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面上飄飄蕩蕩的前行,寧欣穩住身體手臂支撐著腦袋看書,李冥銳和飛宇默默無言的對視,飛宇在寧欣面前不敢放肆,一是主人看中寧欣,二是寧欣不好惹。
“寧小姐,主人讓我聽您的吩咐。”飛宇再一次提醒寧欣,“無論您想做什麼,我都會盡全力幫您。“
放下手中的書卷,寧欣抬眼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李冥銳,眼裡閃過一分的猶豫,如果李冥銳知道了自己是個為達不目的不擇手段的歹毒女子,他會不會害怕?還願意娶她?
本想過點簡單生活,找個老實男人嫁人生子悠閒度日的寧欣,因為碰見了前世的師兄,又成為寧三元的女兒,悠閒度日做賢妻良母成了奢望。
事情是躲不開的,對比恢復寧三元的名譽,寧欣對李冥銳那一點點的心動算不上什麼,如果李冥銳因為她對寧歡母子三人的殘忍歹毒而害怕自己,疏遠自己,他們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
她是一個恐怖的女人,也是個歹毒可怕的女人,這句話在寧欣前生很多人都印證過,倒在她復仇道路上的人很多,屍骨累累。
寧欣本想著收斂些,可上天沒有給她機會,附身寧欣身上好像比前生更麻煩一點。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眼下用不上你。”
寧欣斜睨了飛宇一眼,書卷敲打著手心,”給京城王家的書信可曾送到了?“
飛宇謹慎的說道:“應該到了,聽說昭容縣主出京了。”
寧欣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江南?”
“是,在您出京後,沒過兩日她便帶著丈夫王季玉到江南來了,說是要拜訪名師。”
“其實呢。。。是為寧歡他們?”寧欣搖了搖頭,“不會為他們。若是她知曉了寧歡等人存在的話,會隨我一起出京城看我的笑話,不過,如今她和王表哥來江南,在寧歡的事情上也沒差。”
“主子說過,昭容縣主夫妻來江南怕是因為賢妃娘娘。”
“怎麼?”
“陛下最近對江南很關注,有心整頓江南官場,您也知道賢妃娘娘的根基在江南,如今賢妃娘娘在後宮裡同皇后娘娘鬥得正歡,倒不出功夫來收攏江南的勢力。又不能讓自己孃家人來江南。。。說實在的,賢妃娘娘的孃家人一個個志大才疏極少有拿得出手的,昭容縣主善於理財。又善於經營,慶林長公主在江南的商道上赫赫有名,這些威名可都是昭容縣主創下的,由此賢妃娘娘不信也得相信昭容縣主了,最近她可用可信的人不多。”
寧欣點點頭。抿嘴一笑:“說得沒錯!賢妃娘娘的出身是她的致命傷,能幫她的人真不多,昭容縣主薛珍。。。怎麼看都最合適,賢妃娘幫襯王季玉高中並恢復伯爵府爵位,薛珍以促王季玉進學為藉口幫著賢妃娘娘善後,如此看來。。。”
飛宇認真的聽著。李冥銳也豎起了耳朵,寧欣也賣關子,“如此看來皇上整頓江南官場的決心只怕是不小。賢妃娘娘想將損失降到最低,單指望著昭容縣主。。。沒準會願望落空。”
李冥銳道:“有你在江南,賢妃娘娘的算盤能打得響?”
他可沒忘記寧欣和長樂公主是手帕之交,以姐妹相稱。
寧欣從旁邊箱子裡抽出一張羊皮卷軸,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飛宇,齊王這次來江南是為了收攏江南的勢力?”
“不是。”飛宇堅定的搖頭。“我們主子在江南沒什麼根基。”
李冥銳狐疑得嗯了一聲,飛宇苦笑道:”主子吩咐過,在江南的事情不讓我隱瞞寧小姐和李公子,我並沒說謊,主子來江南一是為了養病,二是。。。二是為了江南第一名媛有芝蘭之稱的姜小姐。“
李冥銳認真的看了一眼飛宇,”齊王殿下欲求娶姜小姐?“
”是。”
見飛宇鄭重的點頭,李冥銳的心情好了不少,努力控制上揚的嘴角,但眼底的神采如何都隱瞞不住細心的飛宇,飛宇略帶同情望著李冥銳,不知是禍是福啊,李公子!
寧欣似早有所料一般,對齊王即將迎娶姜小姐的訊息不為所動,那人是為了皇位什麼都可以犧牲的,姜家在江南的勢力非同小可,江南總督看似在江南一言九鼎,但他不會不顧及姜家老太爺的意見。
姜家在護國藩王——南越王和當今陛下之間左右逢源,堪稱江南第一名門,姜家家主不是一般的人。
寧欣將卷軸展開,隨口問道:“未來的齊王妃殿下是姜家老太爺養大的?”
飛宇探了探身體,因為寧欣低頭看展開的羊皮卷軸,因此寧欣的神色他瞧不清楚,但聽話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