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這些羅馬人也真像瘋了一樣,挨著沉重的炮火,就是噴個沒完。
一個昂貴的解釋,看著魯寧無奈的攤開手,李業詡也是咋舌,心頭卻情不自禁蒙上了一層陰影。
有了這樣的利器助戰,羅馬海軍面對大閩不是沒有一戰之力,他在統帥部曾經看過君士坦丁堡的地圖,附近波斯普魯士海峽極其狹窄,如果狹路相逢,又何處給閩軍躲閃空間?
還好那一戰還沒到來,此時在大海里,還是閩船佔優,激戰到了下午,二百多條東羅馬艦隊主力幾乎全軍覆沒,風帆桅杆被葡萄彈打斷,成片的划槳成了斷了線的蜈蚣,有的蒙德羅終於吃不住勁兒投降,有的卻還靜止在水中,依靠船用弩炮投石機發射希臘火炮彈頑抗,最終被閩軍十幾條船鋪天蓋地的炮火所吞噬。
精疲力竭的划槳手根本劃不出去,此地距離海岸又太遠,沒有一條船逃了回去。
…………
夜半,羅馬海軍分艦隊駐紮的科林斯港,十幾條羅馬海防船靜靜地停泊在港口,岸邊的哨塔上,執勤水兵趴在瞭望口,卻是呼呼大睡著,就連港口內也是一片寂靜,街道空空蕩蕩的。
極盛時期這座港口有著十多萬人口,然而長期的戰亂與貿易的枯竭,如今也只剩下了兩三萬了。
繞是如此,一場浩劫依舊悄悄地降臨在了這座海港的頭上。
執勤的哨兵夢魘一樣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迷糊的看向大海,幾點火光猛地映照進了他的眼簾,好像鬼火那樣,時隱時現。
上午巡邏船發現一支閩軍水師闖了進來,科林斯戍海總督親率主力出港追擊,根據傳來的訊息戰果還不錯,也許是出戰艦隊歸來了吧?
哨兵決定再等一等,等到確定了再去向自己上司的百夫長報告,沒有明確訊息,他可不想挨豬一樣迷糊的百夫長一頓大腳。
瞪圓了眼睛,那哨兵足足盯著漆黑一片的大海看了十多分鐘,龐大的戰艦輪廓方才緩緩顯露出來,越看,哨兵越覺得不對勁。
五十米長的重型蒙德羅的確高大,可來的戰船卻似乎有些高大的可怕,黑乎乎的船身,就像一座城堡從海上飄來那樣,而掛在船身上的燈火,就是巨怪恐怖嗜血的眼睛,奔著自己緩緩逼過來。
一股無形的壓力壓的哨兵喘不過氣來,半晌,他才猛地醒過身,恐懼的大聲嚷叫了起來。
“閩軍,是大閩水師!”
哨塔上懸掛的大鐘噹噹噹的劇烈鳴響起來,可惜為時已晚,巨怪一樣逼近的大船猛地大橫,旋即黑洞洞的炮口噴射出了雷鳴一般的火光,轟隆一聲,還在鳴響不停的燈塔被炮火打的轟然塌陷,十幾條羅馬巡海船還沒等上人就被炮火打沉進了海里,受連累的還有附近的漁船。
整個科林斯港彷彿活過來一般,無數人充上街頭,男人女人拖家帶口,帶著自己僅剩的一點可憐家當,奪路而逃,哭喊聲,叫罵聲,充斥了整個整個港口。
沙灘上,幾百個守港羅馬軍區兵戰戰兢兢的拿著長矛盾牌,稀稀落落排列在海灘上,幾個百夫長還在嘶聲竭力的鼓舞著什麼,可旋即嘩嘩的划水聲就充滿他們的耳朵。
漆黑的海面上,數不清的登陸船就像上岸交配的海龜一樣,密密麻麻的數不清楚多少,在大海上飄蕩了這麼多天,終於可以腳踏在陸地上,又從新變成老虎的阿拉伯戰士簡直欣喜若狂,一聲聲阿拉伯語的鼓勁兒叫罵聲,停在軍區守港兵耳朵裡,就如同魔鬼的呼嘯一樣恐怖。
“啊!他們是魔鬼,我們都要死了!”一個軍區兵實在受不了這種壓抑了,脫下丟下長矛歇斯底里的大嚷大叫著,轉頭就像內陸逃竄而去,他的離去如同會傳染一般,被恐懼控制了大腦,不論百夫長如何怒吼威脅,成群的軍區兵依舊扔掉武器盾牌,不可抑制的潰逃了,最後幾個百夫長也是脫了威武的羅馬盔甲,悶頭加入了潰逃隊伍。
幾乎毫無抵抗,阿拉伯人衝上了岸,一面大聲的感謝著真主,這些沙漠戰士一面兇悍的拔出彎刀,衝著不遠處的港口衝了過去,很快,陶罐打碎聲,女人的哭喊聲,男人臨死前的慘叫又是傳的老遠,跟在後頭的部落貴族嘶啞的阿拉伯語聲音始終響個沒完。
“抓活的,奴隸能到大閩那裡換錢,換煙,他孃的,說你呢,別殺了!”
有的宅院騰地一下燃燒起來,哇哇大哭的希臘女人被捆成一串推上街,這已經不是戰爭了,*裸的一場搶劫。
天明十分,這個原本是希臘人的海港如今已經完全成了阿拉伯人的地盤,港口,這些原主人一個個垂頭喪氣被繩子在前面捆著雙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