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個被動過手腳的自毀機關。
張隆生檢討了下自己,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小覷對方,但依舊堅持自己觀點。
這人肯定就是有什麼毛病,也絕不會是什麼真的千年聖嬰。
再碰到對方時,對方這次看著沒像個神經病人了,但行動和言辭依舊離譜,
因為對方正在殺人,殺得還是本家關係戶。
殺人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很正常,殺了些蛀蟲也挺讓人覺得痛快,但這種捅完讓一邊人拿毛巾擦手,甚至光明正大喊來關係戶後臺處理屍體,而解釋卻只有短短兩句的:
“我快沒時間了。”
“我可以不需要你們。已經不會更壞了。
……還是有點囂張到無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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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隆生難得吃了半個印象深刻的瓜,剛準備走,就發現自己成了瓜,
因為這名聖嬰叫住了他,
對方這次眼神不再如從前幾次那樣空洞清澈,反而滿是淡漠深邃,
就好像是有另外一個靈魂在這具幼小軀體內甦醒,
對方瞥了眼他,點出稚嫩的小手讓人抽走了他的任務牌。
“你需要休息。”
確實近半年都沒怎麼真正休息的張隆生麻溜的在對方的揮手下滾蛋了。
有時候,黑轉粉只需要這樣一個小小的恩惠。
等張隆生休息好,終於應命去接新任務時,他發現不少人都老實了,
連發任務的那幫人都肉眼可見的客氣與慫,
在張隆生慢慢走出房間時,他耳尖敏銳聽到那聖嬰多了個新外號:“殺星”。
他忍不住笑了笑。
等他再見到這個‘殺星’時,已經是幾年後了,對方已經有他小腿高了。
只是這一次,這位聖嬰顯然又犯病了,
對方縮在一顆奚落樹下角落,目光空洞的不斷喃喃,
“……我是一個不該存在的錯誤……沒有未來…接下來怎麼走…”
看上去,就像是精神病發作卻無人問津的可憐小孩。
看了眼頭上爆裂的陽光,又看看這個彷彿又一次沒人管的小孩,張隆生還是去插了次手,把人拎到了角落陰影處,又借親戚關係找負責聖嬰日常的人員詢問了下情況,
那人怪異看了眼張隆生,看著禮物孝敬的份上還是道:“他是聖嬰,負責的是族老,族老不養閒人和……對頭。”
“而這位這樣的情況…犯病次數等於什麼你應該懂。”
那人表情不自覺有些惋惜與同情:“而且他醒後的狀態……,唉,最多也就是符號了。”
“族老他們不會讓他清醒的。”
張隆生懂了。
但確實也更在意了。
過幾天,他抓住一個空隙機會,又跑了過去,
這次對方居然是站著面壁的狀態,
“我缺少刀,我揮不開這裡……我需要一把刀……”
這小不點又在神神叨叨了,
張隆生心裡想著,走開了,
可幾天後,看著對方還在唸叨同一句話,他有點忍不住了,
鬼使神差的,他湊過去道:
“我做你的刀,怎麼樣?”
……
然後小不點同意了,他們開心做起了忘年交——這是他心裡後來的美好版本。
實際上:
那時他在下一秒就後悔了,感覺自己剛才一定是被鬼上身了,不然怎麼會這樣把自己賣了?
可惜,那小不點僅看了他一眼,無波無瀾的眸子裡一如既往地空洞而清澈,偏偏話也是極為平淡扎心:
“記憶將成假的,你會遺忘。”
“你做不了我的刀。”
“……。”
自己似乎被看不起了?
……小屁孩果然還是很討厭。
心裡幾乎鼓成河豚的張隆生光速滾蛋了。
直到那次以聖嬰身份的最大祭天祭祀開始舉辦,
被捧為聖嬰的,已經半大的人突然在臺前發瘋。
他站在那高臺上對所有人道:
“我不是。聖嬰已經死了。”
對方用最為平淡的音調,向所有投下了一個最為巨大的炸彈,也撕開了張家最後的遮羞布。
感覺自己腦子彷彿被這句話炸沒的下一秒,一片混亂中,他已經衝上了高臺,擋在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