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著婚禮,雖然斤斤計較著婚禮的花費,可是該有的禮數卻一樣也沒少。
隨著那抹紅的逐漸清晰,一股酸澀也拂去了她心頭的迷離,眸中原本的迷濛漸漸被怒火所掩蓋。
一個已經答應娶別人的男人,憑什麼這樣來招惹她?
而她又為什麼甘願這樣被他擺弄,他是個小氣鬼呵,她生平最討厭的那一種型別的男人呵!
想到這裡,左千藤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雙手放上了他的胸膛,然後大力地一推。
猝不及防間,東流雲頎長的身軀被往後推了三步之遠,才再次站穩腳步。
“該死的你,憑什麼以為你能這樣對我?你給我滾,從今以後我的咖啡廳不准你再踏進半步。”憤怒讓左千藤的胸口劇烈起伏,她瞪著他下起了逐客令。
“你要毀約?”不能理解她突如其來的怒氣從何而來,他有些傻眼地問。
剛剛不是好好的嗎?只差一點兒,就只差那麼一點兒,他就可以得到她,然後逼她承認自己的感情了。
但為什麼?
“毀約就毀約,你能拿我怎麼樣?”左千藤雙手扠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那些債主之所以同意你延長債期,全是因為我的插手。”不是想邀什麼功,但她那退避三舍的模樣著實勾起他的怒火。
“那又怎樣?我不見得一定要靠你。”
又沒人求他來幫忙,是他自己雞婆送上門的,現在又來邀什麼功?
搞不好他是真的看上了菁靈姐,對菁靈姐一見鍾情,所以才會打蛇隨棍上,這麼積極地籌備婚事,才勉強地愛屋及烏一番……
咦,對厚!
她以前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呢?一想到此,她心底的酸意和怒氣更濃了。
“你……”這女人真的有氣死聖人的本事!他有一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偏偏這個時候,左千藤又不知死活地添了一句。
“你不想幫忙大可以走人,你休想利用我來博得菁靈姐的好感,反正她愛的人不是你,你可以死心了。”
真的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否則他的下半生絕對會因為“失手殺人”而在監獄中度過。
帶著強大的怒氣,他猛地轉身,踩著重重的步伐離去。
而那巨大的甩門聲響正印證了他的憤怒。
那個該死的男人,他竟然真的做了?!
望著門外那群不斷拿著擴音器叫囂的人群,左千藤氣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他竟然這麼迫不及待地去昭告天下,讓所有人知道他和她的合作關係已經破裂。
他這麼做的用意是想逼她放下身段去求他回來,好讓那些債權人安心嗎?
哼,門都沒有!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去求那個不要臉的男人。他不但性格小氣惡劣到了極點,還是色狼一隻。
只要一想起他那態意放肆的舉動,左千藤就忍不住玻�鵒慫���斡煞吲��鷦諂渲寫萇兆擰�
倏地,她將眼神調轉至何離枝的方向,那明顯易見的怒火結結實實地嚇了她一跳。
“千藤,你怎麼了?”
“離枝姐,你在商場上打混,一定認識很多青年才俊,或是多金的男人吧?”
“嗄?”怎麼突然這麼問啊?
這個千藤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啊?她現在最該思考的,應該是怎麼打發外頭那些虎視眈眈叫囂著的債權人吧!
沒有理會何離枝臉上的愕然,她又徑自問:“你有沒有可能幫我找到一個有錢又想找老婆的男人,我唯一的條件是他要幫我還清所有的債務。”
這世界上的有錢男人可不只有東流雲一個,她不一定非得靠他吧!
怎麼說她也算得上是一個上得了檯面的女人,長得算是美了,也有良好的教育背景和教養,她就不相信她會找不到一個不是那麼高高在上,也不小氣,且願意替她償債的男人。
“啊?!”這下何離枝不只是愕然,反而是嚇壞了。“千藤,你怎麼了?”
忍不住探手撫向她的額際,想要確定她是不是發燒了,否則她怎麼會講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離枝姐,我沒發燒,腦子也沒壞,而且我已經決定要這麼做了。”
哼,既然他能用娶菁靈姐來解決事情,難道她就不能嫁給別的男人來找人替她償債嗎?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嗎?婚姻並不應該是一種交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