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協的經歷全寫確實也很多,
雖然這個故事實際佔比最多是他,也只有他的經歷和張麒麟經歷加起來,才是這篇地下故事的歷史全貌。
但咱整本書的主角確實不是他,
鑑於有人覺得故事太長,作者本人也挺意興闌珊,就略過部分,
只簡單放個大概:
總之,他登上了那仿似蛇骨,卻在兩處見到了不一般的關節凹槽。
到底是什麼物種他不敢肯定,就只是借骨架先爬了上去,
然後他看見了一座蛇骨口裡的紅色廟宇,
廟前,是成排盤坐著,對著廟宇披著麻布衣服的乾瘦屍體,
像是古代道士,
看著屍群肉身完好的樣子,他毫不猶豫重新順著蛇骨又一路下到底,
下到一半,蛇骨沒到盡頭就卻發現這骨頭已經埋進了土裡,像只有兩個懸崖斷層,而這巨大的蛇骨成了續接這幾個斷層的一條路。
重新踩到土地,一股馥郁異香撲面而來,他竟然在這地下,看見了一棵‘楓樹’。
還有一座祭堂和數不清的……琥珀。
堪堪剛辨認出了那棵樹可能是什麼,還沒等真疑惑震驚起來,他驚險重重(四處亂逃)的探險經歷就又被迫開始了,
好在吳協身上那總能絕處逢生的離譜運氣再一次發揮了作用。
如果不是張麒麟那邊計劃已經開始,引動了原有的佈置,那他這份‘驚險’大概就又得再上兩層樓了。
……
重新從張麒麟視角敘述。
看見吳協那張臉,他緊跟著就猜到第二層已經異變完畢,
果不其然,在他藉著冥’婚隊伍踏入真正的第二層時,
他的所見和吳協所見完全不同。
沒有樹木,也沒有祭堂,路都看不到變化,兩側霧氣掩映,看不見任何東西,只在一陣敲鑼打鼓中,一路直通到“囍堂”。
而他和吳邪的再次相遇,就是在這喜堂之上。
他是藏在在堂下做證婚的,而吳協,則是舉著火把闖婚的。
某人的出場方式狼狽而亮眼,伴隨著一股馥郁的異香,他彷彿奧運火炬傳火隊員誤闖婚禮現場,突然從後方側門中闖入了場上所有東西的視線。
堂上所有‘人’瞬間看向了吳協,
只剎那,原本僵硬微笑的賓客表情瞬間猙獰,蠢蠢欲動。
正不可置信瞪大眼的吳協表情也麻了,
畢竟某人第一次來時,這可不是這樣子的。
原本死氣沉沉的祭堂變成了喜堂不說,應該立在祭堂上的龍君泥像居然也能詐屍走下臺,甚至居然真的多了個新娘!
但吳協身後可還有一幫活屍吶!
手裡原本想辦法藉由返魂木做的火把已經撐不了太久,
返魂木,香氣聞數百里,死屍在地,聞氣乃活,焚木即死。
對紙人不一定有辦法,但這焚燒的味道起碼能擋住堂上其他行屍?再活也是跟他後面那些屍體一樣,只能跟在後面追,
大腦急速權衡半天,他硬著頭皮就準備硬闖。
下一秒,一個黑影突然竄了出來,吳協剛想到是誰,就再次被暫時捂住了口鼻,
同時對方伸手搶過那火把便直接按滅扔到地上。
充滿異香的空氣重新平穩,開始有些騷亂的大廳這才算恢復正常。
他捂著吳協就迅速往外走,後方遙遙傳來一句有些縹緲的聲音:
“莫忘約定。”
“嗯。”
他本來就沒打算違約,吳協這個真就只是意外。
不太明白情況,但見張麒麟似乎是想促成這一樁冥婚,他趕忙扒拉兩下對方的手,
支吾著含糊道:
“小哥!等一下,這堂上的其實全是更早前在龍脈上修仙求道的古練氣士,堂上那個龍君只是他們所供奉的……。”
張麒麟點頭,輕聲道:“無性別。”
吳協趕緊拉下張麒麟手,急促道:“不只是這個,我找到了這裡一些記錄,這裡龍君本身就有兩個,一個是指變異龍脈,一個是後來來的妖怪!他娘好像還是母……”
張麒麟重新把手按回去,給了吳協一個先出去的眼神(自以為),
其實吳協壓根什麼都沒看到,
這座廳堂大而幽暗,本就是燭火點映,一到角落更暗了,哪裡還可能搞懂某人那幾乎和沒有沒區別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