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我不緊張。“
“你的意思是本王緊張?”
齊王黝黑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的不悅。身邊的人打了個寒顫,李冥銳笑著仰頭喝盡了美酒,”換做平時,王爺不會這麼說。”
平王世子站在李冥銳身邊。笑著打圓場:“堂哥,我敬你!”
齊王同李冥銳注視了了一會。轉頭同平王世子對飲,齊王親近的拍了拍平王世子的肩膀,在旁人眼裡他們像是說著親近話的好兄弟一般,齊王的笑容更深,可他的話在平王世子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平王世子的笑容略顯得僵硬
轉去下一桌前,齊王又期望般的最後拍了一下平王世子,勾笑道:“本王等著看,堂弟可別讓本王失望了。”
在齊王走後,李冥銳見平王世子像是被冰霜凍僵了一樣,眼角餘光掃過同賓客對飲的齊王,齊王這次婚宴不用擋酒的人,簡直是來者不拒,他就是酒量好,至於這麼興奮!
“他方才說了什麼?”李冥銳忍不住問平王世子,“至於把你嚇成這樣?”
平王世子像是口渴到極致,拿酒當水的灌了好幾杯酒,喉結下移,道:“堂哥堂哥說”
“什麼?”
“算了!”
齊王世子握緊了酒杯,推了推李冥銳道:“反正你以後得小心一些,我看他是徹底的沒了約束。”
李冥銳從平王世子手中奪走了酒杯,淡淡的道:“本來就沒誰能約束他,以前只是他自己以為罷了,其實他根本沒那麼痴情。”
“你不怕?”平王世子皺緊了眉頭,“你”
李冥銳反問:“我怕什麼?”
“賢妃可是被皇上弄進宮去的,賢妃那樣的身份堂哥比陛下還要難以阻擋。”
“那是賢妃她自己也想進宮享受榮華富貴。”
“萬一”
“不會,她不是賢妃。”
李冥銳眸光深幽,放在宴席上的手握成了拳頭,“她不會,我不想聽齊王同你說什麼,我只曉得他今日娶了齊王妃姜家芝蘭,而十日後我會迎娶她做妻子,她是我的結髮妻子。”
平王世子看看身邊的兄弟,又瞄了一眼飲酒的齊王,長嘆了一聲,這事同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當事人一個很自信,一個很平靜,只有他很糾結很擔心呢?
“皇帝不急,太監急,不對,我才不是太監呢。”
平王世子又灌了兩杯酒,拿著空空酒杯向齊王方向敬了一下,如堂哥所願!
齊王同大部分的賓客對飲後,他依然保持著清醒,目光依然清澈深邃,話語也有條不紊,怎麼都不像是喝醉了樣子,齊王太妃催促齊王去洞房,送客的事情自然落到齊王太妃身上。
她對清醒後的兒子很滿意,但心裡未嘗沒有遺憾,如果兒子沒有傻過,皇位早就是兒子的了,也不至於現在受皇上懷疑。
齊王不是第一次大婚,但前面的那位世子妃不會有任何人提起,姜家芝蘭就是齊王的嫡妻齊王太妃笑著送走了賓客。扶著身邊媽媽的手向內宅走去,“我有點後悔如果當時我堅持該多好?”
“主子。”
“哎,可惜了。”
齊王太妃嘆了一口氣,她不是不喜歡姜家芝蘭,也知道兒媳婦是個好的,唯一的兒子並非是強顏歡笑或是強作高興,但她看著就是心疼,“作死的王家,毀了我兒的一樁好姻緣!”
齊王大婚。王家是唯一一家被齊王府拒之門外的賓客。
楚氏等人厚著臉皮上門,卻吃了閉門羹,楚氏臉色不是很好看,汪氏哭紅了眼睛,喃喃的說道:“我的女兒。好命苦啊。”
汪氏為沒名沒分死了的長女傷心,除了汪氏外沒有人會記得她曾做過齊王世子妃。
“你還有臉哭?若不是她不守婦道,怎麼會怎麼會牽連著我們家被奪爵?“
本就很心煩的王大老爺怒視著汪氏,“不是因為奪爵,王家會落到這步田地?瑩丫頭會被女婿虐待?我也不用辛辛苦苦的做掌印都督了。”
做了掌印都督,王大老爺才明白,看似風光無限的掌印都督。在文官和勳貴們眼中同走狗鷹犬差不多,中軍都督謝大人又時不時的命令他他調查這個,查證那個,王大老爺被指使的團團轉。好處沒得到,反倒得罪了不少的人。
謝大人不僅是酷吏,還是個胃口大的貪官,王大老爺因為‘辦事不力’不利。給他送了不少的銀子,王大老爺做掌印都督。好處外勞沒得到多少,反倒是搭進去了一大筆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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