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攔下來,最後出的題目都是讓幾個兄弟自相殘殺,弄得大家都哭笑不得,嚷嚷著要把搗亂的他丟出去。
戴染低頭看向膝蓋,腦中記起前天他到戴家和自己對最後一遍流程的情形。管家把跛著腳的他扶進屋,未等額頭細汗晾乾他就拿起紙筆,一邊用漂亮的字跡在紙上寫下一連串要點,一邊正經八百地絮絮說明,嚴肅又帶著點疏遠。她皺眉盯著那張側顏,他弓著的脊背越發挺得筆直,卻一次也沒有轉頭看過來。 現在想來,那一次也不曾碰觸的視線,是否有些過於巧合了。
年輕人們鬧了一陣子,見沒法捉弄新人甚覺無趣,便要拉他離開,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懷禮死活賴著不肯走,一個勁兒嚷嚷著捨不得大哥,可人盡往一旁的嫂子身上倒。眾人笑得肚子疼,都拿他沒辦法。懷德無奈地看著撒酒瘋的弟弟,只好讓人把他抬手抬腳地弄出去了。
一屋子人很快散去,方才的喧鬧和眼下的寂靜成了鮮明對比,戴染面頰粉紅,怯生生地偷看懷德。懷德心雖也跳得怦怦作響,可面上完全不露痕跡,抖開桌上的喜帕覆在她頭上,聲音染了酒氣,醉人得很:“古禮還是要遵守的。”
視線裡一片正紅,戴染只能垂下眼看著腳尖,心中七上八下,既害怕又期待,心底那一小撮莫名其妙的情緒被無聲的壓下。
懷德將她玉白的小手握進掌中,喜帕下的她看不見他的緊張,只是覺得握著的那隻手特別燙人。深吸了好幾口氣,他才說道:“染妹,我們既成夫妻我就會對你好,讓你做個最幸福最開心的女人。”
許是他鄭重其事的語氣讓戴染心有所感,緊張漸漸平歇了下來,痴痴笑道:“以前你也沒怎麼對我好,以後可要好些?”
懷德輕笑了起來:“你放心,以前你是戴家大小姐,有很多人對你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