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平王世子將腦袋湊近齊王,桃花眼眨呀眨的透著不解,拉長聲音,尾音高挑:“堂哥兒。”
齊王嫌惡的推開平王世子的腦袋。”你若是不會好好說話,就給本王滾出齊王府!”
“堂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平王世子老老實實的坐直了身體,見齊王步出客廳,“堂哥,等等我啊,你還沒回我呢。”
齊王甩了袍袖,撇下活寶兒離去,齊王身影快速穿過迴廊,以自己的個性怎會容忍賴皮賴臉的平王世子?上輩子他最厭煩平王世子這樣的人。
上輩子,齊王腳下停了停,是啊,上輩子同這輩子完全是不同的,上輩子的兄弟都惦記著自己的王位。
迴廊下的湖水波紋盪漾,水面上倒映出齊王俊逸的影子,容貌是陌生的,今生他有熱血忠誠的堂弟,有赤誠聽命的下屬,亦有賢惠的妻子。。。還能看著寧欣,老天爺也不算是虧待了他。
他眺望齊王府,府邸裝點修繕一新,秋闈過後,他也會大婚迎娶姜家芝蘭,齊王同姜家的聯姻必將是一場讓天下側目的婚禮。
即便李冥銳高中狀元,他迎娶寧欣也趕不上自己的婚禮。
齊王對著水面嘆息一聲,湖水像是通靈一般,蕩起了波紋,齊王的影子飄蕩模糊。。。
寧家小客廳,秋風順著敞開的窗戶刮進來,吹動了桌上放著的紙張,啪,一個玉虎鎮紙壓在紙張上。
乖乖坐在一旁的李冥銳動了動嘴唇,他全然沒在平王世子面前的灑脫,在寧欣的目光下略帶幾分的侷促緊張。
“是你做的?”
“嗯。”
“真的?”
“我從不沒騙過你,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欺騙你。”
李冥銳想趁此機會詳細解釋自己的動機,不願讓寧欣誤會他。
寧欣吹了吹茶水,一挑大拇指:“做得好,對付賤人就應該這麼做!以後對他們不必客氣,陰招也好,損招也罷,讓他們灰頭土臉不敢再算計你,就是好招數。”
李冥銳連連點頭,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憨厚靦腆的笑道:“我就想著你說得震懾,其實我真沒想過會鬧得這麼大,我也算是成全了他們的姦情。“
“我想他們定然不會感激你。”
寧欣笑意盈盈,李冥銳不是朽木,可以造就,現在他已經學會給自己的損招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她更看重李冥銳在這件事上的決斷能力,看起來他真是無心燕國公的爵位。
名義上的親眷困不住李冥銳,他這一點尤其讓寧欣看中。如果碰到一個對親眷優柔寡斷的丈夫,寧欣立刻尋求和離。
不管親眷如何下絆子,男人的心必須得偏向妻子,如此,妻子才能壓下一眾的極品親戚。
“你對扮乞丐怎麼看?”
“額,什麼意思?”
李冥銳望著寧欣,“我做得還不夠?”
“雖然是義女,但總是慶林長公主的女兒,她教女不嚴合該得些教訓。也可給長公主提個醒兒,往後可不能再輕易的認下義女了。”
寧欣嘴角彎彎,墨色的水眸亮得驚人,“順便也可以給賢妃上點眼藥,最近賢妃同徐大人佔據了上風。首輔大人幫了你我,也該我們為首富和天官大人進一份心力了。”
對於落井下石,寧欣從不猶豫。
李冥銳突然伸手蓋住了寧欣的眼睛,濃密的眼睫似小扇子一般在手心扇動,心癢癢的,李冥銳的臉龐紅了。
寧欣用自己的手去拽當著眼睛的手臂,她的鼻尖碰觸到他手掌的厚繭子不甚舒服。也太過曖昧。
“你不用故意說給我聽。”李冥銳此時開口,“從我第一次看見你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寧欣抓住李冥銳手腕的手停下了,蝶翼般的眼睫眨動間,她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息。鼻子向上停了停,軟軟的問道:”你知道?“
李冥銳彷彿進了火山,渾身燥熱,一股股的熱流齊齊的湧到下身。端正直了身體,他才沒當眾出醜。寧欣雖然看不到,但能聽到李冥銳沉重的呼吸聲音,玩性大起,再一次。。。
她眼前一亮,在適應突然明亮的光鮮時,李冥銳直接將她拽入自己懷裡,別得男人都是摟著情人的腰肢,李冥銳雙手緊緊的握住寧欣的手腕,將她的雙臂向後延展,大手將兩個纖細的手腕握緊,他這才倒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抬起寧欣的下顎,如此一來,寧欣胸前的柔軟比平時更為堅挺。
“我總會低估你,不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