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口?”
“你總是在王家養大的,外人可是看不到王家算計你!王家眼下是一團亂,但根基一直在京城。”
寧老太太發現寧欣的一個小短處,勸解道:“親眷宗族你可不能忽視了,王家那艘爛船上也有幾顆釘子,眼下你氣盛,同情王家的人不好同你爭鋒,一旦。。。欣丫頭,沒有人能贏一輩子。”
價值不菲的田產已經到手,薛珍也被寧欣氣得夠嗆,寧老太太也是個恩怨分明的性子,她支援寧欣再用言語打擊打擊薛珍,警告薛珍寧欣不是她可以算計的。
但寧老太太不贊同寧欣無差別攻擊,太讓王家難看!給旁人留下寧欣無情無義,薄涼的印象。
寧老太太語重心長的勸寧欣:“賢妃什麼個身份?你平白去同她牽扯反而低了你的身份!賢妃那人。。。最擅長打蛇隨棍上,讓她纏上了,你雖然不怕。但總歸是麻煩,我聽你說賢妃召見了蕭歡?”
“是。”寧欣乖乖的回寧老太太的話,“蕭歡能拜在慶林長公主門下是賢妃一手促成的,我想賢妃對蕭歡的重視,不單單是想給昭容縣主一個教訓。”
“兩個不要臉的湊在了一起能有什麼好事?她們兩個是臭味相投!”
“。。。。。。”
寧欣吶吶的無語,姑祖母,您太豪放了,賢妃啊,您罵得人是寵冠後宮的賢妃,當今皇帝的心尖尖。九皇子的生母。。。雖然很多人看不慣賢妃先侍奉父親再承寵兒子,但真沒人敢說賢妃不要臉!
“我說得不對?”寧老太太看了一眼寧欣,“我提前說明白。你怎樣都不能同賢妃糾纏不清,賢妃就是一灘臭狗肉,你離著越遠越好。”
“我記得了。”寧欣扶著寧老太太坐下,四周瞄了瞄,屋子裡人不多。可一會還是要敲打一番。
寧欣不認為同賢妃推諉有什麼錯,達到目的不就好了。寧老太太是典型的注重名聲的人,她永遠不會向賢妃低頭。
皺了皺眉頭,寧欣心底一動,這也許就是她前生譭譽參半的原因,論起氣節來。她不如寧老太太。
寧老太太喝了一口茶後,“我看王家也折騰不出花樣來,有昭容縣主在。王家沒準更倒黴。欣丫頭,我同你說,王家落寞是註定的,京城誰都可以投下壓垮王家最後一塊石頭,唯有你不行。”
寧欣低頭沉默著。
“親手報仇是爽快。可是欣丫頭,你總不能將自己的清名賠進去!”
寧老太太壓了壓寧欣的胳膊。“我知道你會說你不為名活著,這話不是不對,但你也得想想你的丈夫,你將來的兒女!只顧自己一時痛快了,你將來能一個人活著?還是隱姓埋名的孤獨老死?總不能不見人吧,王家再不好也是你的外祖家!人心都是肉長的,對親眷太狠辣,誰敢同你交好?”
“睚眥必報,什麼斬盡殺絕,什麼站在親眷的屍體上狂笑。。。”
寧老太太搖了搖頭,目光深邃中透著莫測的智慧,“如果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任誰都會對這樣的人進而遠之!欣丫頭,我可不願意讓你做那樣的小人!”
寧欣眼底多了幾許的迷茫,“小人?睚眥必報是小人?快意恩仇不好麼?“
“你呀,白讀那麼多的聖賢書,聖人為何說君子不可欺?”
寧老太太眼角皺紋更深了,寧欣的性子太偏激,膽子也太大,雖然對她不會吃虧,但寧老太太一直擔心寧欣慧極必傷,擔心寧欣心機太重把將來的福分都算計沒了。
她一直促成寧欣和李冥銳的親事就是看中李冥銳忠厚這一點,李冥銳可以緩解寧欣的偏激和吝氣。
為了寧欣將來的幸福,寧老太太也不能全指望著李冥銳,時不時得敲打寧欣幾句。
見寧欣眉宇間的困惑,寧老太太暗自嘆息,別人家養孩子都怕孩子太老實,被人糊弄去,輪到她養寧欣,卻想讓自家的丫頭忠厚些,心胸開闊些。
寧老太太握住寧欣的手,“我以為君子不可欺,不是君子不能欺負,也不是君子不好欺負,而是欺負了君子之後,沒有人能得了承受得住君子的報復。”
“怎麼會?”
“你想啊,君子可光明正大得報復仇人!而且還會贏得一片讚賞,誰也不會說君子所行不對。”
寧老太太笑彎了眼睛,寧欣吃驚的樣子,讓她很有成就感:
“你是一塊美玉,欣丫頭,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子。因為你彌足珍貴,你天分極高,所以我雕琢你,教養你才更要小心,我不想毀了你。都說寧教聰明人,不教笨徒弟,可教一個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