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清醒的意識下卻仍舊選擇以那樣的方式報復了她,更導致她在浴血奮戰下終身不孕,他對孔九九,何其殘忍呢
聽得傅景淵如此直白的話,雲璃的心裡如同驚濤駭浪,面龐一陣發白。
他即使說得再委婉,話裡頭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十十絕對不可能是他和她的孩子。因為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親密到那般的程度。
不這怎麼可能
瞧著她煞白的臉色,傅景淵俊臉也有些不自在:“我知道你失憶了,所以跟你說這些,你肯定接受不了。但是事實確實是如此,我”
“不!這根本就不可能!你怎麼知道你沒有碰過我的身子?你怎麼就知道你我沒有突破過那層障礙?喝醉酒的情況下或者迷迷糊糊的情況下發生的,也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呢?”
是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傅景淵抿了一口紅酒,聲音有些無力:“男人一旦微醺,即使做過了也是在清醒的意識下做的。若真的是徹底醉了,那便絕對沒有那力氣去做那事兒。”
這也是這幾年來,他從孔九九身上總結出來的經驗。
他總喜歡自以為是,有時是在喝酒的情況下與孔九九發生關係,暗道純粹是酒精作怪。即使不愛她,也是身為男人該有的需求在作怪
雲璃萬萬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面色的蒼白之色愈加明顯:“你就那麼肯定?那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醉酒失/身連一/夜/情物件都搞不清楚的?”
那是因為不屑於去記,若真的去記,怎麼可能會不清楚?
自然,傅景淵沒有將這話說出來。這是他自己的認知,不代表天底下其他男人的認知。所以,他不能以這樣不負責任的說辭來解釋這些。
雲璃端起面前的高腳杯,將裡頭的紅酒一飲而盡,那蒼白的臉色才顯出幾分紅潤來。她輕笑著開口:“景淵,你真殘忍。口口聲聲說愛我,卻用這樣的事實來打擊我讓我知難而退。”
殘忍?
是的,也許,他真的很殘忍吧。
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他真的是不敢假裝它是發生過的。
“雲璃,無論怎樣,我都是愛你的,這一點,即使滄海桑田天崩地裂也不會改變。”
“你愛我,可你卻不相信我,連和我上過床都不敢承認!”
皺眉,傅景淵扯了扯唇,卻發現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安撫她。對於失憶的她而言,要突然之間接受這些,真的是太難了。
“也許真的是我錯了,那明天我便將十十帶出來,我們一起去醫院”
他的話還沒說話,雲璃便站了起來:“傅景淵,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口口聲聲說疼惜我,你當真覺得那是愛嗎?你覺得,會有這種質疑的愛存在嗎?”
語畢,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拎著包走了。
站起來要追的動作戛然而止,傅景淵重新落座在椅子上,俊臉上有著一抹複雜。
他對雲璃,自然是愛的。
怎麼可能不愛呢
他自然是要將她疼到骨子裡的,怎麼可能不疼惜呢?
因為,是她改寫了《老人與海》的結局。是她,令他在失去她的蹤跡後徹夜淪陷在那英文的字元中,只想著靠回憶去銘記
一個人的晚餐,索然無味。並沒有繼續吃,傅景淵直接便買單。
驀地掃過不遠處相談甚歡的那一桌,他眼底的陰霾竟漸漸泛起。
“那桌的賬也一起結了。”
他法律上的妻子卻讓別的男人請客,說出去,不僅他丟人,傅氏的顏面也難存。
豈料,侍者卻一臉為難地開口:“傅少,那一桌的齊少剛剛便放下話了,那餐不用記在他賬上,直接讓那位小姐付錢。”
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直接便打在了傅景淵的心窩上。
瞧著餐桌上那麼多的餐盤,他們的這頓西餐還真是豐盛。
他倒是不知,一向節儉如孔九九,竟會為了齊陌申如此下重本。
莫名的,胸口溢位一絲酸氣,他的話也不免染上了幾分醋味:“我是那位小姐的丈夫,你覺得,我沒有資格替那位小姐付錢?”
即使孔九九早被媒體報紙報導過,但若不將她和他放在一眼,一般人都不會太關注她。所以侍者剛剛才沒有察覺。
如今聽得傅景淵如此一說,再看看孔九九的臉確實有幾分眼熟,彷彿和報紙上登著的那位攀上豪門的傅太太確實是同一個人。
訕笑著,自知得罪不起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