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珍慌亂的說道:“我不行,我不懂得醫術。”
“若是不懂的東西多呢,二表嫂多聽少說就是了。”
“。。。。”
薛珍沉默的坐在一旁,寧欣微揚起嘴角。欺負薛珍的感覺不壞!
薛珍的經歷,寧欣不用費力就能想得到,齊王世子那人最是護短,不說他們上輩子的恩怨情仇,就說這輩子他也不想再同寧欣交手。總得有人撞破醜聞,薛珍又盲目自信的四處亂溜達,沒有人比她更合適的了。
寧欣現在看不透得是,齊王世子如何把世子兩個字去了,就不怕陛下一怒之下奪爵?出醜的人薛珍也算上一個。。。寧欣突然想到了薛珍是誰的人?也許賢妃娘娘可用。。。
腦子裡總是想著陰謀詭計,寧欣默默的嘆息,什麼時候能輕鬆一點
李冥銳的身影在她腦子閃過。也許同他一處,不用考慮從背後射來的冷箭。寧欣不懼對敵,最怕得是信任親近人射出的冷箭。
“齊王殿下到,齊王妃到。”
齊王府兩位主人同時駕臨銀安殿。眾人紛紛起身,男子行禮,女子屈膝。寧欣從齊王臉上看到幾許的茫然,齊王妃攙扶著齊王。笑容有幾分的尷尬。
他們同時出現,也可以制止旁人過多的議論。
“齊王世子呢?”有人這樣的問。
齊王妃淡笑道:“他身體不好。在後院給王爺磕過頭了。”
“齊王世子的病很重?”
“調養兩日就會好的的。”
齊王妃神色侷促,齊王手撐著腦袋似昏昏欲睡,男賓命婦不敢多說別的,一個勁的粉飾太平,滿嘴的祝齊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坐在寶座上的齊王只是抬了抬手答謝祝壽的眾人。齊王妃讓樂坊的女子吹拉彈唱,讓舞姬獻舞活躍氣氛。
本應該很熱鬧喜慶的壽宴弄得氣氛極為詭異,過了不大一會,齊王以身體疲倦為由率先離去,壽星公走了,賓客們再好奇也得告辭離開。
於是,齊王府清淨了,外面熱鬧了。不解釋是錯,解釋一樣是錯,像這種桃色醜聞一直是京城百姓的最愛。不到片刻功夫,外面的流言豐富走樣得令人震驚人們的想象力。
寧欣和表姐妹們被留在齊王府的後宅花廳裡,雖然隔著一座屏風,但楚氏訓斥王月茹的聲音,汪氏的哭聲還是能聽到一二的。
二太太孟氏面容凝重,好在她只有一個女兒,還是雙方早有默契的定下了,雖然對方不敢毀婚,可伯爵府如今名聲頂風臭八百里,二太太咬了咬牙,回去還是勸說相公分家得好。
以前她還惦記著能不能撈到更多的好處,如今早早離開泥潭才是上策。
王月瑩,王月容不知錯錯,慘白著一張臉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薛珍抿著嘴唇忍了好一會,聽楚氏越罵越不像話,薛珍一下子起身,拉開九扇屏風,嘩啦一聲,楚氏的聲音徹底的灌入眾人的耳朵:
“不守婦道,身懷孽種。。。你怎不去死?我就是這麼教導你的。。。”
孽種?寧欣寬著茶水,莫怪齊王世子選這個時候動手,頭上有點綠沒什麼,弄個野種出來,他將來不好辦呢。
王月茹哭得肝腸寸斷:“祖母。”
“你別叫我,我沒這樣的孫女!”楚氏抬手給了汪氏一巴掌,“你教匯出的好女兒。。。王家的臉色都被她丟盡了,你讓王家剩下的小姐怎麼嫁人?偷人。。。偷人也不弄乾淨了,還偷到齊王的床上!你怎麼不去死?你還有臉活著?”
薛珍道:“您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不想著解決辦法,你就是罵死了她,也挽回不了伯爵府的名聲。”
楚氏瞪著薛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的好孫媳,我還沒說你呢!”
孫女偷人,身懷孽種。這事楚氏是有過預判的,況且孫女怎麼都是齊王府的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楚氏一向是隻顧著威武伯爵府,她連親生女兒都敢算計,孫女有算是什麼?
薛珍平靜的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堂堂正正,祖母您說我什麼?”
楚氏冷笑道:“堂堂才正正?好一句堂堂正正。你的衣服怎麼換了,我明明記得你不是穿這件的吧。”
“齊王發瘋,中了迷魂的藥劑。。。我不過是被他撕碎了衣服而已。”薛珍不願意回想當初的的事兒,勸道:“您就不想想怎麼離開齊王府?”
楚氏咬著嘴唇,離開齊王府談何容易?外面佈滿了齊王妃的人。齊王妃離去前曾說過,這事不算完,王家一定要給齊王府一個交代。