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床摸了摸,很快摸到了床頭的手機和另一幅墨鏡。
“下次這些東西直接放我手上,床頭可不適合老瞎子。”
張麒麟選擇性當沒聽見,而是又一次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這人的確不是他認識的瞎子,但各種習慣性格,過像了。
這種過像更甚於吳協和吳?。
起碼吳協好奇心還不至於像吳?那樣強,他們中間還有個程度區別。
黑瞎子這的情況卻不太一樣,
對方性格本就挺奇葩,以至於根本沒有不同定式,或者說從對方嘴裡說什麼,
他都已經能不奇怪了。
對對方行為習慣和各種情況,只要按以前的那套判定來基本都一套一個準,連相應的應付習慣都已經成了自己不假思索的本能。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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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依舊能分得清。
沉默一會後,張麒麟道:
“早上六點,你要去解家梨園。”
床上正吊兒郎當摸東摸西,一點不急的黑瞎子聞言突然就抽了抽嘴角,
他表情心痛,捂著胸口嘆氣:
“這次的活接不了,我去找他休個假。”
正摸索著調整手機模式準備撥電話,他突然感覺到有隻手伸過來,將一瓷瓶貼在他手上。
“?”
接過瓶子,小心捏出來聞了聞,又試探著舔了口,黑瞎子無神的眼睛瞪大了些,卻沒直接服用,
他笑道:
“先說好,瞎子我可沒錢買,你這東西給我,最少也是賠本買賣。”
瞟了眼已經被舔了口的藥,張麒麟微微偏頭看向半邊透著些許月光的窗外,完全不予理會。
沒聽見任何動靜,連紙頁翻動聲都消失,明白自己又是被故意無視,黑瞎子不客氣的幹嚼了一顆藥。
淺淡的草藥苦味瀰漫,一道道熱流自喉管向上奔湧,原本已經麻木無知的眼睛頓時出現了些微刺痛與熱意,可緊伴隨著的,卻還有另一種異樣的嘶吼,
彷彿早有準備,黑瞎子眼疾手快就把塞口袋裡的血布又一次往眼睛上貼,
果然,那異樣聲音消失了。
墨鏡下,他微微閉上眼。
隨著熱流一股股流入四肢百骸,莫名的清透輕快感少見的出現在他這具早已斑痕累累的軀體之上。
再睜眼,他又一次看見了世界,雖然依舊不是彩色,
但已經足以看清頭頂的拔步床雕花木頂,還有床邊不遠處那隻正面無表情的面癱啞巴,
對方視線目光早已緊緊看回他,帶著估計對對方而言很罕見的不確定和擔憂。
這果然不是治眼睛的藥,浪費,實在浪費。
黑瞎子再一次確信,這藥給他對方一定是虧了,大虧特虧。
又看了眼光線來源,他笑著比了個OK的國際通用語,
“咱們平了~”
眼睛暫時好了,看來沒法藉機在對方這蹭吃蹭喝的享福咯,
可惜了這裡的擺件,剛被人救,實在不好意思順啊……。
再度舒展了下身體,黑瞎子準確走向閉合的木門,
見狀,張麒麟心裡鬆口氣,看來誤傷的這件事能暫時揭過了。
他默默移開視線,低頭看向木地板,等著對方離開。
可就在對方經過身邊時,那瞎子突然湊到他耳邊,狀若隨意的輕聲道:
“你真要是姓張,去神經病院多轉轉吧,那裡的病友多。”
張麒麟皺眉,
再抬頭,對方已經到了門口,
頓了頓,他終於道:
“瞎子,念一遍你的名字。”
已經在拉門的黑瞎子一頓,
本能就不打算說,正想隨口糊弄一個敷衍,剛張的口卻又一次頓住,
他無奈回頭一笑:
“啞巴,我的名字可是很值錢的。”
黑瞎子笑嘻嘻的比了個大數字。
張麒麟平淡點頭,一點不意外會被宰。
他曾經被另一個黑瞎子拿去的卡難道就少了?
“……”
盯著對方看過來的,隱約鄭重而在意的雙眼,黑瞎子嘆口氣,輕聲道:
“今兒個真是見了鬼了。”
他語氣瞬間變狗腿:“老闆有眼光,刷卡還是現金?”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