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這才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嘛,哈!哈哈……”
“哎!賤人就是矯情……”
這句話是李經歷從屋子裡出去,經過廊道里時嘀咕出來的一句話,聲音不算太小,房間又是木製牆壁,隔音不好,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讓葉小天聽見。葉小天聽見了也只能裝作沒聽見。
一直以往,他在各處都是無往而不利,就算在金陵府都一樣混得風生水起,小泥鰍攪起了過江龍般的大風浪,但是這種地方根本不是葉小天所熟悉的那種官場環境,他所熟悉的規則、經驗在這裡全都用不上,面對一群野蠻人,寄人籬下的時候,他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了。俗話怎麼說來著?識時務者方為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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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安頓之後,便喚過一名心腹侍衛暗授機宜,叫他翻山去展家寨尋找展姑娘,葉小天約好了時間,展凝兒定下了地點,在紅日偏西的時候,葉小天便離開於家寨,趕到了水銀山以南兩人約定會面的所在。
這裡是大片美麗的草地,草地上是蜿轉的溪流,溪流邊生長著不知名的紫色鮮花,大片大片的隨水流蔓延,芬芳撲鼻。紫花叢中則是一位佳人,牽著一匹白馬,亭亭玉立。
葉小天遠遠看見心中大喜,立即催馬一鞭,向她箭一般迎去……
於俊亭俯伏在軟軟的蒲草榻上,後背光潔如玉,腑下邊緣隱隱露出半圓的乳廓。桃紅色繡花夾紗褲被一雙大手輕輕拉扯下去,只留下一條乳白色褻褲。薄如蟬翼的褻褲繃出一顆渾圓飽滿的水蜜桃,微微透出了肉紅色。
淡紫色的晶瑩汁液撒到了她光潔如玉的美背上,那雙大手撫摸了上去。於俊亭愜意地俯臥著。微闔雙眼,神情慵懶,哪裡還有一點威風八面的廣威將軍模樣,分明就是一個柔美的閨中女子。
“嗯……”
在那雙大手扣住圓潤的肩頭時,於俊亭忽然蹙起了眉毛,依舊閉著眼睛,低聲吩咐道:“輕著些,有點疼。”
“大土司,通則不痛,痛則不通。這說明你身上的經絡不通啊!婢子是我們老爺身邊手藝最高明的推拿師,你就放心吧,經過我的推拿,你一定會覺得很輕爽的!要是忍不住痛,嘻嘻,那就失去了推拿的效果啦!”
跪坐在於俊亭身側的是一個胖大婦人,婦人得意洋洋地說著,趁機吹噓了一番自己的名聲,但她那雙手真如鐵鉤子一般有力。那種痛楚真的叫人有些無法忍受。
可於俊亭咬牙暗忍,因為她不想讓人認為她軟弱,哪怕這人只是於家寨的一個推拿師。
在貴州,女人可以做土司。但那只是家族沒有男丁的時候,為了家族血脈的延續不得已而為之的權宜之計,只要她招贅丈夫有了兒子之後,就要把位子傳給兒子。換而言之。女人只是起到守護家產並把它傳承下去的中間人角色。
三百多年前,還是大元帝國的時候,曾經有位女土司接連招贅兩任丈夫都沒生下兒子。第二任丈夫讓她生下了一個女兒,女土司決定不再招贅,結果激起了其他部落土司們的強烈憤怒。
女土司不再招贅,那她將來就只能把土司的位子傳給她的女兒,可她明明還能生育,怎麼能讓兩任女子連續擔當土司一職,她這麼做是給其他土司家族開了一個不好的頭。
於是,各部落土司一同出兵,大軍壓境,強迫她又接受了眾土司為她挑選的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出身不算高貴,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只是身體異常強壯,這頭種牛辛勤耕耘,終於讓女土司有了兒子,眾土司老爺這才了了一樁心事。
所以,儘管在這裡,女人的社會權利遠較中原女子為高,卻依舊是男性社會的模板,女人做土司要想服眾,要承受的壓力也比男人大得多,因此即便只是面對一個按摩師,於俊亭也不願露出軟弱的一面。
於福順興沖沖地跑上樓,闖進了於俊亭的房間,站在珠簾外頭,垂首欠身道:“小姑奶奶,葉小天離開寨子了,這可是天賜良機啊,你看咱們是不是……”
於俊亭正咬牙忍受著自詡於家第一推拿大師的蹂躪,纖纖十指緊緊扣在蒲草榻上,骨節崩得發白。聽到於福順這番話,於俊亭強忍痛楚思索片刻,緩緩說道:“他是去見那位展姑娘?”
於福順道:“正是!”
“嗯……”
十指一扣,又是一陣劇痛傳來,於俊亭晶瑩如玉的粉嫩足兒一下子繃得筆直,微微嬌顫著,膩白如雪的腳背上隱隱繃起幾道淡淡的青脈,她呼地喘了一口粗氣,儘量用平穩的語調道:“由他去吧,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