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我茫然的順著這氣勢磅礴的宮殿往前走,路的前方是一個偌大金碧輝煌的宮殿平臺,我隱約聽見熟悉的琴音,這讓我想起穆汐雪。
我追隨這琴音而去,拾階而上在高聳入雲的平臺上我沒看見穆汐雪,嬴政就盤膝濁在不遠處的琴案邊,再次看見他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詫異的看看四周,心裡問這自己怎麼會來這裡,怎麼會見到嬴政。
琴聲是從嬴政指尖傳出,他面前的是我熟知的君悅琴,我信步走到他的面前,他甚至都沒有抬頭看過我一眼,一曲操罷,嬴政才冷冷的說了一個字。
“坐!”
我愣了片刻,看著對面的嬴政有點像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沒有牴觸的坐在他對面,習慣了他的高傲和孤清,即便他是坐著,我也能感覺到無處不在的驕傲和威烈。
“你能再見到朕,只會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魂遊虛空的時候,不過朕知道如今你不會再做愚笨的事,第二種……你開啟了三曲魔鏡。”
我點頭,在他的面前我總是有些不適應,總感覺早晚有一天我會變成對面的這個人,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期盼。
“沒有誰比你更清楚三曲魔鏡,這鏡子到底有什麼用?”
“看來讓你進來的人並沒有告訴你。”嬴政雖然坐著但背脊挺拔的如同一把利劍,威烈之氣由他身上四溢無處不在。“朕告訴你便是,這鏡子既然叫魔鏡,其中的魔就是心魔,你所看到的就是你的魔障,也是你最害怕面對的人或事。”
我眉頭一皺,心裡暗暗吃驚,難道我心中最忌憚的那個人是嬴政,我這樣的表情很快就被對面的人看得透徹,他在笑,很少見到的微笑,不過充滿了冷傲。
“朕告訴過你,朕不是你的敵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亦不是,可你居然把朕當成最害怕的人,到現在你依舊是對錯不分、好壞不分、善惡不分,噩噩渾渾惶惶不可終日,朕就是你,你便是朕,你怕的居然是你自己,留在人世也只能貽笑大方。”
很奇怪的感覺,我現在突然還真不想離開這裡,很認真的問。
“在祭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第一次看見嬴政眼中的遲鈍,雖然僅僅是稍縱即逝的瞬間,可我能明白,在祭宮中果然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發生。
因為我不相信還有什麼能讓我對面這位王者慌亂的事,在我話問出口的瞬間,我聽見嬴政手下的君悅琴單絃被撥響,那是他手中不經意抖動所引發的琴音。
嬴政沉默了片刻,表情很快就恢復了威嚴和驕傲,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左胸處有一塊胎記,可對?”
我點頭,嬴政慢慢敞開衣裳,我驚訝的發現在我胎記同樣的位置,他的胸口上是一處傷疤,不過和我的胎記一模一樣。
“朕的法力高下你認為如何?”
嬴政忽然問我,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若無羋子棲,你堪稱第一人。”
“那朕若要殺人,可需要兵刃?”
“不……”
我只回答出一個字就停止住,秦一手告訴過我,當年在祭宮,四大弟子力戰不敵,最後嬴政被羋子棲手中匕首所傷,穿心而過因此嬴政才會被羋子棲封印。
想必嬴政和我胸口的印記,都是那匕首留下的,這本來沒有任何問題,但嬴政剛才短短兩句話,讓我突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嬴政殺人也好封印人也罷,以他的法力何須用兵刃。
同樣的道理,羋子棲要對付嬴政當然也不需要,我所知道的是秦一手告訴我的,秦一手!又是他……我突然想到秋諾那句讓我怎麼也想不通的話,羋子棲要封印嬴政根本不需要以命相封,就更談不上兵刃穿心之事。
我知道的越多,越是發現秦一手曾經告訴過我那些不太真實,我急切的想知道在祭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嬴政重新穿戴好衣衫。
“朕不能告訴你,祭宮被封印千年,連同一起被塵封的也有你想追尋的真相,你想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待你回到祭宮的時候你自然會清楚。”
我的眉頭皺的更深,又是一個讓我重回祭宮的人,似乎所有困擾我的疑惑,答案都在那神秘的祭宮之中,我每次想到秦一手的決絕時,就很堅定的告訴自己,永遠不會去那個地方,可現在這種堅定第一次出現了鬆動的裂痕,那祭宮中似乎藏著解開所有一切秘密的關鍵,秦一手千方百計阻止我去祭宮,似乎是不想讓我知道真相。
“朕的元陽和法力都藏於四件神器之中,你盡得其二,看樣子魏雍大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