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群張家人鐵了心想絆住自家族長時,真的是什麼心機理由都能蹦躂出來,
比如張海燕那一家本就切實存在的血液隱患,要幫忙拖延也得他養好傷才有餘力,要解決更得他養好傷,這批人直接就是自爆生命層面的不可能離開他太遠,受傷期間跑出門還不帶他們簡直是對他們生命的不負責JPG
又比如張海年報的產業接受巡查,人員安排等各種事務情況,收攏殘餘人員,劃定新的事務章程,這確實也只能族長來吩咐安排,起碼第一次總得了解,而且照樣很急,哪家首領上臺不得第一先幹這件事?(特別在手下刻意裝傻擺爛時)可這事一旦接手,短時間絕對不可能再脫身,真等他自己一點點琢磨分析完,節目都已經結束許久了,
又比如張海峽報的四個裡最重要的屍骨回族,下葬安排,這種事他這個族長是必須要拿定主意和全程在場的;還有對山字輩的問詢考量,他們這些海字輩的不可能去插手山字輩肯定得族長來,再有吳協那邊他們發現的汪家蹤跡,和海外張家當前對內地的探查以及發現……
聽著一群人爭先恐後的說話,有那麼一瞬間,張麒麟覺得自己養了一群……鴨子。
最關鍵的,這幫人不僅接二連三跟唱合奏一樣在那集體給他出麻煩題,還有人趁機悄悄放出了另一個大殺招——華德?洛斯菲勒。
等某隻金毛撲進來,仗著沒啥武力值而熟練把張麒麟往被子裡一塞,一左一右和張海鹽比誰哭的更軟更梨花帶雨,同時拉著他不斷絮叨身體重要性、又從不愛惜身體引申到會對他們造成多大傷害……節目方那邊時間其實也可以想辦法改……然後又話鋒一轉開始指揮著上飯上菜絮叨要改變房間佈局……,
依舊無法適應這套離譜風格,張麒麟難得有點頭皮發麻,
在一群他知道名字和不知道名字的張家人們聲音漸停且若有所思的表情下,
張麒麟瞬間明白——不能再讓這批傢伙繼續失控下去了。
再讓這幫人越來越多的花招繼續使出來,他的大腦大概會徹底停擺。
打出暫停的手勢,同時手動拿被子讓華德住嘴,再耐心吃完飯哄住對方,重新整理有點混亂的思路。
張麒麟終於開口:“留幾個,華德帶其他人去吃飯。”
說著,他尤其看向蹲在床邊裝小透明的張海鹽:“你也是。”
先把最跳脫的全部支開!
烏泱泱一群人很快帶著唯一那個吃瓜群眾遺憾離開。
偌大房間內頓時只剩下他救下後還不知道名字的六個,再加張海燕與張海峽。
見人終於少了大半,面上沒變化,張麒麟同樣在心裡鬆口氣,
習慣了形單影隻,身邊一下突然多這麼多人,他其實挺不習慣,也同樣覺得有點,不真實。
沒有人知道他在醒後未睜眼接過手機前,曾聽著四周的呼吸聲發呆了好一會。
壓下那點稀薄的恍惚感與茫然,好一會,他才道:
“這次我自己去。”
一是與上面已經約定好的事情在先,這種過渡性的接觸同樣很重要,他不會違約,也不想再加人節外生枝。
二是他們本就不適合有太多人出現在鏡頭前。這個世界上的有心人很多,沒人是傻瓜。
三是……他也需要點適應時間。
這一次,在他目光下,之前首當其衝開口的那位眼角有一顆淺淡淚痣的刺頭(其實是張海年)很果斷乖巧的點頭,“是。”
旁邊略站床後的張海峽緊跟著狗腿一笑,一拉椅子坐在床頭,把自己侄子給擠開了些,才伸手遞給張麒麟一張紙:
“老大,剛才醫生給我的,離去禁地的時間也不長了,我們這段時間就先按這個來,修養一陣吧?”
真的不是你剛才一邊拿理由應付我,一邊悄悄在我床後面用手機發訊息,臨時囑咐醫生列印的嗎?
瞟了眼他,張麒麟點頭接過沒拆穿。
不過相比起張海峽臨時搞醫囑,他其實更想知道把華德叫過來的這個主意到底是誰出的。
絕對不是因為記仇,就是想好好認識下這個人才而已。
但當時場上二十多個人,除了遠處那名支著手肘看過來。表情很難形容的醫生,
不論是眼前這些張家人,還是剛才被他支開去吃飯的那些人,有小動作的實在是越來越多,難以分辨到底是哪個‘小機靈鬼’乾的這件好事。
正在他心裡略略分神時,他另一邊的被角突然被人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