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顯是不滿意燕國公世子的,可為何只是趕走了他?”
“誰曉得陛下是怎麼想的?我看燕國公世子後患無窮!“
”也不盡然,聖心不可測。你們焉知陛下不是故意震怒?你們見過哪個惹怒陛下的人還能好好的走出皇宮?”
“說得也是,咱們那位陛下深不可測吶。”
齊王走出了皇宮,飛宇攙扶著微醉的主子上了馬車,將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遞給主子,“您慢用!”
飛宇曉得李冥銳的心思。所以也曉得主子會因這樁喜事灌醉自己,醒酒湯等物一早就準備妥當了。
飛宇低垂著腦袋不敢看齊王,怕見到齊王難過的樣子。
”飛宇!“
”屬下在。“
“他們成親時,你幫本王送一份大大的賀禮過去,本王就不去了。”
“是。”
齊王靠著後背的軟墊子,一手捧著醒酒湯,一手蓋住了雙目。低沉的說道;“其實不用醒酒湯,本王想醉都醉不了!”
“你在宮外看到他們了?”
“是。”飛宇腦袋快貼到胸脯上了,喃喃的說道:“他們一起離開的。”
“怎麼走的?”
“啊?”
“本王是說他們怎麼走得?”
“同乘一騎離開主子”
齊王將湯碗放到了一邊,“同乘一騎李冥銳很意氣風發。他能想到藉助佛子他配得上寧欣!”
飛宇詫異的問道:“佛子?藍山寺的佛子?”
“這世上能請動佛子的人只有兩個,一是李冥銳,二是寧欣,本王都不行。難怪佛子會突然奉詔入宮佛子為了成全他們的姻緣,倒是不予餘力。”
齊王語氣裡多了一分的憤恨。“佛子只怕是早就忘了出家人不打誑語,這段因果,本王倒要看看他們怎麼解開。”
“主子的意思是佛子讓陛下放棄了寧小姐?”
“除了佛子之外,誰能勸得動當今皇帝?”齊王冷笑道:“不過若說放棄也不盡然,一旦他們順分順水的過下去,陛下會對寧欣念念不忘的,陛下只要他看上,哪管是不是別人的妻子?太后即便給他新納了好幾位妃嬪,可陛下卻不一定喜歡二八年華的純真少女!皇上能寵*賢妃這麼多年,這不是明擺著麼?”
皇帝的品位和一般的男人不大一樣。
離開皇宮沒有多遠,寧欣下了馬,“咱們單獨走一走。”
李冥銳一手牽著韁繩,猶豫了好久握住了寧欣的手腕,他寬大的衣服蓋住了他們交握的手,”我很高興,我沒想到你會那麼說。“
“你敢當著皇上的面求娶我,我為何不敢當眾說嫁給你?”寧欣笑容甜美極了,“你敢,我就敢。”
“所以我們是天生的一對!”
李冥銳握緊了寧欣的手腕,“你是我命中註定的妻子。”
月光拉長了他們彼此的影子,影子在地上越來越越近,偶爾有傳來幾句私語聲,”你欠了戒色小和尚人情,你打算怎麼還?”
“小和尚不會在意的。”
在藍山寺苦修唸經贖罪的佛子戒色小和尚打了兩個寒蟬,李施主,你又念道貧僧!
佛子喝了一杯清水,裹了裹單薄的僧衣,繼續捻動佛珠跪在佛前懺悔。沒錯,因為李冥銳的一封書信,他如同同皇帝說,寧欣命格同皇帝相沖,實在不適合進宮侍君。
當今皇帝信禪宗,對佛子很是敬重,佛子這麼說,他自然將此話存在了心中,江山美人自然江山比較重要,皇帝將所有對女人的執著任性都用在了賢妃身上他如今想著坐穩皇位,不給齊王等人任何機會。
在小教場的時候,皇帝就拿定主意放棄寧欣了,但他對李冥銳求娶寧欣,還是很生氣的,哪怕禪宗擅長命理的和尚說李冥銳是他保駕的忠臣!
他將來李冥銳趕出交泰殿。就是不想再見他得意。
皇帝同賢妃散去後,賢妃見皇帝面色鬱色全無,依在皇帝胸前,柔聲問道:”陛下就成全狀元郎和寧欣?臣妾瞧著他們之間怕是早有了默契”
“李冥銳得了寧三元的遺稿,師承於寧三元。”皇帝神色倦怠,方才同賢妃紅浪翻滾讓他有些睏倦,“早有默契並不奇怪,沒有寧家也沒有如今的燕國公世子李冥銳!”
“可是她”
“好了。”
皇帝面上帶出一絲不悅來,捏著賢妃的下顎。“朕身邊不是有*妃嘛,有了你,朕什麼人都想不起,不識抬舉的人,朕會稀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