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壬煋這次只是不在意的搖頭:“不知道,想走就走啊。”
“如果我突然發現有什麼急事需要中途離隊解決,也會走的。”
她說著還特別認真的補充了一句:
“這是很正常的事。但我會說,今天也肯定不會走,所以你們可以放心睡覺,外面會有我的紙人做守衛。”
“……。”吳協啞然。
收拾好東西,他懨懨的帶著胖子大牛進了營帳休息。
最後又看了眼地圖,研究估測了下路線,幾人很快各自鑽進睡袋進入夢鄉。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那座樹洞給他的印象太深刻,
只剛閉上眼,他就如同到了另一個世界,
在一片似夢非夢,闊不見底的灰濛濛霧氣中,隱約佇立著許許多多的佛像,
明明看不清臉,卻怪異感覺它們在看著自己流淚,
遠方很奇怪的有軍號不止何處而響,
那份悲哀瞬間如同雨點落下匯成了一片水地,上面波紋陣陣,
似乎想要倒映訴說什麼。
本還想走近些看看,地面卻突然成了黑泥,將所有佛像化成白骨捲了進去,包括他自己,
洗不淨的哀黝中,他被迫在泥沼奮力掙扎,
拼命往上方伸出自己那不知何時已成白骨的骨爪,
他想要掙脫這個奇怪夢境,想要有人來救他,
想大喊胖子和小哥,
可那泥沼依舊將他一點點淹沒。
正在他茫然而慌亂時,一隻骨手牢牢抓住了他,
可他還是墜入了深淵,
因為抓他的骨手突然被砍斷,他手裡只剩半截還死死握著他的骨臂。
泥沼徹底覆蓋了他眼中的世界。
而在絕望降臨的最後一瞬間,他看見岸上突然出現了新的彩繪佛像,
那佛像低頭看著他,帶著一抹怪異的微笑。
那不是佛!
那是……
……
昏暗而只有點點防碰撞熒游標識的帳篷中,吳協猛然睜眼坐起,深呼吸一大口氣,
雖然記不清具體,但他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個破爛又憋屈的夢,
看了眼營帳,即使有點點夜熒光,
營帳內外也是一片昏黑,只有大牛和胖子的鼾聲此起彼伏。
等會,外面怎麼會也是黑的?
火熄了??
吳協立刻就要拉開睡袋,卻驚愕發現自己右手居然在外面,手腕上還牢牢多了一個東西——那個只剩大半截的骨手。
靠,幸虧光腦和攝像頭都在外面,這要是觀眾看見,指不定還得扯出多少條邪門定律??
沉默看著姿勢像握手一樣握著自己手腕的骨頭手,吳協心裡有如神獸過境,充滿了優美國粹。
他抬起手晃了晃,抓著他的手骨頭也跟著在空中晃了晃,可不管吳協怎麼拉扯,怎麼說讓這玩意下來,
這東西就跟咬到骨頭的狗一樣,死活不放手。
吳協於是又強行去掰骨頭,但對方此刻就跟石化了一樣,轉得動,掰不動。
深吸一口氣,吳協微笑:
都來欺負我是吧?真以為我是吃素的是吧?信不信小爺不做人了,直接照著你啃啊!
看著還在呼呼大睡的隊友們,他獰笑著去找刀,準備出去把這完全沒眼色的邪門破骨頭肢解了。
什麼不化骨,哪有這樣死纏的?
都成白骨了還來嚇唬人,
老子回頭就把你撬下來往火裡丟,非得把你劈成渣當柴燒,看你還放不放!
抱著滿滿的兇狠惡意,吳協去摸頭頂的物資包,卻發現包裡有微光在亮,
是那把還不知道用哪的骨鑰匙。
對方頭頂那顆白天看起來普普通通,極為透明的珠子此刻正散發著淡淡微光。
上面的這珠子是夜明珠?
吳協不由伸手拿出鑰匙敲了敲骨頭手,壓低聲音試圖做最後的努力,道:
“你之前當菩薩時我也沒對不起你,你也不是我剁的啊,充其量就是讓你暫住了下我的包,鑰匙還你,你放手行不行?”
圈住他手腕的骨手形同死物,毫無反應。
看來是談不攏,那還是剁了餵狗吧!
氣勢洶洶的提刀握槍,走到帳簾前,
正想開簾門時,良好的觀察習慣救了吳協。
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