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吳協跑遠,四周再度恢復寂靜。
張麒麟按部就班的繼續檢視最後一座紙井內部。
不出他意料,裡面果然也什麼都沒有。
但這些紙井的深度和內部環境有些異常,越往下越狹窄,按照他估測,應該是11米左右,佈滿了血色紋路,越往下,給他的感覺越不好。
因此每一個井實際下到四五米他就停止了。
深入其內後他才確認,這三口井並不是他一開始所猜測的仿三潭映月的入口,而是類似七星鎮邪中的主釘,釘死心臟之所,鎮壓用的。
這其實是一種極為狠辣惡毒的做法,而且居然沒有因為異變而失效,依舊在發揮效用。
可依照外界那些改變,被鎮壓的主人應該已經甦醒異變,而且怨氣極重才對,為什麼作為鎮壓物的城池反而最安全和正常?
似乎是張麒麟這一次沉思不動的時間太長,
系統音少見的主動響了起來:
「有時候,費心探索不如邪門保送哦」
「運氣也是實力,以宿主能力,即使不需要也可以,但真的不考慮試試用時短還不費腦,最多讓人生充滿意外驚喜的當前最佳方案嗎?」
最佳兩字被系統加重了音量。
“……”
張麒麟沉默一會,還是被說動了。
壓下對某件事上的情感歉意,他轉身向吳協跑路方向而去。
城池挺大,找一個人本來不容易,但是奈何吳協是個正兒八經的大活人,全城就他走路有腳印。
吳協自己沒覺得,但實際上,只要是他這個活人走過的地方,士兵們還好,那些紙人百姓都不樂意踩。
因此那痕跡簡直意外的好找。
至於張麒麟則是因為包住了全身暴露地方,只留下眼鼻,還一直在盡力屏息斂氣,被忽視誤當成了石頭而已。
不過他去的時間有點晚,
等他再次找到吳協時,好容易消停一陣的對方又在雞飛狗跳了。
吳協要是知道自己被系統隱晦在張麒麟那汙衊了清白打標籤,指定得氣的跳起來大罵,想方設法拿錘子把某狗東西砸死。
可惜系統藏太好,張麒麟自己都沒法徹底拿出來,他壓根不知道有東西在誹謗他。
作為新世紀五好青年,他正在跟一堆封建迷信糟粕產物做艱苦鬥爭。
咳,說人話就是,他又在被粽子攆著瘋狂圍著院子跑了。
說起這件事,他依舊也挺無辜。
因為發現那些紙人百姓都不攻擊他,他也就是因為好奇城這個角落的貧民窟為什麼會破敗而多轉了轉。
正當他確實是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線索,正準備回頭出來,去其他地方確認時,
倒黴發現自己已經跟進了迷宮一樣,再也繞不出來了。
正耐心做記號畫出口呢,一個眼熟的紙人骷髏從斜前方不知道哪裡就被甩飛了過來,
它摔地上的位置也沒離吳協多近,實際是從吳協斜前方另一個巷子口方向一路被拋飛到了另一邊不知道哪裡,
偏偏吳協這個大活人顯眼啊!
就在吳協看見這條拋物線心生不妙準備開溜時,
下一秒,那骷髏紙人已經輕飄飄的又重落到他身邊,一雙紙手猶如精鐵一般,抓著吳協兩隻手就倒著往一個地方跑。
那速度快得,紅紙造的衣裙都快甩到了吳協臉上。
吳協確實還挺想反抗,
奈何人家速度確實太快,他整個人都基本都是被拖在地上跑了,手上的匕首刺上那紙人手都只能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一時半會實在難以組織起有效反擊。
不過一分多兩分鐘,在破口大罵中,他已經被紙人丟進了一個極大的,滿是大大小小紙缸的院子裡。
一進院子,他看到了這紙人的其他九個同夥的同時,還看見了一個坐在一口彷彿被雕成蓮花的大紙缸上,黑皮包骨,臉上被蓋了個白蓋頭的和尚屍體,或者說和尚粽子。
這和尚身上袈裟破破爛爛不說,還佈滿了彷彿汙泥一般黑黑褐褐的痕跡。
而那些紙人正是在圍攻這個和尚粽子,卻不斷被那和尚伸手甩開。
一群紙人在左支右絀的同時也看到了被帶進來的吳協。
再然後,吳協還沒明白具體是怎麼回事呢,一群紙人已經齊齊看向了他,圍在粽子旁邊的兩個紙人突然就扯下了那粽子的臉布,
最外的那些則瞬間伸手把他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