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辦公室的椅子上,張海官雙手交叉,閉著眼在休息,或者說在不斷回想:
“……你是張家族長,但你和族人們之間有誤會,所以……”
我的……族人?
“在我書中設想中,你,胖子,還有吳?是一個團隊……”
跟我說話的這個人是誰,胖子和吳?又是誰?
……
“小哥,你醒啦?”“小哥,我們幹他?”
……這兩個相似聲音的主人是誰?
“……這一路上你只需要幫我保護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吳邪。”
一個畫面一閃而過,
……我為什麼要保護吳邪?
是取刀時,我答應了……誰?
……
“沒時間了。”
張海官猛然驚醒。
迅速抬頭看了眼辦公室鐘錶時間,轉動時間依舊和他心裡計算的分毫不差,
只是耳邊隱約的喧譁聲卻越來越大,
今天的酒吧,似乎過於喧囂了。
可外面總歸有其他服務員負責,他不太想出去。
原本還想重新閉眼,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似乎,忽略了什麼。
他微微皺眉,重新認真打量整個辦公室,
排除了一圈異常可能,他走近看向那鍾。
在掛鐘兩側薄薄灰層間,幾個看起來很微妙的手指印在他眼裡格外清晰。
潛意識中對這裡過於放心,大意了。
“……。”張海官略重的吐出口氣,
呂子喬。
掏出手機看了眼,2點差3分,他迅速走出辦公室。
推開兩扇隔音門,外界各種熱鬧唱叫聲瞬間刺入耳朵,
混雜的空氣中瀰漫著菸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
走出員工通道,服務員看不到一人,入眼所見的只有幾百個年輕男女,
強烈的鼓點,喧嚷的人群,妖嬈性感的女子和年輕瘋狂的男人.即使是角落之處也充斥著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舞池裡的男女們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少女不停的在隨著震耳的計程車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自己的身軀,長長的頭髮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
各種曖昧歡愉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只有客人的酒吧。
這種場面,除非不管後續影響,否則很難短時間控制住了。
張海官眉頭皺的更深了,心裡權衡一翻,
推開纏過來的形形色色的男女,他目標精準的找向中央的呂子喬和曾小賢。
呂子喬若有所覺的扭頭,等看見張海官走來,頓時一個激靈,迅速躲在了曾小賢背後,勉強一笑
“張,官哥,晚上好呀!你怎麼出來的那麼早,現在還沒……”
他後面的話被張海官的眼刀逼回了嘴裡,
呂子喬冷靜了下,迅速拿出b方案,“既然這樣,我就坦白了,我這也是為了滿足曾老師壯大擁有酒吧的心願,而且你看,酒吧十二點之後營業,收入這不一下就多了?市場前景廣闊啊!”
曾小賢也是騎虎難下,乾脆睜起自己小眼睛,眉毛亂跳著笑道:“呂子喬這次的試驗還是挺成功的,而且收入漲了,我們這些股東錢也多了嘛。”
略無奈看了眼呂子喬和曾小賢,張海官沒再說什麼,只是一指空蕩蕩的收銀臺。
“收賬。”
曾小賢看了眼那收銀臺,又看了眼四周瘋狂的男女,瞬間酒醒,趕緊手忙腳亂的跑過去。
呂子喬卻沒走,試圖進一步說動張海官:“其實,我這次是故意不收錢的,官哥你不知道,這叫飢餓營銷,是全球營銷界最新……”
張海官淡淡打斷他,說了四個字:“壞賬,歸你?”
真當他不問世事到什麼都不知道?
飢餓營銷的確是一種迅捷有效的經營策略,但大膽而激進,是極需要資本兜底的,沒錢根本玩不起來,更別提這酒吧都不是他們的,根本沒有決策權。
如果真讓對方這麼鬧下去,不管虧損原因是什麼,總得有人為此埋單,黃寶強作為日漸成熟的精明商人,不可能為無關人士的頭腦一熱墊付資金,
在呂子喬自身付不起代價的情況下,拋開他和喬伊兩個責任方,那倒黴的就可能是有些微股份又最不被黃寶強看得起的曾小賢。
呂子喬表情一僵,瞬間閉嘴。
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