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欠著人家條命,這點要求大潘自然答應,忙取出影片傳導器,將影片錄影調回到張麒麟剛擦乾淨鬼爪的時候。
看著大潘攝像頭所拍下的那個目光空洞卻戒備的自己,張麒麟沉思良久,只能說,這確實是自己,只不過應該是失憶下無意識的自己。
失憶≠天授,但天授一向都伴隨著失憶,
這次,更像是天授剛準備開始,他就醒了,也就沒有真正進入天授的狀態,這有系統功勞,也有那鬼爪甚至旁邊三個人的功勞。
可為什麼換了世界還有天授?……因為世界的……源相性?
不同卻相似?源是指本源?這個世界本源指的又是什麼?
「請宿主自行探索」
‘不同世界也會存在影響嗎?’
「不同世界不互通」
也就是這個世界原本就存在著類似的“天授”?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同卻相似,那這個世界和上個他作為張啟靈的世界,究竟是什麼關係?這個世界的“張麒麟”呢?為什麼會不存在?
「請宿主自行探索」
張麒麟沒有再詢問,知道能知道的就行了,他的好奇心一向不多,而且很有耐心。
時間總會給予他最後所需要的答案。
下了快一天的雨在這段時間終於慢慢停了,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樹層穿進林間。
看完這段影片,他將播放器還給大潘,重新撿起被胖子悄悄踩了好幾腳,陷進地裡都快看不見的鬼爪,拿衣角擦了擦,
胖子見狀欲言又止,最後轉而道:“這晦氣玩意拿……手上也不方便,我給你找個包裝著吧。”
說著三人整了整包裹,還真翻出了之前裝鍋的空背袋,
背上袋子,張麒麟見幾人把東西再次收好,立刻開口:
“跟我來。”
[啊?這就走了?不是,小哥真不用回去檢查下嗎?]
[牛,瀟灑啊]
[感覺啞巴哥好像知道自己有這毛病,怪不得不親人]
[突然好心疼啊,小哥哥快來姐姐這,姐姐養你啊!]
吳協在一邊見張麒麟對剛才的奇怪狀態完全不在乎,似乎習以為常的樣子,一邊擔憂對方情況,然後不斷警告自己這是人傢俬事,一邊實在好奇得不行,
可這種事真能這麼不在乎嗎?一個人真的要一直這樣,怎麼正常生活,會不會走個路就把自己弄丟了?
他很快在心裡上演了一場場絕症/遺傳甚至為什麼來禁地等諸如此類的腦洞大戲。
他跟上張麒麟:“小哥,我們現在是去哪?”
習慣了某人的非必要不發話,胖子就跟看明白了一樣,插嘴道:“哦,明白了,這天色也要到頭了,是換地方休息是吧,那你考慮再多聽幾個我們的建議?”
“依我們看啊,山洞什麼的都不是最好的,這最好是能找到個乾燥,半封閉又通風,就剛才那種暫時安全的地方,”胖子在一邊瘋狂暗示張麒麟:
“要能沒人去過,再多點瓶瓶罐罐什麼的給我和天真考察考察就更好了。是吧天真!”
吳協扶額,咬著牙微笑:“當然不是!小哥帶去哪我就去哪!”
聞言,胖子故作哀怨:“小天真你變了,有了小哥,就拋棄了胖爺,居然還開始拆你胖爺的臺,都不是咱之前配合默契的小夥亻……”
吳協一腳踹斷了胖子的話:“丫夠了啊,你那小心思誰不知道,別光想著到處找寶貝,老實趕路,唧唧歪歪的你看誰鳥你!”
[胖爺真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以財之名,感覺胖哥不該姓王,改姓錢吧]
[胖爺又不是吳少,後面又沒家族撐著,怎麼不能想法子多弄錢了?]
[正常,來禁地的人不都是為了錢嗎?]
[樓上的,你忘了小哥,小哥一看不要錢還是偷溜進來的(滑稽,滑稽)]
跟在張麒麟旁邊,之前剛進森林裡不時出沒的野獸們早已都不見了蹤影,一路上安安靜靜,彷彿他們此刻走的是人造森林公園,來這散步的。
讓直播間原本又期待又害怕的老觀眾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即使如此,張麒麟依舊成了另三人眼中的“重點看護物件”。
自從重新出發,一路上三人小心翼翼跟身旁,一確定往哪走,開道都不要他動手。
似乎生怕加重了這個傷員的傷勢。
就差走路都要扶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