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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會感覺棘手。

舉世皆知,人無完人,即便是孔聖人一樣也有缺點,本著找茬的眼光,朝堂上的官員一個個身上都不乾淨。

有寧老太太的託付,唯一能鎮住這群官員的首輔大人默不作聲,又有齊王給他們提供的陰私資料,朝堂上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皇帝坐在龍椅上,腦袋越來也痛,扶著龍椅的手背青筋一條條的蹦起,他不過是照例詢問誰為次輔,是天官,還是徐大人,怎麼朝堂上吵成這樣?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從來自信能玩好平衡的皇帝,此時隱約有朝局失去控制的感覺。

“徐大人教子不嚴,枉讀聖賢書。”

“沒錯,他兒子夜宿花街,所做的詩詞也不一定是親筆所寫。”

“徐大人本身也是青樓常客!”有人跳出來道:“有一日晚上,我就看到過徐大人的身影。”

在大唐帝國,官員嫖娼並非是什麼大罪,可徐大人因為刻板剛正,幾次拿別人去青樓說事兒,這次被人爆了老底,徐大人臉色通紅,他只是去找兒子並不是去找妓女。

“徐大人處理科舉洩題的事兒也有漏洞,什麼叫做王季玉無辜?京城第一才子竟然輸給昭容縣主的丈夫,這論斷無法讓人信服。”

“沒錯,解元王季玉往日才名不顯。豈是一句迷途知返或者頓悟就能解釋的?徐大人倒是給我等說說什麼是頓悟。”

“玄而又玄的事情,徐大人竟然相信了。”說話人不屑的撇嘴,“徐大人可也是讀過聖賢書的,沒有往日的積累哪來的頓悟?解元王季玉積累了麼?我只聽過他的風流韻事,即便考試前還同住在家裡的表妹糾纏不清。咱們可都是熬過科舉的,備考時誰不是徹夜苦讀?哪個像王季玉勾搭表妹?”

“我這還有一首他寫得情詩,上面的日子可是考試前一日。”

“陛下請看!”

王季玉成了攻徐大人最好的利器,也算是王季玉倒黴,他寫給趙曦的情詩,被齊王得到了。

徐大人不是不想揪出科舉洩題的事情。可他從頭查到尾,絲毫查不出王季玉有問題。

牽著昭容縣主和賢妃的面,徐大人也就沒追究王季玉。

他從科舉試題上查不出。但齊王的人可以從別處入手。

其實這次科舉是真的沒人洩題,徐大人最倒黴的一點是碰上了薛珍,她根本不需要買通考官,因為這屆科舉會出什麼題目,沒人比她更清楚。

要想從科舉上找到王季玉的把柄是很難。飛宇也是從寧老太太手中得到的詩詞。

王季玉倒黴的一點是,在詩詞裡說了他必定高中,而且寫下詩詞的日期恰好是科舉考試之前,除了作弊外,任誰都不敢說自己一準高中解元,哪怕是名滿天下的才子!

因此這首詩很能說明問題。

徐大人被眾人圍攻。還在次輔位置上的人也不能眼看著,他眼瞼低垂,既然自己人被雞蛋裡挑骨頭。那麼其餘候選人也不能純潔的跟朵蓮花似的。

天下烏鴉是一般黑的。

有了派系領袖的暗示,徐大人身後的學院派系一各個摩拳擦掌。

雖然天官一系突然發難,讓他們準備不足。

本以為皇帝默許,走過場的次輔之爭不會引起這麼大的波瀾,誰知吏部天官不顯山不露出的。在緊要關頭玩了一把陰的,學院系的官員也就不客氣了。炮彈資料準備的不充足,但學院系的人嘴皮子都是極好的。

他們更擅長沒事找事!

吏部天官平時是很低調,也很穩重,可在為找茬而找茬的政敵眼裡,他的問題很大,一點點小事都能上升到禍國殃民,任人唯親的高度,吏部又是六部之首,是委任提拔官員的部門,天官的小辮子太好揪了。

皇帝食指按著額頭,十幾年的小事都能被挖出來,這些人的記性也太好了,更有人說,吏部天官在五年前藉著妻子壽日收了多少多少的禮金古玩。

“夠了,你們都給朕住嘴!”

皇帝拍著龍椅扶手,啪啪的響聲壓住了朝堂上的紛爭,他再不說話,找茬會牽連得越來越廣。

官員得私德有虧並非罪無可赦,可一旦牽連到他們處理過的事情上,找茬會變成國政有錯,皇帝臉上不好看。

“臣等知罪!”

大臣們紛紛跪地請罪,要多恭順,有多恭順,好像方才他們不曾互相攻訐一般。

首輔唇邊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雖然聽命於母親,幫寧老太太一把,從中他也想撈到十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