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側呼嘯而過,支隊旗官德西烏斯。摩斯,一名來自那不勒斯的小地主鄉紳,對著產生不穩情緒的部眾們喊到,“加快速度,不用管這群騎兵,右側斜線的其餘班達會抵住的,我們繼續直著往前衝鋒!”
“哦哦哦哦。”前後排的支隊矛手們,手握各色長矛,將盾牌背在身後,繼續緊緊靠在一起,除去最右列的將矛尖偏轉向外,其他所有人繼續跟著旗官的劍鋒,繼續對著羅姆軍陣營的中核部位猛衝,這下突厥士兵面對極度迅猛無解的長矛突擊,被刺得分崩離析,他們的矛大部分是梭鏢級別的,手裡的弓箭在面對迅速迫近的矛林前,又無用武之地,只能後退後退再後退,不少人已經跑下了那邊的山丘,開始朝著澤菲利姆城堡方向潰散。
不久,當先的這三支“班達”,揮著戰旗,在義大利老兵和精銳散兵的掩護廝殺下,很快也突到了也速丁原本的帥旗所在處,羅姆軍的多列戰線,被撕扯得支離破碎,煙塵當中,高文計程車兵高呼悍戰,幾乎要與土倫所部接戰到一起。
“派出快馬,告訴布拉納斯和多魯斯,叫他們會同安德列夫和賈爾古巴所部,自那邊也攻上山頭,不得猶豫。只要有一位猶豫,兩位同時撤職。”高文對身邊的突厥軍僕說到。接著用英語嘀咕了句,“看看這就是難堪的新旅團。安娜這小妮子的舉動,還要我為她買賬,本來還準備穩定下來再來訓練武裝團,現在也只好把貓兒送水裡,什麼守衛者旅團——不就是‘手錶’旅團嗎,給我的紅手襯門面的。”
但是在木扎非阿丁趕到前,“主動意識”極強,或者說急於在高文這個派系裡站穩腳跟的布拉納斯,就帶著幾支班達。也奮勇攻了上去。後面跟著的“科納馬雌狐”,也帶著信徒軍幫襯而上。
於是土倫是招架不住的,特別是面對兩個方向都攻來的敵人,他帶著少量的隨從,丟棄了崗位和戰線,也朝澤菲利姆城奔逃而走。
“所有士兵不要逗留,都撲上去,都撲上去!別給敵人喘息的時機。”在山丘半腰上,喬瓦尼舉著騎矛。高聲鼓舞著,這下連其後負責掩護的水手連隊計程車兵們,也蜂擁著攻上了山頭。
“阿格妮絲,我軍已經勝利了。”對面高丘上。肩輿和聖特奧多爾旗所在地,肩輿裡的安娜觀看著對面火光湧動的戰場,輕輕說到。她彷彿已經看到了,塞琉西亞那傳說裡白色的海港壁壘。正在微笑著對自己招手。
最終悽慘的是勇敢趕赴前沿戰鬥的埃米爾也速丁,他裹著的戰袍已經完全被鮮血染透。手裡的長矛折彎,戰馬也被許多士兵的矛尖擊殺倒地,最後大約七八根矛杆同時自各個方向刺入了這位埃米爾的軀體,他的心臟都爆裂開來,滿腦袋的孔竅都流在流血,硬是被推得倒移了數尺,才趴伏在地上,左腿都被扎彎曲了,甲冑的碎片散落滿地,他的奴兵也全部戰死,橫七豎八地圍在他屍體四邊。
半個時辰後,高文親自躍上了悽慘的山丘戰場,他在此戰幾乎沒有投入騎兵,但依舊憑藉著步兵們的長矛衝鋒取勝,敵人一方英勇的埃米爾的屍體很輕易被辨別出來,高文下令將其割下,挑在了旗杆之上,前往澤菲利姆城前恐嚇。
本來雙方的擲火手,丟擲罐子燃起的焰火,是足以將夏季草木茂盛的山丘全部焚遍的,但硬是被不斷前進計程車兵,和倒下的傷死者壓滅,青煙嫋嫋當中,到處躺著血肉模糊的屍首,和殘缺不全的武器,尤其在埃米爾戰死的那片地帶,人馬的屍體更是堆疊到了讓人驚怖的密集程度。結束戰鬥後的紅手旅團士兵們,都拄著長短武器,坐在山丘上,滿身菸灰和血汙,喘息著休息,看到了騎著馬的斯特拉提哥斯將軍閣下,只能低低地發出聲致敬或歡呼,高文將手揚起,也沉默著對這群無名的步戰士兵致敬。
兩個時辰後,澤菲利姆城投降,不過這次高文不允許任何羅姆士兵退走,將殘餘的近三千人全部繳械,無論甲冑、武器還是馬匹,而後將人員押往塔爾蘇斯城羈押起來——他是為了馬上的塞琉西亞城攻略,能更為輕鬆。
只有那位土倫,帶著兩百多名騎兵,逃亡到澤菲利姆城北方的託羅斯群山當中去了。
此戰,紅手旅團傷亡近五百人,守衛者旅團傷亡二百餘,卡貝阿米婭和安德列夫所部傷亡較少,殺傷了羅姆士兵一千五百餘,俘虜三千。“主要是新補進的德意志蘭人傷亡較多。”戰後,喬瓦尼和布蘭姆森呈交給高文的彙報,便是如此。
“而後對這些新兵要加強佇列和旗語訓練,教會他們協同作戰。”高文是如此回答的,但他心中也知道,要不是這群狂熱魯莽的炮灰士兵,手持長劍,不但擋住了敵人的騎兵,還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