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蘇皓軒也一直在想。馬車又顛顛簸簸了一陣子,蘇皓軒才開口說道,“嶽澤,你還記不記得,我們被困在國師派的結界中時候,袁東躍曾對我們說過什麼?”
嶽澤想了想,之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難道……可可真的有可能不是小姐?”
“當初說可可是丫鬟的是王爺,說可可是凝軒的也是王爺……我想著,其中可能真的有些問題。不過這些,待我們解決了面前這件事之後,再去找王爺詳細的問問吧。”儘管知道凌可可有可能不是蘇凝軒,蘇皓軒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依舊面色凝重,看起來,甚至比剛剛更要厲害了些。
嶽澤自然明白蘇皓軒在想什麼,兄妹禁忌這些他都可以拋開不談;但若凌可可真的是洛川,那他便是堂而皇之的與陸宸逸搶了。這也是他最不願意走的一步棋。
終於到了皇宮門口,兩人跳下馬車,便繼續匆匆前行。嶽澤的手心甚至出了汗,要知道,他們兩人這次面對的是夏國的頂樑柱之一,夏國要是沒了林健柏,甚至會民心動搖。可是若留著這麼個禍害,也必定是個心病。地裡有蟲,若不管而肆意任它為之的話,那這塊地也就完了。
見到陸宸逸的時候,他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其實這一天他的心情都非常不好,直到剛剛聽說親事突變,他的心情更是忐忑,這會兒雖然手裡的筆在不停的寫著字,可心卻不在這裡,寫的都是些什麼,自己都不清楚。聽到大太監通秉蘇皓軒和嶽澤求見,忙放下手中筆,宣了二人進來。他是一條心的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他聽到傳話的人說,洛昊在現場出現,並喊了“洛川”名字的時候,他的心幾乎都停止跳動了。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福。”對著陸宸逸問安之後,兩人在陸宸逸急不可耐的眼神下站了下來,卻說的並不是陸宸逸想聽的那番話。
當把那本發了黃的和袁鵬的信遞到陸宸逸手上的時候,他幾乎是提著心看完的。之後便重重嘆了口氣,抬頭問蘇皓軒道,“孤就覺得可可成親一事有古怪。皓軒,你看,該怎麼辦?”
“微臣一切聽從皇上定奪。只要皇上下旨,微臣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蘇皓軒雙手一拱,表白了心意。
陸宸逸卻如蘇擎蒼那般搖搖頭,嘆息道,“林大人再怎麼說也是夏國的頂樑柱之一,深得民心。孤只憑這兩樣東西就定了他的罪,恐怕是無法對子民交代啊”
“那皇上的意思是?”蘇皓軒沒想到陸宸逸居然和蘇擎蒼一般,心下頓時有些失望。
“孤明白蘇少將是為孤著想,”陸宸逸先安撫了蘇皓軒的心,之後又說道,“但是孤需要更多的證據,才能服民心,定林大人的罪,所以孤想要你們……”
“不必那麼麻煩了”林健柏的聲音卻突然打從外面傳了出來,緊接著,御書房的門應聲而倒,林健柏雙手背後、滿面怒氣的站在外面,他的身後,立著一個面遮輕紗、道人打扮的人,從身姿上看來,應是女子。而兩人身後,則橫橫豎豎躺著的都是已經斷了氣的大內侍衛。
此情此景,蘇皓軒立即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上前一步,擋在陸宸逸面前,因進皇宮不許佩刀,所以只徒手保護,口中不屑道,“林大人,還不等我找出證據,你已經按捺不住了嗎?”
“哼哼,我既然敢單槍匹馬只帶著主人來,就是心裡已經有譜,那個位置,主人坐定的了”林健柏指著陸宸逸坐下的龍椅,表情上滿是鄙薄。
“膽大包天,竟敢如此無理先過了我這關再說”蘇皓軒說著,就要起身動手。
可是林健柏身後的女子軟軟一發話,蘇皓軒整個人都怔在當場。
“皓軒,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莽撞的性子。這可是該改改了。”
這個聲音……蘇皓軒眼睛直直的越過林健柏,望向身後那個面遮輕紗的女子。見她緩緩除下面紗,而面紗之後那張雖有些皺紋但仍風韻猶存的臉龐,的確就是……
“師孃?”蘇皓軒失口出聲。
“呵呵,還認得我,我真是該榮幸了,不虧當年我那麼疼你,”女子輕笑出聲。
“師孃,為什麼你會幫著林健柏……”蘇皓軒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印象裡的師孃向來是慈祥的笑著,給他們做飯、擦汗、洗澡的,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是誰,她都是微笑應對的。而如今,為何一切都變了呢?
“哦,忘記告訴你我現在的身份,”女子一拍手,接著笑道,“我便是衛國國師派的領導者,花溪。而我的目標,就是那個位置”
花溪的手直直的指著陸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