生一聽我說要回去,立即提出要送我。我說我和學姐住一起,他說他家很近。我再次說,不用了我和學姐住一起。他又說家裡保證沒有外人。我再次不耐煩表示,我和學姐要一起的,他想了想居然說,三個人也可以。
“”到底在想什麼啊現在的孩子。總算本性暴露了是吧,完全的不用顧忌臉面了是吧?老實說,學姐喝醉了我也很害怕,但是我不能露怯,這群大一新生,再老。江湖也是比我第一年級的孩子,大不了我打電話到學校告狀,他們總該珍惜哥大的文憑吧。
一邊想著這麼丟臉的事,一邊想把發著小酒瘋的學姐弄回去。
這時學姐中意的那個男生回來了,跟他一起離開的女生不見了。學姐立即來了精神,又有點怨恨地問他,同伴呢?
那男生非常之坦然:“她跟我打了兩局桌球就走了。怎麼你找她有事嗎?她晚上還有兼職。”
“。”見鬼了,晚上的兼職有幾種?
男孩坦然說謊,學姐也坦然相信。然後兩人居然還又就著桌子聊上了,我只好點杯茶,繼續陪坐。對我很感興趣的男孩也跟著陪坐。坐就坐,這次還想抓我手來著。
其實抓一下也沒什麼,他居然問我中國是不是摸手就定終生,我說要是那樣,學姐該劈成多少瓣分掉啊?
他聽了哈哈大小,突然我身上一晃,背後一隻大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各自的一年【3】
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丫洋娃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