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扶著孔九九起身去謝純薇的病房:“咱們可以過去了。”
“我也要去!”蔣楠忙巴巴地跟上。
孔九九下意識往左手無名指的位置看了一眼,拒絕了齊陌申的攙扶,而是由著蔣楠扶著走到前頭。
壓低聲音,她哀求道:“好楠楠,你幫我去買個婚戒吧。”
“噗!——”一口水噴出,蔣楠扯高了嗓子:“孔九九你沒毛病吧,居然讓我去給你買婚戒。要買找你家男人去,老孃可沒那麼多錢敗家。”
走廊裡大多是病人及其家屬,回頭望了她們一眼。身後的齊陌申,也不由地閃了閃眸。
“我把他那家副卡送你還不成嗎?求求你,我現在這副樣子是哪兒都走不動,只能煩勞您老行行好幫我一把。我家老爹似乎察覺到我和傅景淵的婚姻有問題了,那天他就在問我結婚戒指了,我只能先誆騙他說為了保養手沒戴。可這很容易就能拆穿啊。所以我的蔣楠大小姐大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幫我去買一下吧。”語畢,竟然還真的將傅景淵的那張副卡給塞到了蔣楠的手裡。
感受到那堅硬的觸覺,蔣楠試探著問道:“如果我將它刷爆,傅少應該不會要了我的小命吧?”
“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孔九九雙手合十,“你趕緊去,趁著我老爹還沒回來。之後偷偷塞給我,千萬別讓我老爹發現。”
末了,忙囑咐道:“要一對啊!連同傅景淵的也買了!”
“真是囉嗦!婚戒當然是買一對了。”蔣楠有些受不了地將孔九九和點滴瓶重新塞回給齊陌申,“學長,我暫時就不去湊熱鬧了,具體什麼情況你事後再告訴我一聲。我先幫九九這個大麻煩去辦事。”
說完,還不忘瞪視了孔九九一眼,然後甩著她的包,蹬著高跟鞋走了。
走廊裡,迅速回蕩起高跟鞋此起彼伏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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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純薇的病房門口,看到了湯凡奇以及其他幾名警員。
齊陌申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之後,便扶著孔九九進去了。
病床上的人臉上裹著紗布,唯一露在外頭的,也便只有那一雙眼睛。
看來果真是如蔣楠所說,徹底毀容了。
看到他們進來,謝純薇只是淡淡地說了句:“該說的我都跟警察說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讓他先出去。”
孔九九一怔,倒是沒料到她會如此直接。
由於剛出重症病房不久,謝純薇的傷勢明顯虛弱得多,說完這句,便閉上眼不再說話了。
齊陌申見孔九九朝他點了點頭,大掌放在她肩上寬慰一拍,隨即將她安置在另一張病床上,將點滴瓶掛在上頭:“謝純薇,外頭都是警察,你最好好自為之,不要再做錯事。”望了一眼孔九九,齊陌申走了出去。
“現在就剩下我們了,你可以說了,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打著點滴的手瘦得能看出上頭的青筋,謝純薇的視線焦灼在孔九九身上:“看你不順眼,憑什麼你能坐上總裁夫人的寶座我卻什麼都得不到?我不甘心。”
“這是你的官方答案。”孔九九一下子便點穿。
謝純薇自嘲一笑:“是的,這是我給那些警察的答案。”
“那事實真相是?”
“事實真相是,有人看你不爽,想要你不好過。不至於讓你死,卻不想讓你的日子舒坦。”
是啊,在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中,她確實是日子不好過。
“那個人是誰?”
“說真的,其實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會”
“你知道的,授人以柄的人從來都沒有資格知道對方的身份的,也根本不敢去調查。”
“你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到了那人手裡?”不貪汙不受賄,她小小一個策劃,能有什麼把柄?
“這屬於個人隱私,恕我無可奉告。”喘了口氣,謝純薇在孔九九以為她會決口不提時卻開口道,“我知道,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都是有報應的,所以我當時什麼措施都沒做,只想著拿我這條命賠給你”
“可我只要你給我一個真相!”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告訴你那所謂的真相呢?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人不想讓你死,只想讓你不好過。所以基於這一點,你都該謝天謝地了。”
“可笑,都被人害到這種程度了,居然還說什麼謝天謝地。”斜刺裡一個聲音響起,病房門被開啟,傅景淵推門而入。
逆光中,他的俊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