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朕想的,就會得到。”
皇帝輕輕的撫摸了寧欣的臉頰,低沉的說道:“你也一樣。寧欣,朕看上的人,沒有誰能逃開,朕不會讓你離開李冥銳,但你朕要定了。”
寧欣握緊拳頭,儘量控制住暴揍皇帝的衝動。寧欣一轉頭,脫離皇帝對自己的調戲。清冷的說道:“陛下,臣婦是寧家女兒,向來遵從三從四德,萬萬不會做出不貞的事來。”
“你敢拒絕朕?”
“臣婦是有夫之婦,同世子相許今生,為何不敢拒絕您?”
“好大的膽子啊,寧欣!”
皇帝被寧欣的拒絕逗笑了,似貓戲老鼠一般,戲虐道:“你眼下身上也不方便。你先在宮裡住著,有太醫和宮女伺候你,朕也可以安心一些, 至於朕和你的事情,以後再說。”
皇帝大步向外走去,寧欣耳邊還回蕩著皇帝方才的話:“你會從了朕的。”
從你個鬼!
也許是因為懷孕。也許是因為皇帝的話,寧欣此時的脾氣不大好,學了旁的女人發怒摔東西的習慣,又是在宮裡住著,寧欣便是將屋子裡的東西都砸了,她也不覺得心疼。
茶盞,果盤。古董,瓷器,凡是能砸的,寧欣都給砸了。
門口的宮女聽著裡面乒乒乓乓的聲音,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在宮裡當差好幾年,可沒見過哪個臣子敢在皇宮裡摔東西陛下對燕國公世子夫人挺看重呢。
這裡發生的事情,自然有人原封不動的轉告給太后。
太后聽了後,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倦怠的說道:“哀家管不了皇帝,再給燕國公世子夫人送一批瓷器去,告訴她,哀家說了,隨她摔!隨她出氣,既然皇帝說不讓她去天牢,她就在慈寧宮陪伴哀家罷。”
“母后,兒臣看還是勸勸陛下為好。”
慶林長公主低聲說道:“兒臣見過她,她看起來雖然嬌弱,但行事潑辣狠絕,又懂得醫術,萬一傷到陛下況且燕國公世子畢竟領兵在外,陛下這麼做,會讓朝臣議論,讓忠臣良將離心離德。雖然陛下如今大權在握,不怕什麼,可到底名聲上不好聽。”
當初寧欣指點過慶林長公主,薛珍也在背後同她說過,能幫寧欣說話的機會不要錯過,所以慶林長公主才藉此機會為寧欣說情:她見太后臉上也露出幾許的猶豫,加了一把柴火:“陛下是母后的依靠,可陛下年歲再大,在您面前也是您的兒子,母后能眼睜睜的看著親子走錯了路?”
“不好辦,不好辦,皇帝太固執,也太偏激,哀家的話,他聽不進去”
太后也需要有個人說說心中的委屈,苦悶,慶林長公主以前雖然糊塗一些,但現在看起來她是想通了,總是太后的嫡親女兒,母女之間的心結解開了大半。
“哀家不是沒勸過,也不是沒壓過皇帝,但有什麼用?哀家就是把後宮都給皇帝填滿了,他喜歡別人的妻子這點怎麼都改不了,當年也是哀家忙著在先帝面前爭寵,忽略了他。當年哀家怕他被年輕的宮女勾引了了去,給他挑選了一些成熟穩重的宮女伺候他。”
太后唇邊多了一抹苦笑,自己的一片苦心,卻養成了皇帝獨特的愛好品味,太后怕小妖精勾引皇帝縱情玩樂耽擱功課,以為成熟的女子會讓自己的兒子興致不高弄成今日的局面,太后怎麼都想不到的。
慶林長公主喃喃的說道:“寧欣的年歲不大啊,她只是看起來特別沉穩而已。”
太后錘了慶林長公主一拳,無奈的說道:“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禁忌的,皇帝越是在意,寧欣到是個聰明,貞烈的,寧可去天牢也不想名節受損,可惜咱們的那位皇帝認準了一條路怎麼都扯不回,固執得狠!”
如果寧欣沒有身孕,也許太后會助皇帝得償所願!得到了,皇帝也就不會在惦記寧欣了。
世間最不可捉摸的是,做母親的養了一個偏激固執的兒子,而且這個兒子還有某些特殊的愛好。
慶林長公主看出了太后有心成全皇帝的心思,嚇了一跳,忙道:“母后,寧欣可不是尋常的女子,她若是拼命或是隨了賢妃,後宮便沒有平靜日子過了。您還是勸勸陛下為好,寧欣並非是兒臣沒用,兒臣真是怕了她、”
太后眉頭緊鎖,嘆息一聲沒有再言語,自己有何嘗不畏懼寧欣?偏偏兒子不爭氣,太后也覺得沒臉見寧欣,只是吩咐宮女好好的照顧伺候寧欣。
地上的碎片已經被宮女收拾乾淨了,屋子裡又重新擺上了各色的瓷器擺設,太后娘娘和皇帝隨便寧欣摔的話也傳進了她耳中,寧欣獨自坐在床榻上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