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白玉石道走了大概百多米,右邊延伸過去一條側路,
路盡頭是一方小圓臺,上方此時站著兩個人,
男子身穿赤黃祭服,臉戴獸形面具,透露著神秘和獰厲的美,手端一托盤,上有三尊青銅爵杯。
女子身著硃色舞服,寬袖窄腰,頭有發冠飄帶,臉有眼罩遮眼,手持一根彩色長羽。
兩人見吳協過來,頓時從圓臺處提前行至。
看清是兩個陌生人,本來激動的吳協大失所望,心下焦慮,
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符合身份!
小哥他們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現在就顧不上他了吧?
吳協急得背後冷汗直冒。
見到祭天隊伍過來,圓臺上兩人也動了,
在吳協緊張目光下,兩人立刻恭謹上前,身體微躬,伸手向前,彎腰低頭而拜,齊聲道:
“殿下。”
嘶!這聲音!
這就不是兩位小哥的聲音嗎?!
如果不是聲音,他真的不敢認,
這完全不一樣了啊?!
吳邪瞪大眼,心裡大起大落,差點沒止住說話的慾望。
這時,左邊面具男子微微抬頭,極輕聲道:“點頭。前進。”
終於有人帶了!
吳協眼睛一亮,連忙照做。
身後隨侍停住不動,兩人隨即流暢起身側立兩邊,
待吳協向前,他們接過了後方侍從舉著的披風角,緊隨其後,自動將整個過程銜接的極好。
終於找到隊友,吳協大鬆口氣,
隨即就是百爪撓心,對眼前整個奇怪儀式都好奇的不行。
比如他們此時為什麼會衣服臉都完全不一樣了,比如這個祭禮的流程為什麼是這樣的古怪又“簡單”,又比如……。
可惜,他不能說話,自然也問不出來。
那女聲這時小聲開口,語速快得像在說順口溜:
“我知道你現在是清醒的,但不代表後續也是,老大給你用的麒麟竭只能保你一絲清明,破綻在哪得你自己找。”
“路上不要回頭,不要左顧右盼。祭典力量會自行將一定事物填補合理化,你是身份最高的,限制最少,但也最重要,許多儀式大都可以簡略,但骨架不能沒有。更符合場景的行為,讓它因為合理性承認你身份保護你。一定要相信自己就是祭主。”
“記住,這裡只有我們三個是活人,異類。但只有你沒進入身份狀態最容易被發現異樣,我們會盡力為你找補,
可其它的依舊會因為異類感本能攻擊影響你,讓其它東西甚至自己代替這位置。”
吳協立馬把剛想擺動的頭顱放正。
意思是隻有我裝不像,容易被發現?這些怪物們也需要這位置?為什麼……?
張海峽的女音還在繼續:
“上臺首先是祭酒禮,你只用先對著老大托盤躬身,具體可簡略為:雙手持鬼爪向前伸,彎腰。再直身收回。之後先下行在茅草堆下玉器皿,舉酒樽,撒酒,其次就是潑灑草堆尖,最後一杯,抿一口,潑撒四周,越遠越好。然後躬身,回撤中央不動。”
努力記憶理解著張海峽的話,再沒空一圈圈的想著各種問題。
吳協在心裡連連點頭,卻發現那聲音突然沒下文了。
“?”
這不是才第四聲嗎?後續他該怎麼做怎麼不說了?
正疑惑間,旁邊下方突然傳來了與鼓瑟編鐘和鳴格格不入的嘈雜聲。
“吳協!你是不是第32組的吳協!我是第四組的李歌啊!你是也穿越了嗎?”
“啊,你就是吳家的那位小少爺吳協?我是來自櫻花的……”
“看什麼,那上面人我認識!他……”
這裡是有探險隊的下來了?
聽見有人喊,吳協本能想回頭,背後披風左側邊緣瞬間被踩拽了一下。
吳協一頓,瞬間驚醒,對自己剛才的念頭嚇出一身冷汗。
是了,他是祭主不能擺頭看,而且……
想到從這裡逃出去時,最後看見的那具屍體,臉色瞬間一白。
除了他們三,這裡的上下四方,可都不是人啊!
這些人明明早已是死人!
聽著周邊有些混亂的越來越近的聲音,他整個人的戒備都提到了最高。
這時,身後似乎有人停了,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