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找出銅頭掛鎖正準備鎖門,突然聽到那又軟又甜的聲音,氣喘吁吁地,“張叔,我把錢給您,麻煩您給我拿票”
他定睛一看,眼睛頓時瞪了老大,面前這女孩子一頭男孩子利落的短髮,重重的劉海下面,那一雙大眼睛,水靈晶亮。
“啊喲,曉玉,我還真沒敢認了,你怎麼把頭髮給剪了?”
他一邊說,一邊重新開門,進裡屋拿了票出來,攤在櫃檯上,又遞給她所要的工具。
諶曉玉站在那裡,戴上白手套,拿著放大鏡,像個行家似得,仔仔細細地檢查著郵票的紙張、印刷,齒孔,背膠,水印。
老張看著她嘟著嘴巴,嚴肅認真的模樣,心裡不知怎麼湧起種奇怪的感覺,彷彿這稀世珍寶就要被人買走了。
他心裡有點疑惑,有點不捨,有點猶豫,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勁兒,想開口說,算了,不賣了。
可是人家為了這張票,連頭髮都剪了,他幾番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那兩個字,嘟嘟囔囔地說,“曉玉啊,你那麼長的辮子就這麼剪了,可惜不可惜啊?”
是,有點可惜,都是小路子那個皮孩子給逼的。
跟自己可沒多大的關係<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老張這一想又覺得釋然了。
諶曉玉此時已經全部檢查完畢,慢慢地摘著白手套,臉上重新又掛著那甜甜的笑容,“頭髮還能長的啊。張叔,謝謝啊。”說著她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版猴票,將書包牢牢地抱在胸前,“我走了啊。”
說著蹦蹦跳跳地走了。
老張在後面看著她那假小子般的背影,搖了搖頭。
這兩個孩子,好像都不是省心的主兒,做家長的別提多操心呢。
諶曉玉抱著她那估值百萬的郵票,匆匆忙忙回家。一路上心一直在砰砰直跳,她得趕緊回到家裡,把東西藏好了才安心。
好不容易一路小跑到家,才進門就聽邵蘭茵在廚房叫她,“曉玉,期中考試成績出來嗎?”
“出來了。”諶曉玉一邊答一邊就往自己房間跑,一頭就鑽到床底下。
“考得怎麼樣啊?”邵蘭茵追著她進了房間,“人呢?”
曉玉沒吱聲,在床底下捯飭著,她有個帶鎖的小箱子,裡面放著全是她的寶貝,這會兒她正爬在地上,伸長了脖子開鎖呢。
“曉玉,跟你說話呢,你幹嘛呢?”邵蘭茵終於發現了床底下的曉玉,踢了踢她在床外面的小腿“還不出來,裡面髒死了。”
髒死了我也沒辦法,誰叫你老是翻我的抽屜。
曉玉在心裡嘀咕著,匍匐著身子,終於收好了她的寶貝。
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抹了抹臉上的灰。
邵蘭茵大叫了一聲,用手指著她,“你。。。你。。。你的頭髮呢?”
“在頭上啊。”曉玉摸摸自己的頭,依舊坐在地上。
“我是說,你的辮子呢?”
“剪了啊。”曉玉衝著她媽笑了一笑,“媽,你沒聽說過“笨人頂重發”這句話嘛,還有有句話叫“頭髮長,見識短”,我剪短了正好長見識。”
“唉。你這孩子哪來這麼多的主意”邵蘭茵無奈。
都已經剪了,還能接回去不成。
“媽,你不是問我的期中考試成績的嗎?”諶曉玉從這會從地上爬起來,從書包裡翻出了幾張試卷,遞給她媽媽。
“怎麼樣啊?”邵蘭茵一邊接著那幾張紙一邊緊張地問
這是她女兒上中學以來第一次的期中考試。
“還行吧,週末開家長會,媽,你看完,我跟你商量個事情。”諶曉玉說。
這次的期中考試試卷,果然還是很輕鬆,雖然傳說之中,一中的自出卷是變態的難,可是難不住她不是一般人啊。
八十年代的初中課程再難,能比得上若干年後越來越變態的基礎教育嗎?
初一那些題目,在諶曉玉看來,真的不抵人家小學四年級的課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用題的難度能比得上後來恐怖到極致的奧數嗎?
自從上學的一個月之後她就有了新的想法。
她要跳級。
雖然在整個初一年級,當一名學霸是件輕鬆的事情。
但是諶曉玉認為,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