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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珍慢慢的起身。接到了賢妃的顏色,道;“進宮拜謁娘娘,看娘娘和九皇子一切安康,臣婦心中歡喜,不敢耽擱娘娘同陛下,臣婦告退。”
賢妃唇邊多了一抹笑意,含情脈脈的看著皇帝,好不容易同皇帝相處,薛珍在場這太礙眼。
皇帝道:“你先別急著走。朕今日收到三皇子的奏摺,朕看後深感朕的皇子長大了,三皇子對江南的施政有不少的建議,你剛從江南迴來,朕有事問你。”
“回陛下。臣婦再不敢妄言朝政。”
薛珍誠惶誠恐,垂下眼瞼蓋住眼底的疑惑,三皇子?一向老實低調到極致的三皇子怎會突然上摺子?還很得陛下欣賞的摺子?
今生凌亂成這樣?三皇子是如今的長子,生母是九嬪之一,晉妃位是遲早的事情。
雖然薛珍嘴上提醒賢妃小心三皇子,但實際上薛珍從沒把三皇子當回事!
在情況未明,而且她在江南處事不順的情況下。薛珍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重新跪下,含淚叩拜:
“方才賢妃娘娘已經教過我。。。何為婦德,我再不敢憑著小聰明讓陛下頭痛了。江南的事情。。。我以為您可以詢問江南總督齊大人,同時寧三元的遺孤寧欣對江南也頗為熟悉,她曾經在江南同韃子大汗雲澤碰過面,堤壩也是她讓人炸燬的。”
皇帝問道:“寧欣?”
“我聽說天縱奇才的寧三元給寧欣留了很多得書卷。有許多是關於江南的。”
薛珍不由得添油加醋,小心翼翼的說道:“據我相公說。似乎。。。韃子大汗雲澤對寧欣。。。另眼相看,雲澤冒著天大風險潛入江南為得就是她。”
皇帝想了想,說道:“對雲澤,朕瞭解,他依靠著其妻孃家的勢力穩住了朮赤死後的亂局。將來如何,朕不知,眼下他絕不不敢為美色得罪其大妃。“
“陛下聖明。”賢妃在一旁笑道:“韃子的動向瞞不過陛下,雲澤不過一跳樑小醜,依靠妻子才有今日的汗位,他哪算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同民間的贅婿有何不同?陛下對他手到擒來。”
皇帝大笑,傲慢霸道之氣十足:
“雲澤不足為懼,然他不像愛妃所言的贅婿,等朕處理了餘下的三位護國王爺後,揮軍北上徹底蕩平韃子!”
“臣妾預祝陛下凱旋,您的英武將同開國先祖並列。”
“愛妃啊,朕如今還比不得先祖。”
“陛下在臣妾眼中是最出色的帝王。”
賢妃目光有崇拜,亦有能揉出水來的柔情。
皇帝握住賢妃的手腕,扶著她,道:“愛妃懂朕,只有愛妃你懂得朕!”
薛珍心裡微起波瀾,如果不是無雙郡主,皇帝此時底氣也不會這麼充足,上輩子皇帝被賢妃和王季玉聯手幹掉,這輩子。。。賢妃依然走在幹掉皇帝的道路上。
無知得人,真真是可悲。
皇帝的皇子除了登上皇位的九皇子之外,其餘得都死在他眼前,是王季玉親手宰掉的,皇帝到死才明白,真正愛他的女人是誰?
”寧欣此人,愛妃代朕見見。“
“皇上,寧欣同長樂公主極為要好,她去江南,長樂又是送隨從侍衛又是送銀子,臣妾並非不想為陛下分憂,此事若是被長樂知道了,又該埋怨臣妾了。”
賢妃給長樂上了一貼眼藥,哀婉的說道:”臣妾真心將長樂當成女兒疼惜,臣妾不想她誤會。況且見忠烈遺孤。。。還是讓皇后娘娘召見她為好。“
“臣妾只想著伺候陛下。”賢妃在皇帝耳邊輕言輕語,明豔的臉龐扯出一抹嬌羞。
三十多歲的賢妃保養得極好,看上去恍若二十五六正當女子最好的時候。
賢妃既有成熟女子的風韻,又有少女的嬌羞靦腆,既有貴婦的端莊,又有婦人獨特的風騷,緊緻的衣裙勾勒出賢妃妖嬈豐滿的身段,酥胸挺拔似要破衣而出,腰肢偏偏有著不可盈握的纖細,不得不說,皇帝對她著迷。不是沒有原因的。
皇帝道:“難為愛妃體諒長樂,好了,朕依你,命皇后召見寧欣。”
依了賢妃,賢妃不要的恩賞給了皇后,皇后知道後得多鬱悶!
薛珍眯了眯眼睛,以皇后的性格,召見時也不見得給寧欣好臉色看,長樂公主和寧欣之間必然會存有疙瘩。到時賢妃是拉攏寧欣還是讓落井下石,處置起來遊刃有餘。
最為重要得是,賢妃得了皇帝的寵愛,聽聽賢妃所言,只想陪伴皇帝。無心皇權朝臣,以皇帝為天,皇帝對賢妃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