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哪有臉面見先帝?一旦中原戰亂,韃子趁機南下。朕豈不是成了大唐的罪人?”
皇帝對韃子大汗雲澤從來就沒掉以輕心過,賢妃能得到韃子不穩的訊息,皇帝耳邊也吹進了一些風聲,只不過他沒賢妃調查的清楚。
在皇帝看來,平定南越。撤銷護國藩王后。才是同韃子決戰的時機。
他削藩和限制李冥銳都很慎重,就怕一個弄不好,中原內亂,讓韃子有機可乘。
大唐皇族如何都不會投降韃子。
在李冥銳分兵失蹤時,皇帝做得太絕了,李冥銳又得了這場大勝,民心都在大唐英雄這一邊,此時皇帝若說不後悔是假話,再多的後悔,也沒更好法子挽回局面。他只能看牢燕國公府邸,穩穩的扣住寧欣他們做人質。
不將李冥銳的兵削乾淨,皇帝是不會輕易放李冥銳會京城的。
“陛下不能將民心爭取過來?”
“朕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皇帝握緊賢妃的玉手,將蠟燭推到地圖旁邊,“朕若是讓李冥銳單騎回京,他完全可以藉助海船之利將他的收下運送回來。朕派在他身邊的探子回報,李冥銳衝鋒的陣法不同以前,騎兵陣形鋒利且快速,往往一擊便可擊碎敵人,朕想了許久,才明白李冥銳的狡猾和野心。”
“什麼?”
“陣圖,燕雲飛騎的陣圖!”
皇帝細白的牙齒咬著嘴唇,眼睛想要凸出來一樣,“朕以為消失失傳的陣圖可惡”
皇帝的拳頭砸在了桌子上,“如果朕知曉燕國公府還保留著完好的燕雲飛騎的陣圖,朕怎麼會將精兵交給他?朕又怎麼會將燕國公府的丹書鐵券賜還回去?他們把朕耍了一個徹底!”
“陛下息怒。“
賢妃勸著皇帝,此時她不敢在皇帝面前放馬後炮,雖然她早就看不上李冥銳,但李冥銳能讓燕雲飛騎重現還是讓她意外的,”李冥銳大忠似奸,他看似忠厚其實一肚子鬼心思,陛下被這樣的人矇蔽了也並非犯了大錯,況且他好歹平定了南越,也算是陛下用人得當,慢慢削去他的兵權也不難。”
“護國親王韓王被削爵,其餘三王在陛下面前不是老實得很?聽聞越王已經舉家北上,陛下下了一手妙棋,讓李冥銳逼著越王北上,即便李冥銳有謀反的心思,他如今在越王經營了幾輩子的藩地,藩地百姓怎麼都不會聽他號令。”
“藩王都能被陛下制服,何況區區一個李冥銳?”
賢妃為皇帝分析著,皇帝眼底的寒意落寞少了幾分,唇邊多了一絲的笑模樣,“愛妃說得也在理,若是李冥銳沒掌控住海船,朕也不怕他!平王世子南下監造海船,朕本以為是個笑話,沒想到卻成了制約朕,隨時可以順海路抵達京城的利器。”
賢妃見皇帝的心情好了不少,一根根點亮了屋子裡的蠟燭,御書房突然明亮了起來,皇帝消瘦的模樣,讓賢妃眼圈不由自主的紅了,從食盒裡取出精緻的飯菜,“陛下先用飯菜吧。”
皇帝聞到飯香,也覺得有點餓了,拿起了筷子,賢妃在一旁殷勤的伺候著,直到皇帝用膳後,賢妃將茶盞遞給他,低聲道:“若是再有戰事,皇上下旨命李冥銳將手下精銳用海船運回京城,海船不就在陛下的掌握中了?有寧欣等人的牽制,李冥銳若是不遵從聖旨的話,他就做不成大唐的英雄!”
“再有戰事?”
皇帝端著茶盞的手僵住了,眸光炯炯有神,“你是說韃子?”
“臣妾孃家人一直忠誠於陛下,臣妾曉得陛下的蕩平韃子的志向,便讓孃家人多多打聽草原的訊息。”賢妃壓低聲音道:“臣妾聽說韃子大汗雲澤會在漠南草原會見蒙古諸部,最近雲澤的行事沒少惹怒韃子的貴胄和蒙古諸部。蒙古人也存了進兵中原的野心,陛下若是對他們利誘,同他們夾擊擊敗韃子大汗南越國夜郎自大且沒用得緊,李冥銳取得的勝果在陛下征討韃子面前,實在算不上耀眼的戰功。”
“大唐的死敵是韃子,陛下只要贏了雲澤,您還怕民心和勳貴,朝臣的忠心不在您這邊?”
皇帝聽了這話,眼裡閃過火熱的光亮,琢磨了一會,道:“你確定雲澤會在漠南草原同蒙古諸部族會盟?漠南草原太接近原來的韓藩,雲澤就不怕朕設伏?真當朕的無雙都護府是擺設?”
雖然無雙都護府沒韓王管用,但也有威懾在的,雲澤在漠南會盟簡直就是向皇帝發出的挑釁!
“雲澤的大妃不是一直讓孃家支援他麼?韃子同蒙古會反目成仇?”
“陛下,雲澤的心彷彿也在無雙郡主身上呢,臣妾聽來的訊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