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漢旗笑笑,“我相信我兒子。”
“我沒嚇唬你。”鄒嬸拍拍白漢旗的肩膀,“前兩天我還看見一個丫頭來找咱們因子,就站在衚衕口,我眼瞅著倆人一塊走的。”
“漂亮麼?”白漢旗隨口問道。
“漂亮是真漂亮……不過,你問這個幹啥?”
晚上吃完飯,白漢旗去了白洛因的屋,白洛因正在那裡鼓搗一堆木板。
“幹嘛呢,兒子?”白漢旗坐到白洛因身邊。
白洛因頭也不抬地說:“想做一個飛機模型出來,開學之後學校要舉辦一個航模會展。”
“加油,兒子!”白漢旗拍拍白洛因的腦袋。
白洛因嗯了一聲,繼續忙乎自己的事兒,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白漢旗覺得自己這麼幹坐著也不是個事兒,走吧……想說的話還沒說完,不走吧,又覺得自己挺多餘的。
“開學之後才舉辦啊?”白漢旗又問。
白洛因點頭。
“那你現在就做啊?”
白洛因停下手裡的動作,面無表情地看著白漢旗。
“爸,您到底想說什麼啊?”
白漢旗挺不好意思的,“我就想問問……”
“問我顧海為什麼沒一起過來是吧?”
“額……是啊,這個我早就想問了,自打放寒假,我就瞧見過他一次,那次你倆還沒在一塊,到底怎麼回事啊?”
白洛因淡淡回道:“他在他家那邊過年。”
“這樣啊……也是,過年這麼重要的節日,還是得回自個的家。”
“還有事兒麼?”白洛因問。
白漢旗表情凝滯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沒事了。”
白漢旗出去之後,白洛因也沒心思做了,眼睛朝窗外看了看,孟通天正在院子裡拿著一根棍瞎揮著,後來鄒嬸叫他進屋,視線裡什麼活物都沒有了,只有一棵棗樹,葉子都掉沒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杆兒。
就這麼看著看著,時間就偷偷溜走了,等到簡訊提示音響起,白洛因拿起手機,才發現已經十一點多了。
石慧,“明天有空麼?”
白洛因把手機放在一邊,沒回,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冷落了多少條這樣的簡訊了。果然,失去的東西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是美好的,一旦撿回來,那種美好就喪失了。前些日子他接到石慧的電話,還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很長時間都無法平靜。現在,唯一的這點感覺都喪失了,以往的種種美好都成了過眼雲煙,突然就沒價值了。
為什麼會這樣麼?
我真的是一個薄情的人麼?
白洛因輕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白漢旗進了白洛因的屋子,見他眼睛閉著,以為他睡著了,就把燈關了。
白洛因伸手去摸枕邊的手機,卻摸到一個涼涼的東西。
是個指甲刀。
藉著手機的光亮,白洛因看到指甲刀上刻著的一句話。
“不想操兒的丈夫不是好老公。”
另一個指甲刀在顧海那,上面就刻了一個字,“滾”。
白洛因突然笑了,笑著笑著心裡就發出了一個疑問,這個疑問讓他的笑容裡多麼那麼一抹苦澀的味道,難道我最常對他說的一句話就是滾麼?
深夜裡,白洛因又失眠了。
石慧又發來了一條簡訊,“我睡不著怎麼辦?想你怎麼辦?”
白洛因的手伸向自己的內褲,緩慢地撫慰著自己,只有在這種時候,他可以拋開一切雜念,靜靜地享受著單純的歡愉。身體慢慢變熱,心裡的溫度也在升騰,白洛因的腦海裡突然閃出顧海的面孔,他的手一抖,臉上顯出幾分慌亂。以往顧海幫他弄的時候,他的腦子裡總會把顧海幻想成女人,只有那樣他才能投入其中。
為什麼現在會莫名其妙地因他而興奮,我真的變態了麼?
焦灼、不安、空虛、擔憂……負面情緒通通湧來,抵抗著身體上的歡愉,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相撞,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白洛因心裡很煎熬,感覺一團火在焚燒著自己,隨著一波波的熱浪翻湧而至,那些情緒終於被淹沒。
白洛因像是白暴自棄了一般,任由自己的思緒為所欲為,他幻想著自己的手是顧海的手,幻想著平日裡顧海那舌尖在身上游走的情形,越想越激動,越想越不能自控,甚至,他有種想在顧海體內抽插的慾望,很強烈,很強烈……
攀到頂峰的那一刻,白洛因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