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溫柔。
她身體狠狠一抖。而後迅速站起身來,幾乎沒有思考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合上書。
妖嬈轉過身,淡淡地說道:“應師兄,我今天累了,先回符山去。”
說罷,轉身便走。
她是妖嬈,心狠手辣的妖嬈,如果換了別人,她也許會慶幸對方對自己有情愫,可以好好利用,但是應天情……那個傻呆的腫臉豬頭,這個無時無刻不在幫她的應天情。她做不到那種卑鄙的玩弄。
所以不如……狠狠掐斷!
看到妖嬈瞬間變臉,還有那毫不脫泥帶水的轉身,應天情瞬間如墜冰窟之中。五臟六腹劇烈地扭曲,痛得臉上一陣抽搐。
“是我太急了。”應天情的手指掐入掌心。“她太敏感。”
妖嬈向前大步走著,雖然沒有聽到答案,但她已經瞭然於心,歷史的另一面,才是她要尋找的東西。而就在她要邁下樓梯之時,一聲屬於應天情的沙啞聲音卻傳入她的耳際。
“我應氏,在那個年代,曾出現過一位實力驚天的無敵神尊。”
應天情的聲音與腳步緩緩靠近,這簡單的一句話,卻逼得妖嬈瞬間定身,那將要離開的第二步,怎麼也邁不出去。
“如今只有應氏嫡傳弟子,才記得他的名字,拜過他的排位。”
應天情此時的聲音低沉到讓人毛骨悚然。
“你看到的神宗,只不過是一株大樹下零星的分枝,你看不到這樹於地下,根鬚到底有多錯綜龐大,真正的強者,高居世人無法以目光觸及的虛空,他們揮手則滅海陸,彈指則破凡城。我那應氏老祖,便是這樣一位仙尊般的人物。”
“他不會記錄於神宗的歷史裡,因為他雖出自神宗,卻遠遠高於神宗而存在。他是神,他是無戰不勝的絕世巨擘。”
“但就這那樣一個陽壽應該與日月同齊的傳奇,卻在你所指的那個年代,莫名其妙地隕落了。只有一枚隕骨,此時還儲存在神宗的最高禁地內。”
應天情高大的身影,堪堪劃過妖嬈身側,同樣沒有回頭,就那樣筆直挺拔地比她先一步消失在藏書閣內。
蹁飛的衣角,隨著最後一句話,掠過妖嬈心頭。
“我只知道這麼多,希望能……幫到你。”
應氏。
妖嬈閉上眼睛,心頭縈繞著這兩個字。
應氏巨擘……與血十三同期失蹤,是二人的決戰,造成一死一封印的場面?那麼應氏老祖的化龍封印,又要如何解除才好呢?
睫毛不停地顫抖。不是完全因為終於觸控到化龍血池的一角,還因為這不期而遇,從未想過的應天情的心。
她一直不明白應天情為什麼會選擇一個痛苦他自己而成全她的決定,現在她有些明白了……可是何時?何地?為何?
無論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注定都是她要去傷害。
因為她在意這個朋友,所以她要更利落。
妖嬈回頭看了看,無論剛才應天情走得多從容優雅,但那凌亂墜於地的玉扇還是出賣了他慌亂的心情。
妖嬈又走回桌前,彎下腰把應天情隨身帶著的玉扇拾了起來,在手中握了一下,而後打定主意地,向第一峰走去。
應天情僵硬地走了一半,突然發現自己隨身的扇子沒有拿。那上面有他自己畫的畫,雖然玉石不珍貴,但很是喜歡,所以這內心嚴重被打擊的苦逼男子,還是硬著頭皮又照原路折返而去。
才走了幾步,應天情驀然看見一個梨黃的身影從藏書閣中走出來。
那讓他手足無措的女子正拿著他的摺扇,慌慌張張地向第一峰御空而去。
應天情慌忙躲閃到一旁,原本空蕩蕩的心此時又突然升起一絲溫暖。
“她是去找我的嗎?”
鬼畜的心情作怪,應天情立即弓著腰,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遠遠地,他看到妖嬈喚人請出了藍破魔。
於是應天情心中又是一陣幻想:“妖嬈一定是害怕見我尷尬,所以才讓藍破魔代為保管,把那玉扇轉交給我。她對我……並不是那麼絕情。”
結果當這已經在今日之內被嚴重打擊過一次的應天情繼續靠近妖嬈與藍破魔時,他卻聽到了一段讓自己血噴三丈的對話。
“怎麼樣?應天情從不離手的玉扇,比你偷偷拿去賣的什麼手帕,毛巾強多了吧?”妖嬈以一種道上混的語氣對藍破魔說道。
“哈哈哈……對對對……這個好!這個好!王家大小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