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鄧爺爺的身體每況愈下,鄧一楠每天都要去爺爺奶奶家陪伴。
而諶曉玉也想多去看望老人。
畢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教導她的人
她想,就算是諶曉玉有著來自前世的思想與見識,也抵不過老人那久經歲月磨礪的睿智與犀利。
臨近期末考試,校園裡愈發安靜,籃球架下幾乎空無一人,就連平時熱鬧的操場也變得冷冷清清。
諶曉玉和所有的同學一樣,每天忙著期末總複習,但是她比別人多了一項事,就是放了學之後去奶奶家,看望鄧爺爺,陪自己的爺爺奶奶吃個飯,再回到自己的家裡寫作業。
奶奶家比自己家要遠兩站公交車的路途,不遠不近,總是尷尬,等公交車吧,一等半個多小時不來,走走又要走半個小時。
曉玉總是走路去,再走路回,回家複習的時間耽擱了不少,晚上熬得晚,臉色蒼白,眼睛下面總是有兩個黑眼圈。
有天中午吃過中飯,鄧一楠到初中部找諶曉玉,告訴她自己騎車上學,“以後你放了學跟我一起走,這樣要快一點,比你走路要節約十幾分鍾呢。”
諶曉玉想了想,點頭同意,十幾分鐘的時間可以背一篇課文。
鄧一楠見她同意了,溫和地笑了笑。
站在初中部大樓的走道上,他的身後是冬日陰霾的天空,北風嘶嘶地吹著,光禿禿的樹枝在寒風中搖晃著。
他穿著一件咖啡色羽絨服,特別俊逸。
“一楠哥,謝謝。”諶曉玉低了頭誠懇地說。
想起鄧爺爺跟她說過的那些話,臉上有幾分羞赧之意。
看著眼前這文靜的姑娘,清澈的眼睛,鄧一楠怔了怔,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搖了搖頭,“沒事啊,反正是順路。”
說完他就將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慢慢悠悠地走了,在樓梯口遇上了曉玉她們班主任曾老師,鄧一楠非常自然禮貌地和曾老師打著招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曾老師“哦哦“地回應著,然後愣愣地看著他施施然離去。
她也知道鄧一楠是來找諶曉玉的,按說這是需要加以干涉的,但是面對著這個自然大方的男孩子,曾老師就是說不出一個“不”來。
私下裡她甚至想,這兩個孩子在一起還挺般配。
剛開始的時候,鄧一楠到初中部的教學樓,整個一棟樓的女生都會探出腦袋瞧熱鬧,現在他來的次數多了,大家都知道是來找諶曉玉的,都見怪不怪了。
只有一幫調皮的男生,一看鄧一楠跨進初中部的大樓,就會怪聲怪起氣,整齊劃一的大叫,“諶曉玉,諶曉玉。諶曉玉。”
這會兒,整個樓都能聽到他們的叫聲。
諶曉玉的應對措施就是不理不睬,聽之任之,跟沒事人一樣。
她返身回教室寫作業去了。
“看那對面的俏姑娘,修長身材看那前面的俏姑娘修長的身材嬌模樣長長的頭髮嘛黑又亮走起路來又搖又擺啦啦啦啦。。。。。。。”那幫皮學生嘎聲嘎氣地唱著,一首經典歌曲被他們唱得痞裡痞氣。
直到曾老師在樓道上大喝一聲,“唱什麼唱,都給我睡午覺去。”
這幫人才做鳥獸狀散去。
過了一會兒,諶曉玉從窗戶口,看到路重慶也慢慢騰騰地從走道走了過來,從後門溜了進來,徑直坐在了桌位上,嘴角掛著冷冷的笑容。
他看也沒看諶曉玉,推了推前排的羅昕芳,“把你的物理作業給我抄一下。”
羅昕芳回過頭,有點驚訝地瞪著著他,“我還沒寫完呢,欸,路重慶,你不是多長時間都不抄作業了?”
路重慶已經有段時間不抄作業了,遇到不會的題目,諶曉玉會耐心地給他講解。
路重慶的聰明程度與鄧一楠有得一拼,所有題目,只要諶曉玉講一遍他就能懂,就是沒耐心,往往聽了一半,就不耐煩,但是作業是不抄的。
現在他又開始故態復萌,別說羅昕芳驚訝,諶曉玉也有點吃驚。
“路重慶,我的物理作業做完了,你要是不會,我講給你聽。。。。。。。”她開口道,雖然自從“溜冰場”之後,諶曉玉多多少少離路重慶遠了點,但是作業方面她還是幫他的。
“老子就是愛抄羅昕芳的,關你什麼事。”路重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懶洋洋地說,“羅昕芳,你快點寫。寫好了給我抄。老子先睡會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