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好,可越是這樣的人家越是忌諱別人當面打臉,楚氏能教訓燕國公夫人的機會不多,換個地方,楚氏也不幹這麼說,可如今她在寧家,又是寧欣的長輩,斥責燕國公夫人兩句,誰也不會說她做得不妥。
況且,如果楚氏狠狠的得罪了燕國公夫人,才能給即將嫁去燕國公府的寧欣添亂!
楚氏怕被燕國公夫人打聽出李冥銳和王家小姐有婚約的事兒,一旦這事被人知道,世人還不得笑死王家的有眼無珠?嫌貧愛富是人之常情,可解除婚約是為了讓王家女兒嫁得更好,讓王家更有光彩,但事實上卻是王家會被人笑丟了西瓜撿芝麻,不,芝麻都算不上,那人就是破爛!
“兩家結親只為了兩姓之好,可我瞧著國公夫人看不上我親手養大的欣丫頭。”
楚氏底氣十足,“王家眼下是比不上國公府,國公夫人也不能隨意的侮辱王家,你不滿意欣丫頭,我還不忍心將欣丫頭嫁去國公府呢!不是皇上賜婚,欣丫頭誰嫁不得?“
”若說欣丫頭巴望著你們世子,不如說沒有欣丫頭代父收徒,贈給他手稿的話,能有他高中狀元?“
楚氏越發的氣勢逼人,”如今誰不知他是在韓地長大的?韓地有幾位名師?有幾個能中狀元的舉子?他現在是威風了,但燕國公夫人只怕是不知,他初來京城的時候學問還不比過我今科落第的孫子!你且去問問他,沒有我家欣丫頭可有他的今日?成了世子爺又中了狀元就忘了噹噹日?”
“欣丫頭,我看他實在不是你的良配。”
楚氏抹了把眼淚,“你將寧家最寶貴的手稿送給他,可他他得意卻猖狂上了,苦命的欣丫頭。我便是豁出去性命也要進宮求皇上收回成命,我不能眼看著你嫁去燕國公府!”
寧欣看燕國公夫人神色尷尬,心底泛起一陣陣的喜悅,怎麼樣?沒見過像楚氏這樣的極品的人吧?
不過楚氏後來說的話,明顯有挑撥寧欣和李冥銳夫妻關係的意思,寧欣不能讓她再說下去了,“外祖母,您誤會他了,他從沒忘記過這些。只是燕國公夫人不知道詳情,伯母和親生母親總是不一樣的。”
“世子對夫人是敬重的,但他對親生父母極孝,我聽他說過,不是生母辛苦的撫養他。他便沒有今日!”
寧欣歉意的對燕國公夫人笑了笑,“他並非忘恩負義之輩,可生身父母是無法取代的,燕國公也是看重世子賢孝,才請封他為世子。”
二舅太太上前攙扶住楚氏,道:“國公夫人千萬別見怪,婆婆最容不得旁人說王家的錯處。容不得說別人說外甥女不好您以往後就明白了,婆婆是個直脾氣的人,心直口快可沒有壞心。”
不敢再讓楚氏坐下去,二舅太太攙扶著楚氏出了房門。二舅太太把楚氏送到了馬車上,才出了一口氣,“母親,您今日”
“我怎麼了?”楚氏冷笑道:“我不過是說了兩句實話而已。看把你嚇的?欣丫頭千挑萬選就選了那麼個人家哼,看著是富貴了。但國公府可是龍潭虎穴,她有得爭鬥了,欣丫頭不肯嫁給玉兒,她有福都不會享,有她哭的時候。”
楚氏對跟出來的汪氏道:“你還不上車?等著寧家趕我們出門?“
”母親,我想留下來。”
汪氏低頭道:“兒媳不是為了一口吃,只是玉兒如今的狀況也得再續絃,兒媳想借此機會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況且月瑩那裡若是能同幾位夫人說上話,她的日子也會好過些,若是她能同寧欣做些買賣,手裡有銀子,也不至於總是被女婿折磨!母親,我只有她一個女兒了,看她在苦熬著,我的心就像是針扎似的。“
二舅太太眸色變了變,王月瑩過得日子她也聽說了,好好的女兒被折磨成那樣,她身為二嬸也心疼,主動對汪氏道:“聽我一句勸,大嫂子別輕易同外甥女搭話,也別為了兒女在命婦中間周旋,能來寧家的人都是有眼色,萬一您被誰套出了話,對您和對外甥女都不好,你只要默默在一旁,外甥女自然會給瑩姐兒些許好處。”
“燕國公府出的聘禮雖是厚重難得,但外甥女寧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她手指縫露出一點點,就夠月瑩一家嚼用了。“
汪氏感激的說道:“多謝弟妹提醒,我眼下也不敢再想旁的,只求玉兒和月瑩過得好些。”
因為汪氏為兒女這份慈母心腸,二舅太太看她順眼很多,對楚氏道:“母親,要不您先回去?”
楚氏氣惱的說道:“大兒媳婦,你別忘你是掌印都督夫人,別給老大丟人!”
“母親,我不會忘的。” 汪氏淡淡的回了楚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