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都被燒了,你說我怎麼可能有空去禁地參加探險活動?”
揮了揮手上圓蒲扇,胖子倒對這話完全不以為意:“這不是還有你三叔監工嘛?”
“親兄弟還得明算賬,何況我三叔,找他那也是要錢的,哪裡有那麼多錢能這樣隨便掏?”
不提那些報廢的工藝品,單是需要重修一座吳山居還外帶著要買傢俱那些的錢就已經要徹底掏空他老底,夠讓他心痛了,
再來多來一點額外消耗都是他內心不可承受之重。
而且三叔這段時間也是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在忙些什麼事情,整日來去匆匆。
“也是,沒燒咱也不方便,可再不能讓節目組給咱隨機了,要再抽著個膽子肥腦子瘦的,我得活活慪死。”
“明明都找著核心邊了,要是當時小哥在多好,咱肯定能一步直接把那禁地解決咯!”
回想起之前在仰韶禁地的情況,胖子長嘆口氣,突然破口大罵:
“他奶奶的,那個什麼傻逼龜孫子隊友啊,吃屎喝尿長大的吧!行動緩慢還大小便失禁,給一點兒臉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丟人現眼的東西了!臉皮厚的比老子脂肪都多,拉踩了機關還他娘還想踩著咱哥兩兒活下去,咱去養條狗生的兒子都比那人渣東西的爹噴的精子乾淨……”
吳協頓了頓,表情也緊跟著複雜起來,
他們上次在仰韶禁地歷練,由於大潘當時手上在辦三叔給對方的事,遠在廣西回不來,後來是兩個人去的,
經過節目組分配後,碰到的隊友,很不幸的,的的確確就是個心思扭曲的奸險小人。
身手有些,人卻是咋咋呼呼,也看不起自己和胖子,
如果說踩到的五個陷阱裡有兩個是胖子無意鬧中了,另外三個就是對方乾的了,而且在之後也沒有相應的應變能力,需要他和胖子重新再把人救回來,
這些還都不是重點,
最關鍵的,這人到最後依舊一點不信任他們,甚至因為矛盾懷恨在心反過來要害死他們,而且差一點就成功了。
——在他們用繩索透過一段地下懸崖,躲避身後的食人藤時,第一個到對岸的對方,直接割斷了繩子。
如果不是他帶去了從西湖底下拿到的那份鮫紗,他和胖子在掉進上漲的黑水裡時,就成了那些食人魚群嘴裡的肉了。
只能說,比起禁地危險,來自隊友的捅刀才是更厲害可怕的東西。
他嘆口氣,拍了拍胖子肩膀:
“有了竅就行,後面沒進去的地方之後再說吧,起碼我們之前走的那些,小哥看見了想再去,肯定也會好走不少。”
“而且你現在罵人再多,浪費的也是你口水,人死如燈滅,對方什麼都聽不到。”
“我呸,讓那王八蛋給蛇吞了都是便宜了他,那垃圾玩意就算能活出來,胖爺非得把那該死的孫子打成狗屎噴成糞,免費給他丟臭水溝!”
見胖子又一次越說越來氣,吳協開始轉移話題:
“對了胖子,上次我讓你幫忙打聽的,找能修復那個長命縷的師傅你有沒有收穫?”
這事說起來就是件小事,就是在他之前在修復那枚金絲鏤空長命縷,試圖使之恢復從前顏色時,才無意發現,
那些用細細金絲交織成紋路金面,鏤空膨脹的那部分,有一個不起眼的凹下去的地方,
就像當年有人不小心用手指將那軟金絲按陷下去了一塊。
沒發現還好,一旦發現,越看就越覺得有缺陷難受,總想把它正兒八經復原。
可這玩意整個東西太小,金絲掐得太細,還是複合面由好幾層一起構成,做工實在太過精緻,一般人完全搞不了,
吳協可不敢自己弄,問老師也只會一邊驚歎一邊搖頭說沒把握,他只能再找別的路子看那些最頂級的古董金飾修復師有沒有辦法。
這種估摸著真就獨一無二的東西,真要實在修復不了,或者弄的人沒把握,他寧願就這樣放著。
說到正事,胖子總算閉上了罵街閥門,他搖搖頭,
給自己倒了一瓷缸涼白開咕咚咕咚灌了,胖子才接著開口:
“我問了老胡,他認識的那個白教授之前的確是能弄的,但對方年紀太大了,八十九吶,手快跟得了帕金森一樣,幹不了,至於他徒弟,老胡也不熟,好像才剛入行五六年,也沒什麼名氣。”
沒名氣和剛入行才是重點,吳協聞言也不太抱希望,但也不準備就這樣直接輕視放棄,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