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分成兩半,遠山穿日,不就是一個申字嘛。”越千玲一本正經的回答。
“那山腳呢,山腳被你吃了啊?”我揉著額頭笑著問。
“山字的腳……這還不好理解啊,你沒看照片上這些山都是在海邊的,山腳給海水淹沒了,當然就沒山腳了。”越千玲不慌不忙的說。
我一臉茫然,哭笑不得,雖然越千玲說的有些牽強附會,不過按照她的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在越千玲說出這個字後,顧安琪眼睛一亮,連忙接過話去。
“申,落日西下是沉洛,申沉,申沉,難道是說申城的意思!”
我忽然記起來,顧安琪說過,她是在申城再遇到魏雍和秋諾的,如果魏雍要開啟幽冥之路,他要做的事還很多,雖然以他的權力再加上秋諾富甲一方的財力,沒有什麼事能阻止他們的動作,可偏偏出現在申城,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
第十五章 人間地獄
而越千玲信口開河竟然能從照片中看出申城,剛好和魏雍出現的地點不謀而合,或許真是我想太多,當局者迷,而越千玲想法簡單反而能悟出真相。
顧安琪接過照片很認真的看了良久,意味深長的說。
“照片上有兩人立在於巨石金蛟旁邊,蛟龍也是龍,龍為人主,雙人加主就是往,合在一起就是往申城!”
我的眉頭皺的更緊,口下意識微微張開,相術我向來有把握,不管是觀面斷相還是依字測事,一向很少有差錯,相術精奧如果不是因為我會九天隱龍決,再加上看遍秦一手所有的藏書,我也做不到,可她們三言兩語竟然還真把這照片說的頭頭是道,我雖然總感覺有些牽強附會,但也沒有其他好的推斷。
往申城。
按照顧安琪和越千玲推解的意思,我們應該要去申城才對,我想了想指著照片上的孩童苦笑著問。
“那這個你們又怎麼解釋呢?”
“這更簡單啊。”
蕭連山話一出口,我徹底頭大了,揉著額頭轉過身,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既然連蕭連山都能想到,那這事就真簡單了。
“那你說說,你又知道什麼了。”
“一個小孩嘛,孩字,左邊一個子,右邊一個亥,加在一起就是子時和亥時,子時是晚上十二點,亥時是現在晚上九點到十一點,這還不明白啊,合在一起就是一時半會的意思。”蕭連山很平靜的回答。
“沒有了?”我看著蕭連山呆笑的問。
“……”蕭連山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沒有了。”
“那一時半會又是什麼意思呢?”我苦笑著反問。
“不會吧,你連這個是什麼意思都不懂?”蕭連山很驚訝的問我,樣子有些像我平常問他時候一樣,蕭連山憨直,為人忠義可託生死,可惜太過木訥,用秦一手的話說,他還沒開竅似的,可如今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才是那個沒開竅的人。
我茫然的搖搖頭笑著問。
“那你給我說說該怎麼理解?”
“你沒看見旁邊這兒還有兩個人下棋啊。”蕭連山指著照片旁邊那兩個博弈的中年人說。“你看他們下棋到最後都是不分上下,勝負未分,加上旁邊孩童的意思,就是說,這盤棋一時半會是分不出高下的。”
旁邊的越千玲不住的點頭,興高采烈的說。
“就是這個意思,全部的聯絡在一起是說,我們要和他們較量下去的話一時半會難以分勝負,當務之急是先趕往申城。”
我呆滯的坐在椅子上半天沒說話,他們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事實上對於這張照片我一直都看不懂,也說不出什麼道道來,旁觀者清,或許他們有時候能比我看的透徹,我就全當死馬當活馬醫,把照片交給越千玲,讓她務必收管好,或許以後還有能用的上的時候,然後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說。
“你們都把照片上的玄機破解了,我還能說什麼,那就去申城。”
“你們打算去申城?”顧安琪一聽滿心歡喜的樣子。“我爸在申城有生意,現在由我在打理,你們能去的話我來安排。”
蕭連山聽到又能和顧安琪在一起,還沒等我說話已經答應下來,我本想著不把顧安琪拖進來的,可轉念一想,以顧安琪不畏權勢的性格,就算沒遇到我們她也會和魏雍鬥下去,之前因為點龍筆不能沾血腥,她才僥倖沒被秋諾算計,要是回到申城她再阻止魏雍,在魏雍心裡恐怕沒有什麼比開幽冥之路更重要的事,為此他不會容許有任何絆腳石,我們留在顧安琪身邊多少有些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