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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了。”說著指著他的鼻子,惡聲道:“別再跟了啊!”說完拉著戴染就走。

算命先生癟了癟嘴一副委屈的神情,嘟囔道:“算命的就只喜 歡'炫。書。網'聽好話。”說著把大洋吹了下放在耳邊,那叮一聲輕響又讓他眉開眼笑起來。

這條路行人頗多,小販叫賣、顧客點單、小娃兒嬉鬧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地上幾個油紙袋跟著莫名的一陣風空打了幾個旋兒,就被來來往往的腳步踢到了路邊。懷禮將她護在裡面,一路走來西裝外套上已沾上了煤灰、麥芽糖和各種不明物,快到藥房時他才不動聲色地將外套脫下挎在手臂上。

藥房內人仍然很多,可是卻沒看見懷德。一問,說是被人拉走又去談生意去了,懷禮只好先將戴染送回家。

路上,戴染忍不住問道:“婚事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懷禮一隻手插在褲兜裡,鬆鬆地挽著外套,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頭,笑道:“你是想問大哥是怎麼想的吧。”

戴染含羞帶哂地看著他,終於還是強忍害羞點了點頭。

懷禮望天呼了口氣:“唉,有時我也不知道大哥怎麼想的。”他心裡也納悶呢,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怎麼才回來幾天大哥的婚事就定下了。以他的瞭解,大哥應該是娶誰都無所謂,既然爹開口了,他自己也不討厭,親事就這麼定下了。只是這麼不浪漫的理由是絕對不能讓女人知道的。

看看一臉迷惑的小女人,懷禮笑道:“大哥自是願意,這親事才定得下來。染兒這麼好,大哥當然不會拒絕了。”說著輕咳兩聲,不著痕跡地轉了話題:“這兩天家裡都在忙著準備聘禮,染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嗎?”

對於婚姻對於愛情,戴染也和一般少女一樣,有著很曼妙的憧憬。她希望有個王子早已對她情根深種,說著愛她一生一世諸如此類的話,可是,看懷禮的樣子,這門親事並沒有什麼曼妙之處,心下不由地有些失望。“聘禮做門面的罷了,孟家、戴家都不缺那點。比起金銀,還沒有一包糖板栗來的讓人窩心。”

小時候去孟家玩,琴姨總會給她準備城南週記的糖板栗,那是她最愛的東西,後來懷德、懷禮每次路過城南都會給她帶回一包。但隨著長大,這種舉動越來越少,估計他們也都不記得了。

懷禮看她一副失落的樣子,也不知如何安慰。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哎呀,看我這腦子!”

戴染轉過頭,疑惑道:“你忘拿東西了?”

懷禮誇張地拍了拍腦門:“你看,大哥交代我的事我都忘了!他讓我跟你說,明天有朋友聚會,他讓你一起去,也和他的朋友們照個面。”女人其實很好哄,不過是希望男人將自己放在心上,只是一種存在感,就能讓她們心滿意足。

聞言,戴染緊張起來,也沒想為什麼懷德不自己跟她說,還要懷禮轉述。“男人聚會?”

懷禮笑著聳聳肩:“光棍聚會。呵呵,當然我也會去,你不用緊張。人都是你認識的,就是薛少、袁輝那一幫子。你要是不好意思,帶幾個你的朋友來也行,我們大大的歡迎美女們的光臨。”

聞言戴染也笑了起來,不客氣地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在國外是不是什麼都沒學,就學了看美女啊?”

懷禮豎起食指來回晃盪,搖著頭:“no;no;no,不是看,是體驗。”

人吧,臉皮厚怕不要臉的。戴染臉皮也不厚,遇上懷禮這種不要臉的就更是無處話淒涼了。對他言語不能,暗暗發誓再不接他諸如此類的話茬兒。

小時候,戴染常和他們兩兄弟一起玩耍。懷德的娘在生他的時候難產而死,一直都是懷禮的娘琴姨照顧他,待他與親生兒子一致無二。琴姨和戴染的娘是好姐妹也是遠親,她也是戴孟兩家眾多聯姻中的一個,所以戴染常去孟府玩。

後來,與孟家兄弟一別五年,開始的兩年裡,他們也給她寄過幾次洋玩意兒,夾著隻言片語,後來便音訊全無了,只有在孟家去看琴姨時才聽得到兩兄弟訊息。可能是因為分別時太小,且分別的又太久,總是覺得那兩人與她的關係已經不再親密,只當是聽了東家長西家短的家常小事。

如今再度相聚,身份卻已不同,與他們的朋友相見,意味自然也就不同了。

第五章

第二日,戴染按約定時間到了瑞城最有名氣的酒樓之一川王府。黑漆朱門的三層閣樓很是氣派,五彩琉璃窗阻斷了外界探尋的眼光,更增添了幾分嚮往之意。院前寬闊的街道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新派轎車,頂著太陽的餘輝,閃爍著或刺眼或風塵僕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